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山間小屋,而是劉府中,昏暗的小屋,色澤暗淡的床鋪。驚慌中又將耳朵貼在了胸上,二哥是在嚇我,她固執地想,這一次我不上當了,只要聽聽心跳就知道……可為什麼聽不見?為什麼沒有!
“二哥,二哥……”她驚叫,沉香見她先是在夢中笑得甜蜜如小女孩,忽然渾身顫抖,不停地低叫,知她被夢魘住了,輕輕推著她:“娘,娘,您在做夢,快醒醒……”
三聖母滿頭汗的醒來,被沉香扶著坐起身,仍沒從夢中回到現實,眼神迷亂地望著前方,漸漸落到地上,眼神歸於清明,失聲痛哭:“不,不是夢,是真的,都是真的……沉香,那次八太子無意弄傷了他,我去調理,他的脈搏幾乎就摸不著……”
沉香默然,無話去勸慰,在一片沉默中,只有三聖母斷續的抽泣聲響起,而楊戩一直沒醒。三聖母止不住淚水,二哥向來是無敵的,最近卻屢屢見他昏迷,每一次,都和沉香脫不了關係。
陽光漸漸暗下去,一直靜靜躺著的楊戩唇齒微張,無意識地逸出一絲呻吟,眼簾微啟,終於是醒了。
楊戩這一下摔得極狠,只覺除內傷乏力外,渾身骨骼都疼痛欲裂。手臂撐地,想站起身來,才撐起小半個身子,手上勁力一失,又跌了下去。他幾乎想再躺下去休息一會,可是哮天犬呢,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