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禁軍副統領,吳振豐自然不敢放肆,抱拳回了一禮,道:“李將軍太過客氣,只是,胡將軍好大的脾氣,硬闖竹園不說,還要綁李神醫,不知道李神醫是我家王爺千里迢迢請來為太后娘娘治病的嗎?”扣下一頂大帽子後,吳振豐突然又發出一聲冷笑,道:“胡將軍曾在禁軍數年,此事就交由李將軍處置好了。”說完後直接轉身離去。
李奕只是知道吳振豐這個人卻極少接觸,看他如此輕易便將事情交給自己,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異色。瞬間,李奕便壓下所有情緒,掃過院內眾人一眼,李奕將目光放在了胡萬軍身上,喝道:“胡萬軍,你好大的膽子,李神醫的住所也敢硬闖,不知道太子殿下和七王爺都在嗎?來人,拿下,交由兵部處理。”
胡萬軍性格雖魯莽,可對於軍令對於李奕,卻沒有一絲反抗的任由軍士將他拖走。此刻,李奕又掃了眾人一眼,冷聲說道:“還不走,莫非也想進兵部大牢?”
當李奕的話落下,眾人逃一般飛離,比兔子都快,尤其是聽到李奕接下來的話。盯著眾人,李奕再次喝道:“傳令下去,誰再敢擅闖竹園,殺!”
聽到李奕那充滿殺機的殺字,不少人心底一寒,生恐爹媽少給了兩條腿,連滾帶爬向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竹園。
此刻,李奕將目光放在胡萬軍身上,沉默片刻後冷聲說道:“帶下去。”
胡萬軍自然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也不求饒反而張口說道:“將軍,要殺要刮無所謂,只是家母病重,求你看在末將這些年忠心為國的份上,你就讓末將見見李神醫吧?”話到最後,胡萬軍重重磕起頭來,發出嘭嘭聲響。
胡萬軍是李奕的老部下,再清楚不過他的混脾氣,也知道他老母親一個人將他拉扯長大的辛苦。沉默片刻,李奕張口說道:“李神醫正為太子殿下把脈,容不得絲毫打擾。隨後,老哥一定稟明太子和孝王為你求情,也求求李神醫,帶下去。”
看李奕抓過身去,胡萬軍知道也是最好的結果了,再次磕了一個頭,道:“末將謝過將軍!”
不同於外園的嘈雜,內院內一片安靜,唯有徐徐而過的清風,帶起竹葉的婆娑聲響,更顯幽寂。涼亭內,神醫李思翰正為太子楚元博把脈,楚昊宇坐在一側,神色平靜眼中卻有一絲期待。
靜靜中,神醫李思翰收回手掌,而此刻,楚元博和楚昊宇兩人四隻眼睛都放在了李思翰臉上。
在兩人的注視下,李思翰一聲輕嘆後張口說道:“太子殿下傷在心脈,由武道高手和太醫齊出手才保住一條性命,若是太子殿下能夠安心調養數年便可痊癒,只是殿下你每日勞累舊傷成頑疾,現在,怕是天氣突變或者心煩氣躁時候,殿下便會隱隱約約感到心疼。”
頓時,楚昊宇扭頭望向楚元博,臉上的神情看似想聽他解釋,卻又有著責備。
楚元博自然知道楚昊宇不滿的緣由,可是他身為太子國之儲君,如何能將此事告知他人。搖搖頭,楚元博又點點頭,輕笑道:“不愧是神醫,這麼一會兒就將本宮的身體摸了個清楚,先生可有辦法?”
看楚元博還能笑出來且沒有一絲勉強,李思翰心道不愧是國之儲君,果真非常人,只是心底又是一聲忍不住的嘆息。
這次,李思翰並沒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後才張口答道:“心脈之傷非藥石所能根治,只是,這還難不倒老夫,不過此法需殿下你安心調養數年。”
輕哦了聲,太子楚元博又開口問道:“沒有其他辦法?”
輕搖腦袋,李思翰緩聲說道:“還有一法,老夫可用藥石刺激殿下激發潛能,然而此法只是壓制傷勢,等待殿下年歲已大,怕是神仙也無力迴天。”
聽到李思翰的話,楚元博眼中猛然閃過一道寒光,不過終沒有開口,一臉沉思。此刻,楚昊宇也沒有開口,他也不敢替楚元博做這個決定,唯有李思翰,心底又是一聲嘆息,有些話,即便他有醫者仁心,也不能說出口。
緩緩中,有清風吹過,卷的竹葉婆娑。
334藏嬌
太后娘娘身體好轉,自然是皆大歡喜,在加上楚弘辰這個小傢伙,一老一少玩的是不亦樂乎。陪母后吃過午膳,楚昊宇一個人離開慈寧宮,而等他出了皇宮,孫侯便迎了上來。
躬身行一禮,孫侯恭聲說道:“啟稟七公子,謝志遠不願出獄。”
楚昊宇早有意料並沒有任何意外,思索片刻後輕笑道:“去京兆尹。”
能夠赦免謝志遠,自然是楚昊宇向聖上楚昊然求情的結果,可聽聞謝志遠不願出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