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們說,附近的官府不都打通了嗎?
有好幾次,山寨的人去攻打附近的塢堡,簡直就像虐菜一樣。
塢堡裡有人接應,進去直接開始砍人,最後走還留下一些東西。
有一次,他以為是大家沒注意到,準備找人拿走,還被一個小頭目教訓了一頓,說是要給別人。
“你叫什麼名字?”趙雲接管了趙龍的權利,一點都不像審問。
“小人張牛兒,”小夥子稍微平靜了下:“本來沒有名字,上山之前,都在幫人放牛。”
“幫誰放牛?”趙雲很是訝異,這村子就房子來看,好像沒有富戶。
“村子東頭的那家,也姓張,被大頭領殺了。”張牛兒眼裡一片默然。
“你們每到一處都把人都殺了?”趙雲心裡一片寒冷。
“也不是,”張牛兒有問有答:“男的殺了,女的當老婆。”
“你們那裡有多少人?知道我們來嗎?”趙雲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
這是前世在網上看到的審問方式,不給犯人反應的機會。
如果對方一考慮,答出來的就大有水分。
儘管他對這邊的方言聽不大懂,路上有意識地找徐木徐富聊天,現在也能聽懂七七八八。
張牛兒只是一個被攜裹上山的村民,不識數,他也不清楚有多少人。
在他的描述裡,山寨的房屋比這裡還多不少。
當頭領的,每個人都有好多女人,房子也是大房子。
小頭目一個人也有幾個老婆,就他這種嘍羅,每次只是在別人殺完人之後,就開始搬東西。
當然,要上山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殺人,他自己都用鋤頭打過原本的東家。
看到老人哀求的目光,第二下怎麼都下不了手,還是小頭目一刀就把腦袋砍了,噴了他一臉血。
趙雲這幫人,因為一路警覺,再加上這條路著實少人走,幾乎都絕跡了,山寨的人一點都不清楚。
山寨晚上剛開始也有人巡邏,現在就是在避風的地方睡覺。
張牛兒這種老實人,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出來巡夜。
至於他回家,給小頭目說一聲,也沒人關注。
猛虎崗是幾座小型的山巒,位於西平縣與上蔡縣之間。
不管在什麼時代,地域的劃分,一般都以山或者河作為分界線,過了這座山就是上蔡地界。
浴蘭節也就是端午節過了七八天,上弦月漸趨於圓月。
東漢的人都習慣早睡,在十二生肖中,有關門戌時的說法,也就是後世的晚上八點鐘,家家戶戶都睡覺了。
山賊們,都住在主峰與偏南方向一個山巒中間的低窪地帶,以前是一個村子,山賊們又修建了些房屋作為山寨。
說是山寨,除了上山的路比較難走,沒有寨門,簡直無險可守。
也許白天騎馬過去都有些困難,趙家軍在酉時吃了飯,分批休息,馬腿裹著布,騎行到山腳。
趙雲飛身下馬,輕輕拍了拍白馬的脖子,它腦袋垂下來,輕輕在主人身上蹭了蹭,站在那裡四周不動了。
這匹小馬是八歲生日的時候,父親趙孟作為禮物送給自己的,從一匹小馬駒成長為高頭大馬。
它還有了個好聽的名字,叫飛雲。
趙家儘管不再做馬匹生意,以前留下的馬匹足足有四五百。
恆山中有趙傢俬下里建的馬場,經過這些年的繁殖,早就超過了三千匹,馬場都擴大了好幾倍。
“趙一,你帶著三十個兄弟悄悄摸過去,守住那邊的山口。”趙龍馬上進入了角色。
片刻間,三十多條漢子順著山路走了。
至於山上的巡哨,早就被十三在張牛兒的指引下,全部清除。
戰爭就是你死我活的,趙雲也不會有婦人之仁,不管巡哨們有沒有劣跡能不能收服,留下來只會增加暴露的危險。
張牛兒能夠活命,是因為眾人見他身為山賊,還知道回來幫父母農忙。
天大地大,孝道最大,沒有任何人會去殺一個孝子的。
月亮馬上就要升到正中,月光靜謐地灑在大地上。
馬匹被殿後的人牽走了,到隱蔽的地方守候,同時防備有漏網之魚從這邊衝下來。
趙家人每次剿匪,只誅首惡,殺掉幾個首領和頭目。
其餘的男丁參加幾個月到一年左右不等時間的勞動,擇其強壯者加入趙家軍,身體不行的去種地或者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