�壹叭�蟆�
此時他的情緒已乎復過來,冷靜如亙。
只見李密身旁是貌美如花的沈落雁,正狠狠盯著自己。
就在此時李密後方濃煙沖天而起,喊殺震天。
楊公卿大笑道:〃李密小兒中計了!誰能斬下他項上人頭,賞黃金百兩。〃
這三句話他運氣送出,聲震全場。
戰鼓狂響,楊公卿最津銳的騎兵隊,終於投入戰場,拉開了全面決戰的局面。徐子陵想起翟讓龍頭府上下和任恩一眾的血仇,策馬衝出,奔上斜坡。
趕了一晚夜路的瓦崗疲兵,見後營處火焰沖天,更是無心戀戰,四散奔逃,再擋不住愈戰愈勇,氣勢如虹的偃師津騎。
李密和他的近萬親兵終於動了,朝楊公卿的中軍衝殺下來,希望能挽狂瀾於既倒。
只可惜自古以來從沒有一處地方比戰場更是現實和冷酷,敗局若成,即使孫武復生,孔明再世,也迴天乏力。
徐子陵領著一隊五百多人的戰士,勢如破竹的直往李密迎上去。
每槍擊出,或挑或刺,掃打格卸,螺旋勁都像山洪暴發般把擋者衝擊得…斃墮馬,無一倖免,尤其是他只須對付上方衝下來的敵人,更能把長槍這種攻堅遠擊武器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這鋒刃相對的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仁慈根本沒有容身之所。
〃當〃!
一把長劍活像從天而降的神劍般,硬架了他以為必殺的一槍。
徐子陵定神一看,才知使劍者竟是與王伯當齊名號稱瓦崗雙虎將的裴仁基。
前方密密麻麻的全是瓦崗軍,壓力登時倍增,左右兩方的戰士紛紛倒下,其空位瞬給後繼者補上。
徐子陵一聲長嘯,心中湧起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友軍慘死的血仇,手中長槍幻出千萬道槍影,氣芒嗤嗤,有如狂風巨浪般向裴仁基攻去。
※※※
寇仲等以悍若雄獅的翟嬌為首,二百多人由散歸聚,像一把利刃般直刺進敵人的後軍去。
此刻後方已是烈焰濃煙,再沒有退路,且有時晨風把煙屑捲來,嗆得人只想儘快遠離。當他們拚命殺上漫長的丘坡,敵人在沒有弄清楚他們的虛實下,拚命的往兩旁散避,大大增長了他們的威勢。
二人同心,其利斷金。
這二百多人全是翟讓的子弟親兵,由瓦崗起義便一直追隨翟讓,等待這復仇的機會已盼得頸都長了,又知若不能與前方己軍會合,便只有死路一條,益發人人拚命。
一邊是心慌意亂的疲兵,另一方則是下了死志的復仇部隊,相去之遠,實不可以道里計。
瓦崗軍已進入像瘟疫蔓延傳播般的恐慌裡,再難以組織有效的抵抗。
寇仲等衝散了一個李密遣來阻截他們騎兵團後,終於抵達山頭。
只見漫山遍野都是四散逃竄的敵軍,而激烈的戰鬥則分別在丘坡中段和兩邊山頭進行,一些突破了敵人防線的偃師部隊,則在潰不成軍的敵陣內左衝右突,縱橫殺敵。
丘坡上死傷密佈,充份顯示出戰爭的冷酷無情,鮮血把草叢坡地染出一片片的血紅,觸目驚心。
翟嬌一眼便瞥見李密帥旗在處,大喝道:〃翟讓之女今天討命來啦!〃
拍馬便朝下方李密的親兵部隊衝去。
他們都是頭扎紅中,以資識別。
己方之人見了,自是立即讓路;而李密這批特選的津兵,泰半是翟讓舊部,認得來者乃大小姐翟嬌,在心理上已不敢阻擋,兼之敗勢已成,見她領著大批死士殺至,立時心膽俱寒,只懂急急逃亡。
瓦崗軍最後僅餘的一點鬥志,終於土崩瓦解。
當眾人彷若如入無人之境般殺到李密的親兵部隊背後時,百多人迎上坡來,領頭者認得出來的有徐世績和〃長白雙兇〃的符真、符彥兩兄弟,前者手提長戟,後兩者仍是慣用的長柯斧和釣劍,三人均血染戰袍,神情猙獰卻疲憊。
寇仲發出一陣震天長笑,離馬躍起,凌空望三人撲去,大叫道:〃寇仲來啦!〃
寇仲之名,此時已是天下皆知,李密親兵群中登時有人聞聲生怯,離隊逃生。〃當!
當!當!〃
寇仲不住彈起又下撲,手中井中月閃電下劈,硬把三人截著。
翟嬌等人亦殺至,立時把這隊反撲之軍衝得七零八落。
符真、符彥膽氣盡消,使不出平時一半功力,見狀首先往旁逃去。
徐世績獨力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