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鬱悶道:“大白日的召鬼?!又不事先與人家說明白,卻是要嚇死人了!”
言罷就覺莫名緊張,我四下瞧,突然發現楚少琴蹲在一旁捧著肚子一臉痛苦狀。心咯噔一聲,就想到莫不是陸少卿聲東擊西,故意留下那方帕子,其實只是要對楚少琴下手?!並真真趁著我出神的功夫得了手?
慌慌張張奔過去,我去攙楚少琴,那小子卻只是朝我擺手,樣子痛苦至極:“別動我,腸子斷了!”
“呃!腸子斷了?!這事可大可小——”
我一疊聲問他,並不停囉嗦,就見那小子吃力的開口,道:“笑斷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卻是方才我吃香燭的失魂落魄樣令他見笑,恐怕我身為星君卻怕鬼,更是令他笑斷了腸子,卻白白緊張了一場。而再看花邵芳,卻見那女子也以手擋住半邊臉,似正偷笑。方少墨雖依舊一副神遊架勢,可微微抖動的雙肩顯然充分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得!痴兒就是痴兒,無論到何時,都是人家笑料了。
我倒也不計較,知曉個個都好生生的活著,便是我最心安的事兒了。於是便振奮精神,暗暗安慰自己不要太過緊張,興許那不過是陸少卿嚇唬我而已。而大踏步回了座位前,我再度拎起筷子,便掄圓了胳膊,好一通風捲殘雲。
這一通埋頭吃,卻是顧不得別個。直到盤盤見了底,我方罷手。當然,那碟子香燭還在。可五鬼卻並未如預期般出現。
裴少玉就也皺了眉頭,嘖一聲,自言自語道:“這幾個小子,難道溜回去找女鬼了?!”
我張了張口,很想將第九殿地獄的事說與他聽。可話還沒出口呢,卻聽得遠遠的,一陣急促鑼聲響起。
我們幾個忙忙對視一眼,便都起身,唯獨裴少玉那廝不能動。想必聽到我們動靜,並也感覺到不妙,竟是忙忙求我:“娘子,別扔下相公自己跑啊!”
我呸了聲,虧他這種時候還能開玩笑。而這耽誤的功夫勁,花邵芳與方少墨已身形一晃,就要穿窗而出。
我立即大聲喚:“方少墨別走。”
兩個人就都怔住,尷尬地咳嗽幾聲,我支吾道:“裴少玉,有重要的話和你說。”
方少墨便與花邵芳交換一下眼神,後者就獨自穿窗而出。那身影都不見了,我仍大聲喚:“要小心啊!”
“師姐,我也去。”楚少琴竟是不用吩咐就跟了出去。見他也隨著去了,我多少放心些。
幸而是青天白日了,想來魔界的見不得光,不敢做什麼壞事的。可那陣子越來越急促的鑼聲,到底為何?!
心中七上八下的,而方少墨就問裴少玉:“師哥,什麼事?”
糟了!我卻一時順嘴胡說,忘了該怎麼圓場了!
正撓頭,卻聽那廝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與師妹的好事近啊。”
我暗自鬆了口氣,不無感激地瞧那廝。卻見那廝一張臉面上笑意盪開。有時我真懷疑,他上輩子到底是不是我肚腹內的蟲,否則怎能如此深知我心思?
正混想,卻見花邵芳與楚少琴一前一後又自窗迴轉,二人面色皆不好,雙腳甫一沾了實地兒,便異口同聲道:“出大事了。”
☆、成圍/剿之勢
兩個人怎麼說也是靈山出來的;歲數加起來更是上千;這些年在三界六道飄著,見過的大世面必定不少;能令二人齊齊說一聲大事不妙的;我一時半會;真就想不出到底有何事。
裴少玉那廝便責怪道:“鎮定點;怎麼都毛了?!”
楚少琴不停跺腳,樣子竟是萬分緊張:“師哥,你是沒看到那場面啊!看到了你也鎮定不了。”
“到底怎麼回事?”方少墨也不再神遊,而是踱步到窗前;探頭朝外瞧。
我也順著他目光瞧;卻見窗外大好的日頭,並天邊霞光暈染;竟是極好的景緻。再遠眺,就隱約覺得那霞光似乎有些不妥。
呃?!哪是霞光?!卻是火光熊熊了。
“走水了?!”我問。
花邵芳便搖頭,道:“不止走水這麼簡單。”
楚少琴似崩潰般,一屁/股坐椅子上,一疊聲道:“這次恐怕是要圍/剿了臥龍鎮啊!”
“難道是魔界的?!”我終於不得不往最壞的方面想。楚少琴與花邵芳便都點頭,後者就鄭重其事道:“我們如今雖然有五個人,可是能參與實戰的只有三個。也就是我,少琴,少墨。而魔界這次出動了天地乾坤四方使者,以及十二個大舵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