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那麼多,每天換著戴都能換很長時間了,想想都美死了!”
“我還是喜歡那些珍珠,尤其是那個紫色的,看起來又神秘又美麗,以後做成什麼首飾肯定都好看的不得了。”
……
“好看是好看,可顧哥哥帶上好看嗎?他這麼黑?”
這話一出,興奮地嘰嘰喳喳地男子們瞬間都沒聲了,都盯著說話的這人看。
那人不過腹誹一句,誰知道聲音不小心大了,眾人都盯著他看,不由有些心虛。
可瞬間又有些惱羞成怒,紅著臉小聲說:“我又沒說錯,顧哥哥本來就又黑又壯,穿戴的再好也不會好看。”
顧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絲毫沒有生氣,要是以前他大概還會在意。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美,他在這邊的確不怎麼符合大眾審美,可在種花卻真是難得的美男子了。
更何況種花那邊有許多神奇的東西,要是單純想要陰柔些,符合這邊的審美,也不過是化妝就能解決的。
那邊的化妝術都能稱的上神奇了,別說自己只是輪廓硬朗些。
在那邊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也能化成個誰都看不出來的女子。
不然怎麼會有網上那句:“這麼可愛一定會是個男孩子”的話。
這雖然只是調侃的話,可也充分證明了化妝師那雙神奇的手。
而他雖然沒有那種技術,可柔化一點輪廓,改變一下膚色也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現在顧澤卻不想說出來,畢竟空口無憑,自己也沒有必要為了爭口氣當眾證明,只要自己出嫁那天再弄一弄就好。
顧澤雖然表示了不在意,可氣氛還是被破壞了,大家添過妝後就都散了。
顧澤這才鬆了口氣:跟現代冷硬風的警察們處的多了,忽然見了這幫嬌滴滴的小子們。
他還忽然有些相處不來。
既然都添完妝了,他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剛一進門,就聽幾個貼身小子行禮。
他不由頓了一下,在他們看來自己不過是進宮一月。
可自己看著這些熟悉的人物卻感覺有些物是人非了。
——到底還是不一樣了,不過短短的時間,在種花的經歷,就讓他再也不能像其他男孩子一樣只執著於衣裳首飾。
這些東西對於他的吸引力好似忽然間就沒有了。
顧澤甚至覺得有些可悲,為什麼種花那邊的男人都能建立一番事業,而這邊的男人卻都被教成了這樣。
不一樣的人卻好像都被教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關心美衣華服、胭脂水粉、頭面首飾。
除了這些,他們一輩子也就只能繞著嫁人生子轉了。
若是真像大明所教的,男子天生就不如女子,那還有一說。
可顧澤明明知道,種花那邊早就已經證明了,不是哪方弱勢就真的沒有了出頭之日。
那邊優秀的女子即便還是有潛在的職業歧視,可只要自己夠強,就能靠著自己做出一番事業來。
而世界聞名的女強人也並不少見。
可見沒有誰是天生的領導者,而大明相對弱勢的男子也並不是真的比不上女子。
這一切都是能改變的。
可這裡跟種花不一樣,就是以那邊的歷史程序,為了實現男女平等,也都奮鬥了上百年,才勉強實現了表面上的平等。
而現在如果沒有意外,大明這邊也一樣,恐怕還得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實現。
而這些被一點點教導成完美物件的男孩子們,是都等不到有真正能選擇自己人生的那一天的。
他們懵懵懂懂的生,為了別人刻意放出來的一點利益爭搶一輩子,到死也不知道這麼汲汲營營究竟是為了什麼。
可顧澤卻感覺有些無力。
他能在種花循著自己的良心為民眾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可那也是灼灼在出力,而他只是個見證而已。
可再一次回到了這裡,他卻發現,自己縱然因為奇遇有了比其他認更清醒的認識,可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他到底還是在大明長大的,會的東西也太少了,能用的東西也太少了。
顧澤深吸了一口氣,暗暗想:來日方長,自己慢慢學,慢慢試,總能找到讓他們比以前過得好一點的辦法,哪怕只是好一點點都行。
而凌夏等了等,約莫著顧澤的添妝禮快完了,這才起身告辭了,留下鎮國公母女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