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一邊退一邊連連喊道:“各位弟兄,我不是刺客……我是北賢王帳下副將魏雲傑……遼人大軍壓境,邊關告急,北賢王特命我來向皇上求援……”可禁軍守衛無人應答,只是一味地刀劍相攻,絲毫也不留情。
忽然間,有人大聲喊道:“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膽敢擅闖宮門,知不知道這是誅九族的死罪?――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說話之人,正是宮門守將呂子良。眾禁軍守衛聽到聲音,忙回頭看了看,見是他們的頭兒,不由地都停住了手腳,紛紛退到了一邊。
魏雲傑一見來人俊秀飄逸,氣宇不凡,料想是個知理的人,忙把兵器扔了。他上前走了兩步,微微鞠了一躬,便拱手施禮道:“這位將軍,小人是北賢王帳下偏將魏雲傑,邊關戰事緊急,遼人攻勢甚猛,北賢王特命我進京向皇上求援。只因心中著急,唯恐誤了大事,又馬一時失了控,這才驚了禁軍弟兄們……小人絕不是刺客,更不敢擅闖宮門……”
“大人,您休聽他胡說八道!”一個剛捱了打的禁軍忽然溜到呂子良身邊,他雙手捂著臉,帶著哭腔道:“這這廝功夫可厲害了,我們好多弟兄都被他打傷了――他一定是刺客!”
這廝此一言像是一顆石子,激起了千層浪花,其他禁軍兵士立即都靠到了呂子良身後,特別是那些被魏雲傑踢到的和砍到的傢伙竟爭相哭訴起來,像是要告狀一般。
“你們怎麼跟死了娘似的,一個個哭喪著臉,像什麼話!”終於,呂子良開口了,他的臉冷如冰霜。沉默,突然間那些傢伙又都沉默起來,畢竟頭兒話了,他們哪裡還敢吱聲?這時,呂子良瞪著眼睛掃了一圈,又喝叫道:“你看看你們,堂堂禁軍,堂堂皇城守衛,捱了打還有臉告狀?平日都是怎麼訓練的,這麼多人打一個都打不贏――捱了打,那是活該!剛才我都看到了,這位將軍砍你們都是用刀背砍的,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哼哼,你們這些個廢物早就見閻王爺去了!”
“不是!不是!”魏雲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慌忙解釋道:“是小人太心急了,怪我出手太重,得罪了各位大哥……抱歉,抱歉!……”
“怪不得將軍你啊,要怪只怪他們沒本事,事態緊急,你也只是奉命行事。”呂子良笑笑,在魏雲傑的肩上拍了兩把。然而,他剛背過身去,話音卻突然變了:“雖然將軍事出有因,但我呂某人有皇命在身,沒有聖上的旨意誰也不能擅入宮門,我是斷然不敢放你進去――還請將軍海涵!”
說話間,又有一隊禁軍從宮門裡忽然殺奔而出。領頭的卻是一個太監,看不出多大年紀,臉上肥嘟嘟粉嫩嫩的,讓人感覺抓一把就會流出不少油水來。搖著步子剛一走出宮門,那人便拖著長長的聲音喊道:“是什麼人膽敢擅闖宮門哪?”
“哎喲,夏總管,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呂子良見是夏德全來了,心中不覺一慌,趕忙陪著笑臉迎了上去,絲毫也不敢怠慢。這廝太監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為人陰險奸詐,殺人如麻,就連朝中一品大員都要怕他三分。近些年來,一些官員聯名向皇上彈劾於他,但始終未能奏效,反而不下十人因此丟了自家性命。
夏德全一副官威派頭,根本沒把呂子良放在眼裡,他只是側瞄了他一眼便道:“呂大人,是什麼人膽敢擅闖宮門啊?抓住了沒有?是哪來的刁民啊,好大的膽子,抓到了就亂刀給砍了,省得皇上擔心。”
“夏、夏總管,此事……”呂子良正要稟告,忽然叫夏德全給打斷了。
“我說呂大人,你還磨蹭什麼?”這廝太監顯得不耐煩了,哪裡還聽得進呂子良廢話,大聲呵斥道:“皇上聽聞有人私闖宮門,大為震怒,特命咱家前來檢視檢視――你到底抓到刺客沒有?”
呂子良小心翼翼地說:“總管大人,來人不是刺客,這完全是個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夏德全的聲音越大了起來:“我說呂子良,你身為朝廷命官,到底懂不懂朝廷的規矩?沒能抓到刺客,還敢矢口狡辯,這叫做罪加一等,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要吃飯的傢伙了?”
“夏、夏總管,下官――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呂子良“撲通”一聲跪下了,渾身哆哆嗦嗦,還拼命磕頭。然而,夏德全這廝卻更加耀武揚威起來,對呂子良破口大罵不說,還連連踹了他幾腳。這一下,站在人群后面的魏雲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撥開旁人便要往前擠。夏德全一見有人迅竄上前來,還面帶兇相,頓時覺得不妙,慌忙嚷叫道:“你是什麼人?――來人啊,快把這廝給咱家拿下!”
眾禁軍兵士聽了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