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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小憶哭聲不歇,講起話來讓人聽得也費力。

李英寧聽了半晌,才知,昨深夜這一大群孩子還在各自房間內熟睡中,直接被外來者從背後用繩子捆緊手腳,綁上眼後全被拉至一個空地上。

小憶說她雖然聽得到母親再附近的聲響,可是她就不明白,為什麼母親一直喊她要安份些,可其他的卻是什麼也不做,任由那些平日看似好好先生的大叔們如此粗爆的對待他們。

對這群孩子而言,這等深夜,大概是最漫長也最深刻的一次。

直到全被人扔上船上的這間小房內,他們才沒聽到任何大叔及父母的聲音。

就像是徹底的被拋下,那種傷心,那種絕望──

已籠罩在這一室內,濃得再也散不開。

李英寧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卻是莫可奈何。

碎肉 12(慎!)

不知外頭是太陽,還是月亮?

似乎困在這兒的時間,不自覺也成了一種凝滯不前的狀態。

大夥都已是焉焉一息,從被劫來到至今,守著他們的傢伙一直都沒有分給她們一點食物──似乎早忘了他們,還是個有知覺的生命體。

小憶偎在她身旁,止不住的發抖。

她眉頭一皺,困難的往孩子的額頭上一碰。

「小……小憶……」她趕忙搖搖她,「你發熱呢,不舒服是嗎?」

「姐、姐姐……只是想睡……想媽媽……」小憶這時早不哭了,喉頭低啞,許是那會兒哭得太用力了。事實上,若不是聽得還有此起彼落微小呼吸聲,李英寧真會種不寒而慄的幻覺……是不是最後,只剩下她一個活人在這兒!!

這個時候,千萬得嚴禁胡思亂想!

李英寧咬著牙,將那牙肉都咬出血來,勉強舔著,突然想起她之所以能夠如此臨危不亂,似乎得歸功於容廣半年來賜與她的幽禁生活……

常一個人,就鎖在那間裝有大玻璃鏡子的屋子內,全身赤裸裸,滿是鞭痕與烙疤,還被高高吊著像只待宰青蛙,大腿那流下的你根本分不清是Jing液還是血水,混著一塊的,即使上了藥,很快不久又因她再度惹怒男人而沒好下場。

有一陣子,男人搗鼓的不過癮,押了個男妓回來一起玩,最後嫌她後頭小|穴那太緊實,差點挾死人……於是乎那一段期間可真是惡夢!耳裡聽到的不是風聲雨聲鳥叫聲,而是極規律的括張震動棒埋在體內運轉的恥辱聲──

還不是撐下去了?

誰也救不了她,那種日子,就連她自己都要不抱希望,每當夜晚來臨,就是惡夢的開始,每當窗外射來第一道曙光,她只知道又是不得超生的日子。

所以不要想,什麼也不要想──就是抱著這樣的信念,她才沒瘋,才能活著,砍死那隻豬……

又或者,其實她早瘋了也說不定。

又過了很久很久。

小憶似乎再無求生的能力,她整個人像團無骨綿肉的趴在李英寧身上,前些日子還能感受到她特別灼燙的氣息,而如今她整個人卻在不斷降溫中。

一陣驚懼的預感襲捲了李英寧全身。

別……

千萬別死呀!

「小憶!小憶!」

該死的,那群王八蛋!!

無論她喊得多大聲,說小女孩病了,卻也不見他們吭一聲。明明就能感覺到他們無所不在的監控視線,可他們就是死都不出面──冷眼旁觀!這怎能冷眼旁觀──

「該死的該死的……」

她推過小憶的身,讓她落在自己的懷抱中,魏顫顫地勉強伸直了手指頭,顧不得髒跟恶,她摸索了半會兒才碰上女孩乾枯的唇。

「小憶,咬,用力咬……」

她狠聲命令著,還把手指戳進她口裡。

小憶已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中,順著她加重的命令句,使上力,咬。

粘心的痛,直刺她心窩──李英寧忍不住抽搐一會兒後憋痛想起,是了,原來她還是個人───還有痛覺在……

感受到小憶開始舔上她的血……李英寧又痛又不免鬆了口氣。

她不希望她有事,也希望這一切惡夢能快點有個盡頭。

只是她忘了,忘了這屋子的其他人,忘了除卻孩子身份外,這群餓昏頭的大小孩子們早也迷迷糊糊,在這樣惡劣的狀況下,混著臭味腥味的氣息裡,不由得成魔成狂,只為那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