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片狀如馬蹄的血紅胎記?”
任飄萍不說話,呆若木雞,因為不幸被言中了。
筱矝和常小雨也是愣住了,儘管先前已是幾乎可以預料且在心中承認了事,卻是發現到了眼前竟然會是這樣的難以接受。
也許很多事都是這樣,明明知道會來的,似乎還在一直盼著的,可是等到真的來了,卻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因為想象中的是一個並不屬於自己的世界,有些東西也許只可遠遠地觀望守候著,不可以近褻玩焉。因為遠遠的觀望守候本身就是一種美,只是美的虛幻而已。
難聽雨已經在笑,他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更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一些希望。
正德皇后靜靜地看著任飄萍的樣子,眼角還是不由自主地瞥向燕霸天,而燕霸天的眼中的柔情似乎更濃了,只因為呆若木雞的任飄萍已經鎮靜自若地笑,笑著的任飄萍也是很迷人,笑問:“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晚輩還記得那蕭妃跳崖前的最後一句話是:‘長風,照顧好孩子。’晚輩在想蕭妃為何會在臨死前說出這樣的話呢?”
所有的人大驚,沒有人會想象得出任飄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這也許是在說自己的母親是和李長風偷情,或是自己的母親是一個並不貞潔的女人。
驚訝之餘的燕霸天忽然大笑:“好!有個性,我喜歡!”
難聽雨有些憤怒,道:“不可,少主!你怎可這樣侮辱你的親生母親,更何況李長風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任飄萍卻是正色道:“我只是想陳述一個事實,我身上的胎記並不能說明什麼,如果沒有更有力的證據,那麼就不能證明我是你們的少主,如果我不是你們的少主,只怕我現在就得離開這裡,因為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孰料此刻的燕霸天笑,笑的居然是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那笑聲越來越大,道:“任飄萍,你留下弒天劍和九天玄功再走人吧!”
難聽雨霍地站起,怒道:“二公子,你真以為大夏是你們燕家的?”菸袋杆已是握在手,誰知難聽雨忽然間晃晃悠悠癱坐在地上,自牙縫裡蹦出狠狠的三個字:“你下毒!”
任飄萍、常小雨和筱矝三人大驚,剛才不是用銀針試過了嗎?再看向正德皇后,正德皇后跟沒事的人一樣。而正德皇后背後一直碩大的老鼠迅速地竄至她的矮几下,矮几下有正德皇后適才吃飯時灑下的飯菜,人老了,可能都會嘴巴禿嚕吧。
那隻老鼠正在有滋有味地吃著,就是燕霸天和正德皇后也是覺察到了,但居然沒有趕走它的一點兒意思,同樣津津有味地看著那隻老鼠,像是在看一個小丑的拙劣的演技。
沖霄殿鴉雀無聲,只有那隻老鼠在咀嚼食物的聲音,偶爾還會歡快的‘吱吱’叫上幾聲。可是它忽然不叫了,也不咀嚼了,四蹄朝天,動也不動了。
燕霸天和正德皇后的笑意更濃了。
任飄萍也在笑,苦笑,他知道自己就是那隻老鼠,一個小丑而已!
第四十章 劫
常小雨和筱矝俱是暗運功力,卻是發現全身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筱矝雖說天資睿智聰明,此刻也是有些懊惱焦慮,不想對方竟然是如此高明。反觀常小雨心平氣和地看向任飄萍,筱矝知道這是歷經千百戰才得來的經驗,順著常小雨的目光,筱矝看到了任飄萍的臉,還有任飄萍熟悉的笑容,無畏無所謂!
任飄萍已經開始說話:“飯菜裡本沒有毒!”
燕霸天笑,點頭道:“不錯!”
任飄萍道:“可是若是聞了敖包前燃燒的那煙再吃這飯菜便會中毒,對吧!”
燕霸天垂下眼簾,那眼睫毛竟是和燕雲天的一樣細密纖長,再啟眼簾,眼簾後竟是有些猶豫,道:“任公子,我發現我真的有點兒佩服你了!”
任飄萍繼續道:“因為我忽然想起在雲南有一種樹叫‘箭毒木’,它的汁液含有劇毒,與人的流血傷口接觸能使人心臟停跳,這種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見血封喉’樹。”
任飄萍接著一嘆道:“只是我當時怎麼也沒有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見血封喉樹怎麼會在這大漠裡出現,更何況那樹幹已是風乾了的,因為風乾後的見血封喉書是沒有毒的,可是偏偏剛才的一道菜裡摻有百合,而殘留在體內的煙霧一旦遇到百合便會重新激發出見血封喉樹的毒性。”
燕霸天大笑,道:“不錯,可是你知道為何有人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取你的性命呢?”
任飄萍笑道:“難道一件天蠶寶衣,一把弒天劍,一本《九天玄功》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