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發出瘋狂的咆哮,即便在這個時候,痛苦還沒有加諸在我靈魂深處的傻虎身上。
“咦?”那個怪道忽然沉吟了一聲,原本準備走向祭壇的他,一下子又轉身大步的走向了我,然後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
我已經懶得理會他的眼光是什麼意思,而站在我面前的肖承乾則說到:“他的靈魂深處有一隻共生魂,一隻普通的妖虎而已。”
那個怪道的眼神聽聞以後,眼神忽然變得我更加看不懂,最後停留在他眼中的情緒竟然是一種非常強烈的怒氣,可是他也只是說了一句讓人聽不懂,但卻意思明白的話:“果然。。。你先接受它的靈覺,等一下共生魂也是你的。”
“嗯。”肖承乾淡淡的說到。
肖承乾自己是有共生魂的,他要我的傻虎做什麼?而在那邊我的夥伴們可能原本也想說這個,我迷糊中看見好幾次如月欲言又止,但他們終究沒有說出來。
和我一樣的心情吧,肖承乾如果不把刀子捅進我的心口,我就始終不肯相信他會背叛,儘管心很痛,儘管這就已經是**裸的現實。。。。承心哥大罵,也是因為他平日裡雖然老是和肖承乾吵嘴,但這兩人的感情莫名其妙是最好的,希望放得太大,所以難免情緒也就越激動。
在茫茫的河面上,那一艘黑色的小船已經停留在了回水灣,天地之間一片蒼茫。
在這邊,一個屬於怪道身後十大頂級修者的人已經站了出來,用一種薄薄的,但卻是很寬的刀子分別插進了我身體裡的七個地方,絲絲的血從我的身體溢位,很快就讓衣褲上起了七團雪花,讓我看起來更加的狼狽。
或許是因為他的動作極快,亦或許是因為我靈魂上太過痛苦,總之我已經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痛苦。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法門,總之這刀一進入我的身子,我就感覺在靈魂被擠壓的同時,還更加多了一重鎮壓之力。。。。就是感覺靈魂裡的一些東西在被鎖住的同時,又被壓住,可是有什麼東西卻被單獨的剝離了出來。
而還有一個十大頂級修者中的一個,在我和肖承乾之間連線了一條看起來很怪異的金屬鏈,鏈子細細的,上面貼滿了不明的符籙,纏繞在我和肖承乾身上,而在鏈子的兩頭是很細小的尖錐,可能比繡花針大一些,最終刺進了我的肖承乾的心口。
我不明白為什麼,在如此痛苦的情況下,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沒有模糊,而那些擠壓力還在層層深入,終於也深入到了傻虎殘魂所在的位置。
“嗷吼。。”傻虎剎那間就爆發出了一聲驚天的咆哮,這咆哮幾乎猶如實質,響徹了整個祭臺,在我模模糊糊的視線中,我看見祭臺上,包括那些頂級修者的臉色都有所動容。
其中幾人在說著什麼,可惜我聽不清,最終只聽見怪道用一種明顯的,不能剋制的,帶著不滿與妒忌的語氣說到:“不管是什麼,他靈魂裡有用的東西都會是承乾的,祭奠結束以後,把那些人也檢查一下。”
其中一人好像說了什麼。
怪道冷哼了一聲,說到:“那就留下老李一脈的弟子,下次祭獻就好。其餘人祭獻。。。”
這是怪道說話最清楚最明白,也是話最多的一次。。。。我不知道傻虎的存在怎麼就刺激到他了。
接著,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怪道好像去了我身後的法壇,不知道開始忙碌一些什麼。
而肖承乾始終在我面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這一刻我的意識好像輕鬆了片刻,我想起了很多人,師父,如雪,爸媽,姐姐,沁淮,酥肉。。。。。那是此刻不在我身邊,卻是我生命中無比重要的人。
師父,終究還是不能再見到你了,即便我們的距離第一次如此接近。。。
如雪,如果你苦守龍墓,知道我已經死在這裡,你是否會為我流淚,還是你已經徹底的忘記了我,就如同那一夜在醫院留下的清冷背影,縱使相逢也不肯再見。。。
爸媽,我準備在我的命格穩定之日,就長伴在你們膝下盡孝的。。。
姐,我不會忘記小時候你們對我的疼愛,可是我沒辦法還清這份疼愛了
沁淮啊,酥肉,你們是在對著我笑嗎?喊著我一起喝酒嗎?別再笑了,怎麼看著他媽的難受,沁淮啊,如月會平安回去的吧?酥肉,我的乾女兒,我沒辦法去好好疼愛一下了,你會不會等她長大跟她說起我?
我的眼眶徹底的紅了,風變得更大,刮過蒼茫的天空,原本停下來的細雪,在這時忽然洋洋灑灑的再次落下,被風捲起,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