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取得了又一次勝利。
終於能名正言順地自己當家作主,二王子志得意滿。
和鮮卑人的管理方式不一樣,在高句麗,每一個部族的王子,只要有能力,你打下哪裡,哪裡就是你的地盤。
聽著耳朵裡不斷有人前來道賀,樸峰大口喝著酒,嘴角掛著矜持,時不時衝那些人點點頭,間或說上一兩句。
“二王子殿下,何不來點樂趣?”席間,一個貴族或許是喝醉了,大聲嚷嚷。
“此言有理,”沒等樸峰接話,另一人呵呵笑道:“二王子的大日子,要是沒有一些樂子,今後別人會說我們臥牛山不行啊。”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商定,都拿出自己手上的漢人奴隸,誰要是取得勝利,就能從別人手上贏得一百漢人奴隸。
賭注在如今的臥牛山。還是相當大的,能夠拿得出一百奴隸的,都是實力相當大的貴族。
第一對出場的,是一個半大少年和一個壯年漢人。他們是這次戰鬥的戰利品,分屬兩個不同的貴族。
他們身上沒有穿衣服。就腰間一點遮羞布。屋裡雖然生著火,還是很冷,壯年人身上不由自主顫抖著。
“虎子叔!”少年人一見面,喜不自勝叫了起來。
哦,他們還是舊識?旁邊觀看的高句麗貴族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只有這些熟人之間的爭鬥才更有趣,兩人只能有一個人活著。
“你!”虎子叔的臉上扭曲起來。
他原本是大遼河邊的一個普通莊戶,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夏天的時候,就拼命耕作,冬天來了。就開始貓冬,以待來年春暖花開。
前年,村子裡的蚱蜢老漢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一個少年人回來,他身強力壯,看上去比一般的漢人少年都要壯實不少。
不過,這孩子生得確實太難看了,額頭上生了一個大肉瘤,嘴唇厚厚的,看上去面目可憎,一帶回來就有人勸蚱蜢老漢把孩子丟了。
那老漢一輩子都沒有討過老婆。平日裡靠上山採藥換一些錢糧度日。
在他心裡,這孩子雖醜,卻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天天都有人前去勸說,認為這孩子不詳。會給村子裡帶來災難。
憋急眼了,蚱蜢老漢丟了一句話:“老子好不容易在虎口裡搶了這麼一個兒子回來,誰要再給老子提,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從此,這爺倆好像過上與世隔絕的生活,沒有人再和他們說上一句話。
尤為恐怖的時。被蚱蜢老漢叫做醜娃的孩子,額頭上的肉瘤時不時流一些黃色的水出來,有時還是膿血,隔老遠就能聞到臭味。
不出村民所料,醜娃真是一個災星,他給村子裡果然帶來了災難。
首當其衝的,就是蚱蜢老漢,上山採藥再也沒有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有采藥的山民說,在山上看到了他的一截胳膊,要不是有衣料相認,誰都不曉得原來是老漢的胳膊。
可那是怎樣一隻胳膊啊,肉早就爛光了,只有白不刺啦的骨頭。
醜娃在蚱蜢老漢的教導下,學會了說話,他把那一截骨頭埋在了地裡,權當是老漢的墓,還在那天天叩頭。
這孩子也不傻,他腦子裡有記憶,好像是三歲還是兩歲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人就在老虎窩裡。
那老虎對他非常好,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有一天,蚱蜢老漢在鬼使神差之下,到了老虎窩,恰好其出去覓食,就把孩子給拐跑。
當然,他也受到了老虎的報復,毫無疑問,就是被老虎給吃掉的。
一邊是把自己撫養大的老虎,另一邊是把自己帶回人類社會的蚱蜢老漢。
醜娃不知道怎麼辦,偶爾那老虎畏畏縮縮跑到他跟前,也不理不睬,原來動物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對還是錯。
可人死不能復生,醜娃經常在老爹的墓前,一坐就是一天。
沒有人想到,一個半大小子的力氣竟然大到這種地步,蚱蜢老漢把他收留回來,教會他如何種地。
莊戶人家,本身就會種地,他採藥只不過是因為年老體衰,幹不動了。
老爹去後,醜娃把自己當牛,犁田打耙,根本就不需要用牛。
不管別人理不理他,每天醜娃看到所有的鄉親,臉上都露出甜甜的笑,儘管那笑容看上去有些恐怖。
誰家裡的地還沒有整好,他總是不聲不響天沒亮就去。
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