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喉嚨中逸出陣陣壓抑的嗚咽聲。

“放……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

語句含糊不清，但李銳驍還是聽明白了。

“曦晨，是我。”心疼地將人摟得更緊了一些，來回撫摸對方的背脊，“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住……住手……住手……”

陳曦晨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掙動的幅度與力量也逐漸變小。

見人重又安靜下來，李銳驍輕輕撫平對方緊蹙的眉頭，之後便不再動作，以免吵醒他。

來龍去脈

第二天工作完成後，李銳驍便獨自一人去了蘇子文家。

“銳曉哥哥？”開門的是蘇雨希。

“小傢伙，子文好了一些沒？我給他帶了點水果。”微笑著將手中的口袋遞給蘇雨希。

“好多了，進來坐會兒吧。”

“嗯。”應了一聲，走進門，“子文在休息？”

“沒有，哥哥在看電影。”

“是銳曉哥嗎？”房間裡的蘇子文聽到聲音，大聲說道，“進來吧。”

“我去倒水。”蘇雨希將水果放在桌上，拿出杯子。

“不用了，我一會就得回去。”李銳驍擺擺手，朝房間內走去。

百無聊賴的蘇子文正躺在床上，腦袋上用支架固定著一個膝上型電腦，上面正放著新出的動作電影。

“躺這麼久，我整個人都要生鏽了……”蘇子文扭了扭腦袋，抱怨著，“曦晨哥今天沒來？”

“他現在在家，我一個人來的。”坐在椅子上，李銳驍表情凝重地答道，“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些問題的。”

“什麼問題？”感覺到對方不同尋常的嚴肅，蘇子文也不敢怠慢。

“說來話長……”李銳驍用手撐住額頭，在來這裡之前他就想好了，把這些事告訴蘇子文應該不會有問題，“是這樣的……”

十分鐘後，知曉了事情來龍去脈的蘇子文已是目瞪口呆，電影到了最精彩的片段也渾然不覺。

“什……什麼？我哥，還有曦晨哥……”語無倫次的蘇子文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等等……讓我整理一下。”

李銳驍安靜地在一旁等著，出現這種狀況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自己一開始也震驚不已，更何況同蘇子武是親兄弟的蘇子文了。

“你是說……我哥……指使人把曦晨哥給……”最後幾個字蘇子文沒有說出口，他知道那對一個人，尤其是男人代表了什麼，“可是我哥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你和曦晨哥……”

“我和曦晨的關係和你想的一樣，至於另外一個問題，我也想問你。”李銳驍聳聳肩……“你哥我完全沒有接觸過，所以我希望你能提供一點線索給我，他們兩個有沒有什麼過節之類的。”

“我想想……”蘇子文閉上眼，李銳驍和陳曦晨的關係他倒不是很意外，沉思了半晌，又才睜開，“好像沒什麼大的矛盾，他們兩個交集不算多。”

“是嗎……”李銳驍難掩失望，這條路恐怕是走不通了。

“等等！我想起來了！陳爸爸曾經把我哥的女友送進監獄裡！”蘇子文恍然大悟，“後來……後來那女孩在監獄裡死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哥的性格就越來越古怪了。”

“曦晨的爸爸？具體是怎麼回事？”

“陳爸爸是警察你不會不知道吧？”

李銳驍點點頭，這些事他還是一清二楚的。

“那個女孩殺了自己的父母。”

“什麼？”李銳驍有些難以置信。

“別誤會，那女孩其實挺好的，是她父母打小就虐待她，動輒打罵，有次還差點打死，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才出此下策的。”蘇子文頗為同情地說著，“當時陳爸爸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雖然那女孩做出那種事情有可原，不過，法律又不是人情，於是她被陳爸爸送進監獄了，後來突發什麼病死了，大概我哥和曦晨哥的樑子就是這麼結下的吧。”

“所以你哥就這樣這樣報復曦晨？太荒唐了！”李銳驍完全無法理解這個瘋子的行為。

“唉，我哥偏執得要死，說變態也不足為過。”蘇子文同樣十分無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蘇子武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我看直接討要光碟是沒戲了。”

“難。”蘇子文點點頭，“他除了那個女孩幾乎誰都不關心。”

嘆了口氣，蘇子武的冷酷無情他也有所耳聞。

“也不是不可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