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
聽到千舟堂,楚昊宇心思突然一動。千舟堂乃是水鬼九子中的老二尹展飛所建,眼前這少年又姓尹,想來要與尹展飛有些關係,說不得還是他的後輩。再想到曲阜漱玉齋之爭,老大牛犇在茫茫大海中尚能得到訊息千里迢迢的趕到,尹展飛豈能不知?可他偏偏沒有去,而且,洞庭湖是蕪湖幫的勢力範圍,孫家更是洞庭湖一側,這尹雲帆前來究竟何意?
所有念頭一閃而過,楚昊宇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淡淡說道:“兄臺客氣,請!”
看楚昊宇揮手,尹雲帆呵呵笑道:“那尹某就恭之不愧了。”說完後,尹雲帆在楚昊宇身側坐了下去,而後又笑呵呵的問道:“剛聽聞公子說,下午要盪舟遊洞庭,在下剛好有一條快舟,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與公子同遊?對了,還未請教公子貴姓呢,失禮、失禮。”
不以為意的揮揮手,楚昊宇張口說道:“尹兄太過客氣。侯,侯三。”
這次,蘇青青插了口,笑嘻嘻望著尹雲帆問道:“你是千舟堂少堂主?”
蘇青青人小鬼大,聽楚昊宇編出侯姓又侯三,如何不知他不願尹雲帆猜出他的身份,蘇青青甚至能夠看出他對這個尹雲帆很有興趣,便故作無知的問了出來。
看到蘇青青那調皮似少女的笑容,尹雲帆也是一笑,緩聲說道:“不過是仗著家父威名罷了。”尹雲帆的口氣雖淡,可其中的傲然,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蘇青青年歲不大卻已是老江湖了,豈能不知尹雲帆的身份,不過是故意套他話罷了。吐吐舌頭似有些震驚,蘇青青接著說道:“千舟堂為水道三大幫派之一,沒想到你竟然是千舟堂的少堂主,失敬、失敬!”說話間,蘇青青更是抱拳衝他行了一禮,可隨機又是一臉疑惑,忍不住問道:“你們千舟堂不是在西南,怎麼跑到洞庭湖來了?莫非,尹少堂主也是為這洞庭美景所吸引?”話到最後,蘇青青臉上更的堆滿笑容,而望著她似純真似無知的笑意,尹雲帆竟發現自己根本生不出反駁她的心神,更不要說騙她了。
就在尹雲帆思索著要如何回答時候,楚昊宇張口說道:“尹公子,舍妹不懂事,你莫往心裡去。”
聽到楚昊宇的話,蘇青青立即撅起了嘴,一臉不樂意,而看到蘇青青這個樣子,楚昊宇和尹雲帆都樂了。
望著楚昊宇,尹雲帆張口說道:“沒想到公子還是江湖人,失敬、失敬。”再次抱拳衝楚昊宇行了一禮,尹雲帆根本不容他插口,接著說道:“既然侯小姐問起,尹某自當實言相告,何況也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這次離開西北,實乃在下想走遍天下水道,好在家父不曾阻攔,還特意寫信給蕪湖萬老伯,不然,在下豈敢大搖大擺的遊覽洞庭湖。”
尹雲帆可是真正的老江湖,原本不應該輕易被蘇青青騙過的,只是楚昊宇受傷絲毫看不出練武的跡象反而有些氣虛,而蘇青青年歲尚小根本不曾懷疑她,何況尹雲帆確信兩人出身官家,便少了不少顧忌,不過逢人七分話,尹雲帆也只是說了些該說的。
心知沒有尹雲帆所說這麼簡單,楚昊宇卻也不曾點破,反而點頭讚道:“兄臺豪情壯志,侯某佩服,不過,”拉長的聲音中,楚昊宇自顧一笑,道:“尹兄當真看錯了,我們兄妹並非江湖人,只不過舍妹調皮好動,自幼嚮往江湖,硬纏著魏師傅,魏師傅都被她逼的沒法了。”說到這裡稍頓,楚昊宇轉口又道:“相聚便是緣,侯某以茶代酒敬尹兄一杯,請!”
看楚昊宇端起茶杯,尹雲帆趕忙將茶水杯端了起來,行一虛禮說道:“請!”一口飲下杯中茶,尹雲帆似將楚昊宇的問題忘掉,與楚昊宇談起天下河道來。
尹雲帆年歲不大可見識倒不凡,尤其說起水道簡直如數家珍,且不說浩浩蕩蕩的長江、黃河兩大水系,便是支節末流,尹雲帆也能一一道來,而且,聽尹雲帆縱橫闊論,楚昊宇能夠知他志向不俗。
將水道講過一遍,尹雲帆卻是意猶未盡的說道:“茫茫水道,英雄豪傑無數,可也唯有水龍王霍老幫主真正統領了水道,讓人羨慕。”
看尹雲帆的表情,似恨不能早生個幾十年,與霍家先稱兄道弟煮酒論英雄,看的楚昊宇莞爾一笑,而蘇青青更是說道:“尹大哥,聽你談論水道如數家珍,我想你也能成為水龍王。”
頓時,尹雲帆眼中有光芒閃過,這光芒雖淡卻是被楚昊宇發現了。
哈哈笑了聲,尹雲帆笑望著蘇青青說道:“我也想啊,可也不過是想想罷了。”
蘇青青立即介面說道:“看尹大哥你談亂水道,縱橫闊論何等豪情,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