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眸子裡掠過一絲狠厲,亦催馬相迎,瞬息之間兩馬已經並駕而行,張遼大喝一聲挺槍疾刺,方悅奮起全力舉槍抵擋,不想張遼的長槍卻詭異地縮了回去。
張遼這一刺竟然是虛招,方悅這全力一擋頓時落空!
一槍落空,方悅便心知不妙,急側身躲避時已然不及,張遼的鐵槍已如毒蛇出洞,再次疾刺而至,只聽噗地一聲,方悅地右肋已經被張遼的鐵槍刺了個對穿,潮水般的冰寒襲來,方悅的左半邊身軀頓時麻木,再無知覺。
張遼仰天長嘯一聲,舉槍橫掃。
方悅重傷之下再無招架之力頓時被掃落馬下,摔了個七葷八素,張遼縱馬而回,正欲補上一槍刺穿方悅咽喉時,冰寒的殺機陡然從身後襲至,驚回頭,只見四點寒星如流星趕月般掠至,一射坐騎,一射張遼咽喉,另外兩點直取張遼胸腹要害。
“好箭術!”
張遼大喝一聲,急催馬側避,同時急速抖動手中長槍,將四枝羽箭逐一挑落,就這會功夫,兩騎快馬已經從涼軍陣中如飛而出,卻是徐晃、甘寧二將,徐晃飛也似地救起方悅,甘寧卻是舞刀直取張遼而來。
“臨江甘寧在此,張遼小兒可敢接某一刀?”
張遼勒馬橫槍,哂然道:“便接你十刀又當如何?”
兩馬相交,甘寧大喝一聲一刀照著張遼腦門惡狠狠劈將下來,張遼舉槍從容擋開,再勒馬回頭時,甘寧馬快已經再次殺到,又是一刀橫斬,又被張遼再次挑開。馬蹄翻騰、碎雪飛濺,轉眼間兩騎已經來回十合,張遼也從容接下甘寧十刀。
“呼呼!”甘寧勒馬駐足,急速地喘息兩聲,凜然道,“不賴嘛,有點意思。”
張遼嘴角緩緩綻起一絲冷厲的殺機,舉槍遙指甘寧,喝道:“十刀已過,足下的武藝也不過如此而已!”
“嗯?”甘寧勃然大怒道,“太囂張了,竟敢如此藐視老子!?”
張遼緩緩壓下手中鐵槍,濃冽的殺機如烈火般從眸子裡燃起,冷然喝道:“現在該輪到某出槍了,準備接招吧!”
“呼呼!”
甘寧惡狠狠地揮舞了兩下手中地鬼頭大砍刀,喝道:“儘管放馬過來,老子還怕你不成?”
第316章 大破曹軍
軍陣前。
甘寧、張遼又鬥三十餘合,仍舊難分勝負,張遼暗忖甘寧這廝刀法凌厲,渾無一絲破綻,非力戰可勝當智取之,遂勒馬轉身急投本陣而走,甘寧如何肯善罷干休,當即拍馬追來,馬躍見勢不對正欲出言提醒時,甘寧馬快早已經追至張遼身後。
甘寧正舉刀欲劈時,張遼陡然回馬一槍,又準又狠地向甘寧心窩刺來,甘寧猝不及防急擰腰閃避時已然不及,只堪堪躲過胸腹要害,左肩的一片肩甲卻被張遼整個挑飛,鋒利的槍刃還帶走了一片皮肉,鮮血頓時淋漓而下。
張遼一擊得逞,遂即拔轉馬頭,趁著兩馬交纏一起之機,手中長槍如疾風驟雨向著甘寧發起潮水般的攻勢,甘寧厲吼連連,拼盡全力奮起反擊,奈何肩上傷口血流如注,堪堪氣力不支、刀法漸亂。
涼軍陣中,典韋再按捺不住,策馬上前向馬躍道:“主公,讓末將出戰吧!”
典韋是馬躍的親衛,肩負著護衛馬躍生命安全的職責,一般情況下是絕不許私自出戰的,否則的話,按典韋的性格早在方悅出馬之前,就已經搶先出戰了!
“嗯。”
馬躍重重點頭。
“嗷哈哈……咣!”
典韋仰天長笑兩聲,反手從背後拔下兩枝笨重的大鐵戟於胸前重重交斬一起,頓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當馬躍及涼州眾將的耳膜仍舊嗡嗡作響時。典韋早已經策馬飛馳而出,閃電般衝向張遼。
“興霸速回,老子典韋來也!”典韋大喝道,“張遼小兒,受死吧!”
甘寧不敢戀戰,急策馬投本陣而回。
張遼正欲抖擻精神將甘寧刺死當場,眼角餘光陡然瞥見一團黑影如旋風般殺至,驚抬頭。只見一員鐵塔似地武將正跨騎著一匹通體墨黑、頭高一丈的健馬如飛而至。淒厲的破空聲中。兩枝黝黑的大鐵戟已經向著張遼劈頭蓋臉交斬而至。
“哈!”
張遼輕喝一聲,急舍了甘寧挺槍來敵典韋,沉重的鐵槍從空中掠過,霎時幻化成翻騰飛舞的黑龍向著典韋的鐵戟毫無花巧地撞來,兩軍陣前頓時響起一聲山崩地裂的炸響,定力稍弱地士兵頓時感到心血翻騰,氣息侷促。
身影乍合即分。典韋、張遼地身影已經交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