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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料到此行受賞,心中自是百般欣喜。但將所有賞物帶回,又恐同輩猜疑而帶來麻煩。她甚是為難,但又不便拒絕,於是只得全帶回。回到山莊,與右近悄悄地開啟來看。每逢寂寞難耐之時,看到這許多新穎精緻、巧妙可愛的東西,不禁睹物思人,愈發悲泣。”衣服如此華麗,於喪忌之日如何隱藏呢廣兩人相與愁嘆。

十分傷感的素大將也異常想知道更詳細的情況,因而親自趕往宇治探詢。一路上盡思往事:“當初我為何要訪問八親王呢?後來竟操心起全家,連對這個棄女也如此關心。我只是傾慕法師的道行高深方來此,原本打算向這先輩請教佛法,為後世修身積福。不想竟事與願違,催萌了凡心。恐是因此之故,才遭受這般懲罰吧?”到得山莊,他喚來右近說道:“此間情狀,我聞知甚少。真是傷心之至!七七喪忌日行將結束,我本該喪忌過後再來,但實難忍耐,故此時趕來,小姐究意患了何病,竟如此摔死?”右近思忖道:“小姐技水之事,並君等皆知曉。大將遲早也會聞知。我倘瞞了他,將來再有別的訊息,反而要怪怨我。不如對他直說。”至於浮舟與句親王的戀情,右近曾費盡心思地隱瞞,並早有準備:倘面對意大將,應該如何如何說。然今日當真面對他那異常嚴肅的表情,想好的話竟皆忘掉了。她只得語天倫次地敘說了浮舟失蹤前後的情況。戴大將聽了,不勝驚詫,一時無話可說。他想道:“此種事情絕不會發生!如此沉默寡言的浮舟,凡事從不輕意開口,完全是個溫順柔弱的女子,怎會有如此烈舉?定是侍女為蒙敝我而如此捏造?”他疑心浮舟被旬親王藏了起來,愈加頓燥不安。但旬親王痛悼之時,卻無佯裝之相。再認真觀察眾侍女,個個傷心痛哭,並無虛假的跡象。眾人聞知黛大將到此,皆悲痛不已,齊聲號哭。戴大將聞之,問道:“難道只有小姐一人失蹤嗎?還有無其他人?請將當時細況告知於我!小姐決不會因我一時冷淡而背棄我的。究竟因何不可告人之事而去投水?我總覺嚼蹺。”石近覺得董大將甚為可憐,又見其猜疑,甚覺為難,便對他說道:“我家小姐出生貧寒,生長窮鄉,大人當早有所聞,最近又居這荒寂山莊。自此,常多愁苦。只有大人的偶爾降臨可以短暫解憂。她一直盼著早些去京,以便安樂地守候於大人身邊。此願雖不出口,但心中卻時刻念著。當聞知此願即將了遂,我們皆為之欣喜慶幸,並紛紛為喬遷作準備。那位常陸守夫人因即將了遂多年夙願,更是滿心歡喜,日夜籌劃喬遷之事。豈知不久便收到大人一封讓人費解的信。守夜人也來傳言,說有放肆之侍女出人,必須嚴加警戒。那些粗暴村夫不曉事理,便胡亂猜測,頓時謠言四起。而此後又久無大人音信。故而小姐深為失望,日夜哀嘆自身命苦,便生了絕望之念。母夫人一向竭心盡力,為求女兒福運雙至,不落於人。小姐卻覺得貪妄此種幸福,定遭世人譏笑,愈發傷心。故陷入悲觀,只顧整日愁嘆。另外,恐怕別無死因。即使被鬼怪隱藏,總不會一點不留痕跡吧?”說完已淚盈雙眼,悲拗起來。蕉大將再無可懷疑,頓生悲痛。他說道:“我身不由己,任何舉動皆受人注目。每逢思幕她時,總是想道:迎她來京之日術會太久了,那時便光明正大地與我長聚了。全靠此慰情,得以度送時日。她疑心我冷淡她,而其實是她先棄捨我。教我好不痛心啊!還有一事,本不想再提,但此處無外人,說說無妨,這便是匈親王一事。他與小姐交往究竟始於幾時?我知他很擅長討女兒家歡心,我想小姐亦是被他所感,而又深恨不能與之長相廝守,故而悲哀,以至投身赴水以求一死。其中詳情必須實說,再不可隱瞞!”右近一驚:“看來他全知曉了!”深感遺憾,答道:“這傷心之事,原來大人早有所聞?我是與小姐寸步不離的……”她略加恩索,又道:“大人定然知曉,小姐曾在親王夫人那裡小住幾日。殊料一日親王竟闖進了小姐室內。終因我們一番嚴詞痛斥而退出。小姐心懷恐懼,便遷居到三條那地方。此後親王無蹤可尋,亦便罷手。但後來不知親王從何處探得訊息,不斷遣人送信至此。算來那正當二月間。然小姐卻置之不理。我多勸她:”倘一直如此,倒顯得小姐沒有禮貌,不通情理。‘於是小姐才做一二次答覆。除此外,並無他事發生。“素大將聽了,想道:”右近恐怕只能說這些,我若太過深究,那反倒不好。“於是俯首沉思:”浮舟珍視旬親王,對他有思慕之心。另一方面不能忘我,以致躊躇難決,痛苦不堪。她本就善良柔弱,難以決斷此事,恰又臨宇治川畔,怎不起這等差念呢?倘我不將她安置在此,即使天大的憂患,亦未必能找到投身自盡的’深谷‘?看來,這宇治川水太為可恨!“他近來常奔走於這崎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