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德高望重擅於暗算的少林寺方丈智遠大師!”
眾人皆是大驚,誰也未曾想到歐陽尚晴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無論從武功還是威望來說這裡的人就屬智遠大師最高。少林寺無言無嗔無痴三人看著歐陽尚晴的一頭秀髮,不禁驚得目瞪口呆,那無言竟是舉起右手指著歐陽尚晴道:“頭……頭……頭髮!”
與此同時,智遠大師雖是心中怒極,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而少林寺智誠大師則站出一步,怒道:“歐陽小蝶!你休得胡言亂語,你夥同任飄萍常小雨夜盜少林寺的事尚未了結呢!竟敢在此大言不慚信口雌黃!”不過同時聽到無言的那聲‘頭髮’的智誠大師很快就醒悟了過來,那在白雲寺和少林寺方丈室見到的歐陽小蝶分明還是個尼姑,怎麼就在這個短短的十日之內生出滿頭的長髮呢?
眾人正在看向歐陽尚晴的頭髮,歐陽尚晴已是羞怒悲憤之極,嬌斥道:“禿驢!我不是歐陽小蝶,我是歐陽尚晴!”音落,青龍偃月刀已是在陽光下閃動著一抹青紅之光,連同一道墨綠的身影向智誠大師劈去!
且說任飄萍身形甫一到小山上的鬱鬱蔥蔥的樹巔之上,身形長展,已是落在樹下,雖說任飄萍對自己的輕功頗為自信,但是面對李奔雷這樣的高手,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向東北方向靠攏。忽然他聽到前邊三丈之處樹林深處有人極其低微的說話聲,身形陡停,細聽之下,竟是龍門老人和常小雨的聲音,不禁心中悲苦,心知自己之前的猜測又進一步地變為現實。隨即繞開常小雨二人,從另一側向東北方向逼近。
現在,屏住呼吸的任飄萍已是完全可以看見師父和李奔雷二人,也可以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他聽到的第一句便是李奔雷驚訝之極的聲音:“你說什麼?!她沒死?!”
李長風點頭,反問道:“你很想她死嗎?”
李奔雷不語,李長風又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任飄萍的父親是誰嗎?”
李奔雷竟是身形止不住地退了一步,一臉的驚喜懼悲,一如墨的眉豎起,大張著嘴道:“你是說任飄萍是我的孩子?”遂又低頭神叨叨地自言自語:“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難道我真的錯了,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就在這時,李長風出手,雙掌掌心十八朵血紅蓮花激射而出,已是綻放在李奔雷的面前!
第九章 驚變之晴天霹靂
任飄萍陡聞師傅和李奔雷的這番談話,只覺一個晴空霹靂猛然擊在自己的心上,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害怕,上下牙止不住的磕著,右手下的一塊磨盤大的青石上已是深深地印上了自己的掌痕。
任飄萍在想:為什麼師傅教自己武功時總是隔三差五來一次,而且每次只有兩個時辰,每次教自己武功時的那種眼神讓自己捉摸不透,難不成李奔雷真的是自己的父親?!而且李奔雷要殺死自己的機會應當很多,可是……他又想起了李奔雷每次看向自己時的那種同樣複雜無比的眼神……那個她應當沒有死吧,那個她就是蕭妃?!那個她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任飄萍沒想到教自己做人要光明磊落的師傅此刻竟是暗中出手,只是任飄萍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十八朵血紅蓮花甫一至李奔雷的面前,李奔雷長嘯,身形暴退,口中道:“諸葛重生!你這一招老夫早就料到了!你真是愚不可及,竟然拿任飄萍的身世做文章,只怕你才是任飄萍的父親吧!”
任飄萍只覺又一個晴空霹靂襲來,心中似乎積壓著一座山一般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李長風見自己這一招落空,也是不急於攻擊,站在原地道:“其實你已經在信以為真了,只是你生性多疑,早就防著我暗算你吧!至於說老朽和蕭妃之間則是清清白白,你休得無的放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奔雷不置可否一笑,又問道:“你憑什麼說任飄萍是老夫的孩子?”
李長風‘哼’了一聲,道:“這個你還要老朽說出來!若不是你當年在把蕭妃送給老主人之前與她有染,哪裡會有老主人的撒手雲遊四方?燕趙又哪裡會生出異心?哪裡會有這後來的一切的一切?”
李長風似是越說越激動,不料此刻的李奔雷比他更激動,斷喝一聲:“李長風!”,又道:“老夫來問你,那日老夫在夏傷宮撞見你和她相擁一事又如何解釋?!”
李長風張口意欲解釋,卻是陡聞一聲暴喝:“夠了!”李奔雷和李長風、常小雨和龍門老人的眼裡同時閃現而出一身白衣眉發皆張的任飄萍。四人同時驚懼於任飄萍的輕功的出神入化,但見鯨波怒浪的任飄萍緩緩走向李奔雷和李長風二人,目呲欲裂,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