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悟道成逆天大術時,這種境界才會偶然的出現。
我這個應該算是爆發吧,多年累積的思念,長久以來的壓力,急切,盼望。。。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的爆發。
終於,一條不長的血色陣紋到底是在我的筆下成型了,在最後收筆的那一刻,筆尖離地的瞬間,我一下子就從那種似恍惚未恍惚的境界中脫離了出來,我的眼光落在我所描繪的陣紋之上,發現竟然是自己也看不懂的玄妙。
相比較之下,那些天地行成的陣紋,我除了感覺到那種滄桑古樸的氣息外,我是發現不了有任何玄妙之處的。
我肯定不會以為我自己畫的陣紋比起天地自然行成的陣紋還要高深,我知道那根本就是因為境界相差太遠,我看不出來天地陣紋的玄妙罷了。
‘啪’的一聲,我的臉上一下子捱了一個重重的耳光,讓我的心神從這些陣紋裡掙脫出來,那一下,一種發自內心的疲憊猛地就從我的心口,一下子蔓延到了我整個人。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這倒不是什麼心頭精血,不過是因為超越了承受的極限,一口壓不住的熱血罷了。。。
血跡從我的嘴角滴落到我胸口的衣襟,在我的身旁林曉花懶洋洋的靠在牆邊。
整個平臺依然是那副亂得不成樣子的感覺,青袍人和那些煉屍還在搏鬥,一個個的想衝上這個法壇,在那邊角落,身穿白衣的神是那麼顯然,他的目光一直朝著我們這邊望來,可是又任由林建國拉著雙手。。。。。。
星空還是那樣的星空,似乎是滾動的星辰,流動的力量,夾雜在其中的命運之河,都還是一樣的。。。未曾發生任何的改變。
“你打我一耳光?”我的聲音帶著嘆息,手撐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白衣胸口那鮮血滴落行成的‘血花’分外的顯眼。
我在尋找一個可用的工具,我覺得現在必要要一個可用的工具,這種必須要的心情,讓我整個人都跟著急切起來。
“如果我不打你一個耳光,你會沉迷在這些陣紋當中,永遠醒不來了。這些陣紋對神來說都很危險。。。”好像起風了,風吹起林曉花隨意披散的長髮,讓她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聲音也有些模糊不清。
“沉溺在其中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總好過我面對失敗。”法壇上空空如也,根本沒用一件我想要的合適工具。但是,我望見在那個平臺上散落一地的法器,有些甚至是重型大型的法器,我忽然就笑了起來。。。。
我忍著全身的疲軟,站了起來,跌跌撞撞想朝著那個平臺走去,我內心此刻只有一個想法,能不能完成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去做,我就很開心。
那就是找到一件重物,砸開這個法壇,我想要見我的師父,見慧大爺,見到我的師叔。。。。。
“誰說你就一定失敗的,等等吧。”一雙手拉住了我,語氣是少有的輕柔和認真,風越發的大,連同我和林曉花身上的袍子都被吹得獵獵作響。。。是林曉花拉住了我。
“你是說,我或許還沒有失敗?”在剛才看見一切都沒有變化的時候,我的內心就開始變冷。
我有的不過是十分鐘的時間,神一定會想盡辦法壓制自己,再捲土重來,在那個時候,沒人可以再阻止他了,就像他說的,他還有機會。。。我忘記不了他說不過十分鐘。。。。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我們不可能有兩個小時那麼奢侈的時間,而今我也不知道十分鐘過去了多久。
在我的理解裡,林曉花說沒有失敗,可能是因為她想要我抓緊時間再重新畫一條陣紋什麼的。。。可是我太清楚我自己已經沒有這個力氣,甚至時間也不夠了。
我之所以會認為時間也不夠了,是我看見了在那個角落,神忽然一把重重的推開了林建國,上前兩句,看樣子是想掐住林建國的脖子。。。。
“啊。。。”整個平臺迴盪著神嘶吼的聲音,他好像非常痛苦,在我和林曉花同時望向那邊的時候,他終於還是不能伸出手去掐死林建國,而是看了這邊一眼,飛快的朝著法壇跑來。。。。
真好,如果是他這個時候要掐死林建國,恐怕我是來不及救林建國了,免得臨死前還留下遺憾,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現在剩下的真的就是砸開這個法壇吧,就算砸不開,我不遺憾亦不後悔。
“終於還是失敗了。不是嗎?”我掙開了林曉花的手,要朝著法壇下面衝去,神奔跑的非常快,一路撞開了很多人,煉屍也好,青袍人也好。。。統統被他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