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驚人財富,只是去了幾個分號,便有了這般收穫!饒是他們方家世代小心打理,但是便只比起萱草商號分號來,也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是嗎?”謝簡也有些飄飄然,便是再出身高貴,可這黃白之物又有哪個不喜?但是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萱草商號總號,還有它們囤積的糧食都在哪裡。想要置楚昭於死地,甚至讓容文翰和他手下的三軍有去無回,這糧食就必須趕緊控制在自己手裡!
“對了,修林,有沒有問出萱草的總號,及糧食的所在?”
“啊?”正自眉飛色舞的方修林愣了下,頓時就有些心虛。不是他們辦事不得力,只是關於萱草商號的位置和糧食所在,至今卻是依舊一無所獲。
謝簡心知,方修林必是被那些財富給衝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把自己囑咐的話放在心裡,頓時就有些惱火,暗暗埋怨方修林畢竟是商人罷了,真真是眼光短淺。可又想著對方再怎麼說也是太子的小舅子,聽說他那姐姐在太子府中還很是得寵,也不好太過剝了對方的面子。
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吩咐親通道:
“去把那兩個人犯帶過來,本官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巴。”
很快,一陣沉重的鐵鐐聲傳來,兩個渾身血跡斑斑的男子被人拖了過來。
兩人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上,卻竟然沒一點兒動靜。
謝簡皺了皺眉頭:
“把他們潑醒。”
馬上有人端了兩大盆冰水過來,朝著兩人兜頭澆下。兩個血人兒身子同時一哆嗦,終於勉強抬起頭來:
竟赫然正是斷了一隻胳膊的十一和二牛兩個!
看兩人醒來,謝簡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本官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哪知等了半晌,兩人卻是沒一點反應。
謝簡冷笑一聲,一揮手,便有親信上前,拔出刀朝著兩人的傷處用力剝去,房間裡頓時傳出刀鋒和骨頭相碰的刺耳摩擦聲。
方修林嚇得臉都白了,拿著茶杯的手不住瑟瑟發抖。到最後,竟是無比倉皇的低下頭來,一眼也不敢再看。
看兩人痛楚的神情扭曲,謝簡這才起身,走上前,蹲□:
“現在想好了嗎?招還是不招?”
不妨十一忽然抬頭,一口帶血的唾沫用力吐在謝簡的鞋子上。
謝簡氣的直喘粗氣——沒想到謝彌遜那個雜種,倒□的一班忠心的屬下!
只得仍舊讓人把兩人帶下去。
兩人被拖出去時,恰好和另外一行人碰上。
十二眼睛猛地睜大,二牛更是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大少爺,阿虎?”
來人笑笑的站住腳,看向兩人的眼神不屑而諷刺。
十一頓時一個激靈,這人不是謝彌遜!
裡面的謝簡卻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
“阿蘅,可有收穫?”
方修林也陪著笑迎了上去,“謝公子,修林正說要去接你,不妨你就回來了。”
來人從臉上小心的揭下一張人皮面具來,赫然卻正是謝蘅!謝蘅大喇喇的坐下,嫌惡的扔下手中的面具——竟是要扮作自己平日裡最是厭煩的人,果然好沒意思。聽謝簡詢問,搖了搖頭:
“那些管事的樣子不像撒謊。難道萱草商號除謝彌遜外,還有一個神秘的當家人物?”
思索半晌,始終不得要領,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世伯,我今天倒是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誰?”謝簡聞言看過來。
“叔叔還記得安東嗎?”謝蘅邊思忖邊道,“就是在那裡,父親知道了謝彌遜萱草商號大掌櫃的這個身份。”
雖說安東之行,自己再次受辱於那個雜種,可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讓人驚喜——
謝彌遜那傢伙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竟是死於非命。萱草商號既然是謝彌遜的,歸謝家所有自是理所當然。只是不知道爹爹和族叔謝簡為何如此膽小,竟連光明正大的收回萱草都不敢,偏要自己扮作謝彌遜那討厭的模樣!
謝簡示意謝蘅繼續說。
“安東時,謝彌遜對傅家橋的一起奴才背主奪財案中的兄弟極力維護。我今天,竟然在街上碰到了他們。”
“謝彌遜維護的人?”謝簡頓時很是警惕,“謝彌遜那般涼薄的性子,怎麼會無端去維護什麼人?”
“我也很是奇怪。”謝蘅頓了頓,皺眉道,“難道是同那個臭小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