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從一個看上去有些規模的酒肆裡傳出一陣廝打聲。
其實,並不是互相打,而是一夥人拉住另一夥人在狠揍。
“你們不過是揚州來的破落戶,也敢戲弄我們家公子爺?”幾位家丁模樣的人邊打邊罵:“你孝敬來,那是你們祖墳上冒青煙,還說沒有。”
“沒錢還敢到這裡來消費?這可是高檔場所,你們幾個鄉巴佬也配麼?沒錢還敢到這裡用餐?”
“小六,停手吧!”一位公子哥搖頭晃腦地走上前:“現在你們知道錯誤了嗎?”
“何少爺,我們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為何要我們把錢給你?”一位捱打著嘴角邊還有血絲,血一點點從傷口處滲出來。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啊。”何少爺打了個呵欠,衝那些家丁吼道:“還愣著幹嘛?是不是早餐沒吃飽?”
不用再吩咐,家丁們又是好一頓拳打腳踢。
不得不說,文人都是硬骨頭,那些被打的人,乾脆一聲不吭。
“現在認識到了嗎?”何少爺嘿嘿冷笑著:“認識到你們就說啊!不過,賠禮道歉就不必了,我這人還是很仁慈的,以前說的一萬金,現在翻倍!”
“翻倍?你如何不去死?”從地上蹦起來一條身影剛一起身,迫不及待伸出右手使勁往何少爺身上砸去。
可惜,他的手永遠伸不過去,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一雙手,死死把這雙略顯消瘦的手臂。
“我這人很講理的!”何少爺喋喋不休地說道:“為何不自己主動一點呢?”
說著,他好整以暇地踱步上前:“說吧,我的兩萬金啥時候送到?”
不同於太學,門學的學生裡面五花八門都有,不少都是在各郡鉅富們的子侄輩。
既然是富人家的孩子,來之前肯定帶著不少的錢,生怕在京城裡面丟人。
不要說一兩萬金,應該十萬二十萬都能很快湊齊。
可惜,他們看錯了,面前這一個姓何的少爺,胃口之大,說深一點,要不是怕被人看到給抓住,大昌就要打死這些人。“什麼,皇宮裡有人要見趙雲?”城外莊園裡的黑衣人驚訝不已。
“是的首領!”那人長跪不起:“結合以前的情報來看,應該是被封為萬年公主的劉佳。”
很自然的,皇帝本身絕無可能微服私訪,即便要真的那樣,也不會動用皇宮裡的馬車。
而內宮裡和趙雲有交情的人,除了皇帝也就只有劉佳這位長公主了。
“盯梢照常吧,再也不要有任何行動。”首領的語氣說不出的落幕。
經過幾天的修養的,他的氣色好了很多,儘管沒在陽光下,也能看出他臉上有一絲病態的白,平添了幾分蕭殺。
原以為曾經的自己就是不如童淵,也不可能有性命之憂。
誰知此次一交手,讓他大失所望,雙方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他很清楚,設若不是自己機靈,拔腿就跑,那老頭還真有實力斬殺自己。
曾幾何時,天下間稍微有名望的武者,都知道自己的威名,他也曾因此沾沾自喜。
迴歸家族以後,他不再醉心於武藝,整日裡和陰謀詭計打交道,練武也不是每天的日常,雒陽這邊很多行動都是從他這裡發出去的。
此消彼長之下,落敗也就成了定局。要是自己每天都在勤練武藝該多好,那麼該跑路就不是自己而是曾經的超越目標童淵。
史道人終於答應下來,只等到宮裡面聖之後,就親自給靈帝解說這件事情,相信篤通道家的劉宏一定會給史道人三分薄面。
皇子的教師,不,武藝教師不出例外就是眼前這位。
趙府的後花園中,劉佳的聲音還是那麼苦寂:“再後來,我就不想母親了,因為我知道,不管我怎麼想,她都不可能再回來看我的。”
“姐姐,你說可笑不可笑,好幾個宮女竟然想教我女紅。”
“喏,這個香囊是我親自繡上去的,手都扎破了,我才不學呢。”
看著有些精緻的香囊,饒是荀、蔡二女見多識廣,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奢華的物件。
不管是荀家還是蔡家,儘管有錢能買得起,但他們標榜自己為清流學者,自然不會去用金絲銀線,乍一看就曉得此物有些高大上。
然則看到劉佳獻寶似的拿出的香囊上,她繡的究竟是何物?從正面看還是反面看,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針腳。
“佳兒,你這繡的是兩隻小雞嗎?”桑朵的眼力勁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