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其他都是面相兇狠,身形□悍的契丹壯漢,露出赤裸臂膀的都載有護臂或護腕的鐵箍,更添其雄猛之態。
寇仲收回尾指,雙目津芒電射,落到那背插雙斧,仍高踞馬上的契丹大漢臉上,大喝道:〃兀那漢子,是否就是來自契丹的窟哥?〃
〃鏗鏘〃之聲響個不絕,眾寇除那漢人老叟和窟哥外,百多人同時掣出各式各樣的兵器,作勢欲撲,擺出恃強動手的姿態。
那老叟湊近窟哥說了兩句話後,窟哥打出制止手下妄動的手勢,到所有人沉靜下來後,才大喝道:〃既知我窟哥之名,還敢坐在這裡卿卿我我,風花雪月,是否活得不耐煩。〃
他的漢語乾澀生硬,偏又愛咬文嚼字,令人發噱。
寇仲舒服地把背脊挨靠椅背,斜眼兜他道:〃老兄你說得好,我們既知你是何方神聖,卻又敢坐在這裡飲酒作樂,恭候大駕,自然不是因活得不耐煩哩!〃
見他說時擠眉弄眼,〃噗哧〃嬌笑,接盈盈起立,別轉嬌軀,迎因驟睹她姿容豔色而目瞪口呆的眾寇甜甜笑道:〃我只是個過路的客人,你們要打生打死,一概與我無關,奴家要走了!〃
寇仲和徐子陵知她殺人在即,也不知該高興還是不滿。
窟哥劇震道:〃請問美人兒欲要到那裡去?〃
他一時不備下被的絕世容色完全震懾,竟說出這麼一句彬彬有禮,與其一向作風完全配合不到的話來。
移往寇仲和徐子陵背後,累得兩人提心吊膽時,才收起笑容,回覆一貫的冰冷,目光射在那老者身上,柔聲道:〃這位前輩該就是橫行東北,有『狼王』之稱的米放米老師吧?近來絕跡中原,想不到竟是投靠了契丹人。〃
米放色變道:〃你是何派何人弟子,竟知道米某人來歷。〃
寇仲長笑道:〃米老兒你坐穩,這位大小姐的師尊就是…嘿!對不起!〃
收回攻向他的天魔勁,從容道:〃這才是聽話的孩子嘛!〃
窟哥等臉臉相覷,想破腦袋都弄不清楚三人的關係。
徐子陵不耐煩的道:〃小姐你不是要走嗎?〃
倏地移前,似欲在窟哥和米放兩騎間穿過,往城門飄去。
寇仲嚷道:〃請順手關上城門!〃
窟哥長笑道:〃美人兒想走嗎?沒那麼容易吧!〃
米放則露出凝重神色,雙目一眨不眨的盯的赤足。
左右各兩騎馳出,交叉般朝合攏過去。
這些契丹人從少在馬背上長大,人人騎術津湛,從馬背擒人,正是拿手把戲。
只有寇仲和徐子陵素知狠辣的手段,都有不忍卒睹的感覺。
他們當然不會阻止,這些馬賊人人作惡多端,沒有一個不是死有餘辜。
四騎此時離愈來愈近,眾賊齊聲吶喊,為同夥弟兄喝采打氣,聲震長街。
城門處再湧入數十騎,因好奇心而進城觀看。
忽然最接近的左右兩騎猛勒馬□,戰馬立時人立而起,離地的雙蹄朝方向亂蹬。
另兩騎則加速衝向,騎術之津,配合之妙,教人歎為觀止。
似是全無反抗之力,給兩馬夾在中間。
另兩騎前蹄落地時,驀地人喊馬嘶,夾的兩匹健馬傾山倒柱般的往外側拋,馬上本是悍勇無比的契丹騎士卻毫無抗力,渾身軟綿綿地和馬兒向反力墮往身邊處。
即使以寇仲和徐子陵的眼力,也看不清楚使了甚麼手段。
〃砰〃!案擰憊!
馬兒同時墮地,塵土揚起,接動也不動,立斃當場。
不費吹灰之力地提起兩人,隨手丟擲,重重撞在另兩騎的馬頭處。
眾賊為這突變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際,馬上騎士有若觸電,七孔噴血的頹然倒跌下馬,反是馬兒沒有半點事兒。
被擲兩人亦翻跌地上,眼耳口鼻全溢位鮮血。
如此霸道的功夫,連窟哥和米放都臉色劇變。
窟哥首先定過神來,怒喝道:〃殺了他們!〃
眾賊策騎一擁而上。
向兩人回眸一笑道:〃關中再見吧!〃
兩條絲帶穿花蝴蝶般從袖內飛出,攔截者應帶人仰馬翻,馬賊群亂成一團,竟沒有人阻得她少許時間。
寇仲瞧她硬殺出一條通往城門的血路,駭然道:〃她怎知『楊公寶庫』是在關中的?〃
徐子陵雙掌一堆桌沿,整張檯面應掌離開腳架,旋轉飛出,迎往正衝殺過來的十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