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子的身手都很敏捷,出招也很流利,足證她們的武功根底都還不錯,只是她們所用的劍招卻很普通。
看了一會兒功夫,那兩人交手大概也有三四十招,卻仍未分上下。
林琪再仔細地看一下,才發現那蒙黑紗的女子,在勁力與造詣上都要差得多,裸體女子的劍穩勢沉,雖然劍下並無精招,可是那些平凡的劍式在她的手中,使出別具一種威力,再鬥下去,那蒙黑紗的女子一定非敗不可。
然而他又看出一點特別的地方。
那裸女子雖然佔上風,卻並無傷害對方之意,有幾次她明明可以攻進對方的空門,卻仍是輕輕地放過了,因此林琪知道她是存心相讓!
至於那蒙黑紗的女子,卻似仇恨極深,一心要殺死對方,劍招使得十分狠毒,有時甚至採取了同歸於盡的拚命打法,然而對方畢竟比她高多了,裸體女子既不想要她的命,自然也不會去攻擊她的空門,連帶也躲過她拚命的狠招。
“看來她們是互相認識的,可是為什麼又要拚命呢?”
林琪再度陷入困惑。
交手的兩人又拚命了二十多招,那蒙面女子好像氣力不如先前那麼充足了,攻勢也隨之而緩,出招卻更為凌厲陰毒了。
裸體女子仍是從容應付,每次都能在對方的猛攻下,採取適當的手勢以保護自己,同時也繼續地容讓對方!
又過了五六招,蒙面女了好似知道了對方的厲害,終於停止了攻擊。
那裸體女子也收起了劍,輕輕地撥出了口氣!
林琪認為這時應該可以上前問問明白,乃跨前兩步道:“二位到底是為什麼?”
蒙面女子以冰冷的聲音喝道:“你滾開,這裡沒有你的事!”
林琪怔了一下,覺得這女子太不近人情,無論如何自己是個局外人,又是好心前來替她們調解的,她不應該如此不禮貌。
心中雖然不高興,口裡仍是和氣地道:“也許在下不應該多事,可是二位拚命打半,多少也該有個理由,何況剛才還有一個人被殺”
大外醉客的頭顱正滾在牆角邊,鮮血淋滿了草蓆。
但那蒙面女子的脾氣很大,立刻怒聲道:“人是我殺的,你想怎麼樣?”
林棋又是一愕道:“你為什麼要殺人?”
那女子更暴燥了,大聲叫道:“我喜歡殺人,你少管閒事,否則我連你一起也宰了!”
林琪被她這種蠻橫的態度也激起了怒意,冷哼一聲道:“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種不講理的人!”
那女子怒吼一聲,挺劍又朝林琪刺來,林琪的長劍尚未出鞘,同時也沒想到她會如此,一時竟不知如何趨避,幸好那裸體女子趕過來,替他擔開了一劍,同時柔聲道:“這事情一時很難說得清楚,先生是個局外人,還是不要介入這場糾紛的好!”
因為她語氣很溫和,林琪雖然聽出她就是與天外醉客對答的人,心中倒是對她略有好感,乃也和氣地道:“在下並非多管閒事,只因那被殺之人,與在下略有淵源”
裸體女子微微一怔道:“先生與他有什麼淵源?”
林琪想了一下道:“我們是朋友”
那女子輕笑了一聲道:“那酒鬼除了懶鬼之外,不會有其地的朋友!”
林琪臉上微微一熱,沒想到這女子對歲月閒人與天外醉客的生活行動會如此清楚,可是口中仍然不經意地道:“那倒不盡然,像我們這種人,一夕神交,終身良友,只是不像他們二人那股時刻不離而已!”
裸體女子的眼中射出一股異光,緊盯著林琪看著,這股眼光使得林琪的心神為之一震,身上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那蒙黑紗的女子卻突然以尖利的聲音叫道:“賤婦!你又在打下流的主意了!”
裸體女子的目光忽然變嚴厲,充滿了激烈的敵意,但只在一剎之間,又恢復到溫柔,一言不發,慢慢地移到屋角,抓起掛在牆上的外衣披在身上。
林琪對她們這種暖味的態度感到更不瞭解了,可是那蒙面黑紗的女子卻走到林琪的身畔,以急促的聲音道:“喂!你的功夫比那兩個朋友如何?”
林琪不知道她何以會問出這句話,然而因為她的聲音中已沒有敵意,遂也略作思索緩答道:“我們曾經印證了一下,結果大家互相欽佩”
那女子立刻興奮地道:“那就證明你很不錯,你若是要想替死友報仇的話,便應該幫助我殺死這個毒婦!你那兩個朋友都是她害死的!”
林琪莫名其妙,簡直不懂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