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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又被拋棄了啊,早該預料到不是嗎?

偶然路過的行人驚駭地看著癱坐在地面上的癲狂的人,也不嫌繞路,立即原路返回。

自己就是這麼不討人喜歡啊!

自嘲著,陳曦晨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站起來向酒吧走去。

推開酒吧的門,渾濁糜爛的氣息撲面而來,陳曦晨嫌惡地皺眉,無視正在放縱地狂舞的男男女女,徑直走向吧檯。

“來一杯最烈的酒。”陳曦晨撐住額頭說道。

酒精是種很好的東西,尤其是用來麻痺傷痕,就像麻醉劑一樣快速有效,唯一的缺憾就是傷口不會因此而癒合,甚至,會進一步地撕裂……

很快一杯酒就擺在了陳曦晨的面前,輕輕晃動著暗紅色的液體,就像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心汨汨流血一樣。

仰頭一飲而盡。

“咳咳——”酒很嗆人,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喲,小哥,一個人喝酒啊,寂不寂寞啊?讓我陪你好不好啊!”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湊上前來搭訕。

陳曦晨回過頭去,冷淡地瞥了一眼,女人抹著很濃的妝,動作與語氣也輕佻浮躁。

不理會女人,又要了一杯酒。

“哎喲,小哥真是不解風情啊!說句話嘛……”女人傾過身體,黏附在陳曦晨的背上,矯揉造作的聲音很難聽。

“走開!”揮開纏過來的手臂,陳曦晨微慍。

“別這樣嘛,小哥你……”女人仍然不識趣地靠過來。

“滾!”陳曦晨忍無可忍地吼道;同時粗魯地推開。

“走就走嘛,那麼兇幹什麼。”女人狼狽地摔倒於地,在周圍人的嗤笑中,匆匆整理下衣衫,悻悻離去。

沒有人騷擾,陳曦晨終於可以慢慢地品嚐著杯中的液體,老實說,這酒很烈,並不好喝,但是讓他覺得很痛快。

傷口的疼痛漸漸感覺不到了呢!酒真是可愛的東西……

很可惜的是這種快意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陳曦晨有些不勝酒力了,他本來就極少喝酒,近幾年來更是沒有碰過。再則這是最烈的酒,後果可想而知。

頭開始嗡嗡作響,意識也不太清醒了。四肢軟得不成樣子,一頭栽倒在吧檯上。

他沒有發現,擁擠的人群中有一道並不友善的視線已經鎖定了他。

頭好痛……自己現在在哪?陳曦晨有些迷茫。

該死的!怎麼會有一個男人在剝他的衣服!好惡心!八年前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清晰地浮在眼前,那些人醜陋的外表,猥褻的動作,下流的言語,此刻全部從記憶深處殘忍地拖拽出來。

陳曦晨胃裡一陣翻騰,很想吐,但現在不是吐的時候。

“混蛋!”猛地起身,握緊拳頭,用盡全力擊向正在解他衣釦的男人,對方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正好打在腦袋上,慘嚎一聲,滾下床去。

一邊繫好釦子,一邊狠踹那個男人。

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同夥之類的,陳曦晨抄起板凳使勁砸在對方的背上,隨後迅速地開門跑出去。

看周圍的樣子,這裡只是很普通的民宅,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早點離開得好,而且他現在身體狀況很糟糕,跑出一段路以後,噁心的感覺再也壓制不住,顧不得其他,直接就在街角嘔起來。

像是要把心肺也給一起吐出來一樣,但真正吐出來的只有酸水而已。

折騰了半天,腹中翻騰的感覺才略為平復。

這裡似乎離家並不是很遠,揉揉痠軟的雙腿,緩步地朝家裡走去。

一路跌跌撞撞,忽略周圍的人的詫異目光,但,這酒的後勁實在是太強了,陳曦晨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快要看不清路,四肢也越來越沉重,每一次抬腿都是對自己意志力的一次考驗。

到最後,只能勉強扶著牆一步步挪動,一邊挪動著一邊乾嘔。之前是心死了,現在他的身體大概也要死了吧?

一輛銀灰色的小轎車停在路邊,一個腦袋從車窗探出來。

“曦晨哥!”

誰?誰在叫他?這個世界還有認識他的人嗎?陳曦晨最後的意識呼喊著,隨後暈倒在地。

“曦晨哥?曦晨哥?”呼喊著,蘇子文匆忙下了車,走到陳曦晨身旁,緊張地拍著他的臉。

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蘇子文這才知道陳曦晨喝醉了,有些苦惱地看著面前醉成爛泥的人,今天是和陳曦晨約定的診療的日子,也是陳曦晨的生日,他特地趕過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