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圖紙現在已經落在了震天幫趙宏雲的手裡。”
黑衣人似是在沉思,良久道:“李奔雷此人城府頗深,武功也是深不可測,你以後要小心為上!”
常小雨心道:不會吧,難道這個圖紙的事師傅也知道,那麼我……又道:“師傅,那個,那個……”
黑衣人不耐煩,道:“有什麼說什麼!”
常小雨道:“那個,有個叫歐陽迦存的人,師傅認識嗎?”
黑衣人背影似是一震,沉聲道:“說下去!”
常小雨看不見師傅的臉,但也知道這個歐陽迦存和師傅之間一定是有著莫大的關係,道:“歐陽迦存在臨死前說出了您的真實的名字。”
黑衣人冷冷道:“誰殺死歐陽迦存的?當時誰在場?”
常小雨心中一涼,這才把那一天的事兒說給了師父。黑衣人聽完後,轉身道:“為師還有事,你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不可感情用事!”說罷,身形再次走過常小雨的身旁,常小雨雙眼緊盯自己的腳,余光中師傅看向自己的眼神有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
常小雨道:“是,徒兒明白!謹記師傅教誨!”
黑衣人的身影已完全融入黑暗中,黑暗中傳來黑衣人的笑聲,還有一句話:“紫雲有喜了!”
常小雨一怔,狂喜,手舞足蹈,就是連不遠處正在河邊飲水的馬兒也似是能夠感受到他的快樂,可是狂喜之餘,他忽然有一種無名的恐懼,急追黑衣人,口中喊道:“師傅!師傅!紫雲她現在在哪裡?”
……
‘賽江南’酒樓的火勢終於一點一點小了下去,圍觀的人們已經漸漸散去,伏在燕無雙肩頭的紫雲緩緩站直了身子,仰起臉,看著燕無雙的眼,道:“姐姐!我想進去看看!”
燕無雙看了一眼任飄萍,這才對紫雲說道:“好啊!姐姐陪著你!”筱矝忙道:“等等我!我也去!”
任飄萍淡笑道:“你們去吧!我就留在這裡,留意屍體的特徵。”
燕無雙三人走進的‘賽江南’酒樓已是一片灰燼,未燃盡的木頭還在吞吐著將熄的火焰,四下還時不時地噼裡啪啦地迸射一些突然一閃即滅的火星。燕無雙和筱矝一左一右護在紫雲的左右,生怕她磕了絆了什麼的。紫雲仔細的檢視著每一處,每一具屍骸,每一次的否定都是一次狂喜。
三女從未見過這種場面,每一具屍體被燒得焦黑焦黑的,間或露出森森白骨,空氣中散發著刺鼻難聞的屍體被燒焦的味道,三人俱是捂著鼻子在其間穿梭,有著身孕的紫雲三番五次忍不住嘔吐。
夏日的夜裡,中衛城的人們還沒有睡,三三兩兩的還在輕搖著扇子坐在院子中的小凳上納涼,‘賽江南’門前的街道兩旁依然擺著小攤兒的、有氣無力吆喝的、喝著小酒的、高聲划拳的,小孩三五成群地追打著、嬉鬧著,流螢飛蟲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靜坐於馬上的任飄萍在這陌生街道里多少顯得有些寂寞,眼前一片黑暗中突兀地跳出一個面龐似是清晰又模糊的女子的面龐,那女子正自賀蘭山巴音筍布林峰決絕的跳下懸崖……不禁摸向左肩上的那一片狀如馬蹄的血紅胎記,忽又自嘲一笑,心道:我這是怎麼了?本以為自己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不成想自己也是一個俗人!
思忖間,任飄萍已聽到筱矝的聲音,道:“任大哥,你還好嗎?”
任飄萍苦笑道:“還好。”
燕無雙已是說道:“哼!你當然好了,你一定是早就知道常公子不在裡邊,故意讓我們遭罪,你自己卻在外邊一個人明月清風的自在!”
適逢此時,紫雲又在嘔吐。
任飄萍一聽燕無雙的話音,便已知道常小雨他們定是安然無恙,不禁樂了,道:“看來小常他們不在裡面,這小子,回頭看我不收拾他,竟是還得紫雲遭這麼大的罪!”
三女忽然無語,一絲不祥抹過,任飄萍道:“說吧,難前輩和劉兄弟呢?”
筱矝、燕無雙和紫雲三人俱是低頭,眼睛卻上瞟彼此,各自沉默不語。最終還是筱矝站了出來,走至‘祥雲’馬前,清了清嗓子,道:“裡面共有五具屍體,均是男性,第一具右手緊握長弓金箭,胸骨正中處斷裂,快刀所致,刀痕齊整平滑,一刀致命,第二具胸廓整體塌陷,同樣長弓金箭在握,不同的是弓箭鑲嵌在胸骨中,其左胸骨處有明顯重力打擊痕跡,至於第三具更慘,此人從頭到腳被極快的道一劈為二,手中緊握一把彎刀,從骨質疏密的情況來看,定是位老者,”說至此,任飄萍忽然問道:“這位老者可是少了一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