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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這長江水道的重領,繁榮爇鬧,沿岸泊有近千艘大小船舶,舢臚相連,帆旗蔽天,岸上驢車馬車,往來不絕。

蕭銑的大梁王朝軍隊在險要和交通匯集點均設定哨站關卡,刁斗森嚴,令人望之生畏。

九江城乃蕭銑的梁軍和林土宏的楚軍鬥爭的焦點。誰能控制這高度戰略性的城市,等若扼緊鄱陽湖以西大江水道的咽喉。現在既落入梁軍手上,林士宏就算能控制鄱陽和南方水道,但既不能西往,亦不能北上,致動彈不得。

東方則有杜伏威、李子通和沈法興,更令林土宏難作寸進。

不過由於朱槳和蕭銑交惡,多場火併後雙方均元氣大傷,一直給蕭銑壓得透不過氣來的楚軍,又見蠢蠢欲動。

據宋家的情報,林士宏正在鄱陽湖集結水師,意圖進犯九江。

寇仲身懷宋家發出的通行證,毫無困難的進入九江城,舊地重遊,自不覺一番感觸。

經過七天的潛修,他不但把從宋缺處領悟回來的刀法融匯貫通,進一步吸收,更趁這忙裡偷得的罕有空閒,把這幾年來從實戰得回來的經驗作全面的思索和整理,當他離船登岸時,感覺煥然一新,好像在刀道上的修行,在這一刻才算得上大有成就。

正要找家客棧落腳,一輛剛進城的馬車從身旁駛過,隱約若傳出女子說話的聲音,寇仲聽得心中一懍,聲音竟是這麼熟悉,一時卻記不起是誰。

更奇怪為何在這擠滿人車的暄鬧大街,自己竟能清晰聽到一輛快速馳過的馬車內的說話聲音,在以前這根本是沒有可能的。

心中一動,吊緊馬車追去。

目標馬車沿北門大街南行,接而轉進另一條往東的大街去。

寇仲功聚雙耳,就那麼偷聽馬車內兩女的說話對答。

只聽那頗為耳熟的女音道:〃我們已查得弓辰春的身份來歷,該是多年前曾在雲貴橫行一時的高手,後來不知因何事犯眾怒,自此消聲慝跡,想不到今次重出江湖,竟變得這麼厲害。他是困臉上那道刀疤而得'刀疤客'之名的。〃

寇仲心中一震,難道她說的是徐子陵扮的刀疤大俠1.另一把女聲冷冷道:〃他能在法難和常真的聯手下一個照臉重創法難,其武功已臻驚世駭俗的境界,江湖怎會平白無端的冒出這麼一個人來?會否是徐小子假扮的,他和寇小子都有易容改裝的本領。〃

寇仲心中叫妙,他不但可肯定這個甚麼弓辰春就是徐子陵,還因法難、常真而猜到兩女一是白清兒,另一個別是陰癸派的元老高手,在洛陽曾有一戰之緣的聞採亭。

又會這麼巧的?白清兒道:〃起始時我也有同樣的懷疑,因為時間地方均頗為吻合。可是據傳來的訊息,這弓辰春是個不折不扣的賭鬼,船到那裡就賭到那裡,賭得又狠又辣,你說徐子陵會是這種人麼?無論如何,今晚他的船抵岸後,我們可摸清他的底子。〃

聽她這麼說,寇仲立即信心動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徐子陵,他既不好賭,更不懂賭。

聞採亭顯然被白清兒說服,道:〃照你這麼說該不會是徐子陵。但不管他是誰,能否把小裳擒回來已是次要,掌門師姊親下嚴令,要不惜一切下手把這人誅除。有沒有你邊師叔的訊息,在成都失散後,我一直沒見過他。〃

白清兒嘆道:〃邊師叔在安隆和尤鳥倦聯手下受到嚴重內傷,幸好被師姐及時救回送往秘處療傷,聞師叔可以放心。〃

車子此時駛入一所大宅,寇仲不敢冒失闖進去,悄自離開,同時心中暗喜。

陰癸派當是在此集結人手,以對付一個叫弓辰春的賭徒,這傢伙都算厲害,竟能驚動祝玉妍派出元老級的高手到這裡對付他,倒要看看他是否三頭六臂?此時他也像聞採亭般,不相信〃疤臉客〃就是徐子陵的疤臉大俠,暗忖就在九江混一晚,假如今晚那弓辰春沒有來,自己就摸上陰癸派巢袕打她們一個落花流水,最重要當然是試試給宋缺薰陶後的刀法。

想到這裡不由心情大佳,剛步入北門大街,一隊騎士策馬入城,領頭的赫然是與他不斷恩怨糾纏的巨鯧幫幫主雲玉真。

寇仲早想過在這裡碰見她的可能性,只沒想過甫進城不久就見到她,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悄俏追去。

徐子陵仍沉醉在對三峽的美麗風光回憶中,雷九指推門進來,坐到他身旁追:〃尚有一個時辰到九江,林朗會安排我們住在與他們有聯絡的客棧去,今晚我們就去踢賭鬼查海的場子。〃

徐子陵道:〃你覺得公良寄的人品如何?〃公良寄就是被騙棍賴朝貴騙得傾家蕩產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