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顯擺的機會了,迫不及待接道:“師兄,你可記得何苦這個人?”
吳祺想了一會,睜大眼睛:“隻身闖少林,敗少林方丈的何苦?”
“不錯,這下可是熱鬧了,天下兩大高手切磋,我定要磨得師父同意,前去看看,這場比武難得一見,說不定對我的武功也大有助益!”
身旁師弟手舞足蹈,興奮異常,吳祺卻只默默想著,半晌,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這真是個好機會。
“她要你殺了陸廷霄?”
李明真挑高了眉,最初的意外之後,他卻開心地笑了起來。“這倒好,到時候你殺了陸廷霄,沈融陽便是我的了。”
他與何苦的關係,既非朋友,亦非敵人,兩人曾有過合作,卻絕談不上默契,只是很奇怪,每次何苦閒暇無事找來的人,卻往往是李明真。
也許因為他們骨子裡,都是受不得任何束縛的人。
何苦瞥了他一眼,心想自己肯定是撞到腦袋了,要不怎麼會找了這麼個缺心眼的傢伙來喝酒。“陸廷霄就算死了,沈樓主就願意跟你在一起了?”
“事在人為。”李明真摸向桌上的酒杯,想起上次的事情,依舊心有餘悸。“我早就與你說過,最毒婦人心,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不能喜歡,現在你相信了吧。”人家哪兒疼,他就往哪兒戳。“現在可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如學學我,葷素不忌,女子有女子的嬌柔,男人也有男人的可愛,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何苦看著這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白痴。“如果沈樓主真的喜歡你,以你們的武功而言,是他委身於你,還是你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呢?”
見李明真霎時僵了臉,他不由哈哈大笑。
這一日,陸廷霄在閉關參悟劍法,莫問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布菲佳玩心一起,便非要拉上沈融陽陪她出來逛街。
那些零嘴和小玩意對女人的吸引力無疑是巨大的,布菲佳也不是第一次出來了,但一見到這些琳琅新奇的東西,依舊是移不開眼,不一會便只顧著自己挑挑揀揀,渾然忘了後面被自己硬扯出來作陪的人。
沈融陽搖搖頭,有點無奈,只好讓侍琴推著輪椅緊跟上前面的布菲佳。
只是人實在太多了,不一會沈融陽便已快看不見前面的少女,就算緊緊綴著,也還是在拐入一條小巷之後跟丟了人。
“公子,布姑娘也太會跑了!”侍琴氣喘吁吁地抱怨道。
沈融陽卻沒有出聲。
“公子?”侍琴奇怪,以為自家公子身體不適,走上前便要檢視,卻見沈融陽神色凝重,似乎在傾聽什麼。
侍琴不敢打擾,耐著性子等了半晌,卻不見有絲毫異樣,巷子雖小且深,現在卻是大白天,而且再怎麼說也是遼國的天子腳下,難道還會有歹人行兇不成。
“公子……”他勘勘開口,打破了這平靜,想要出口的話卻哽在喉中出不來,侍琴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沈融陽身後。
那背後,一道寒芒破空而來,無聲無息,帶著來自黃泉的冷意。
第 84 章
刀化千重影,片片入人心。
掠風而來,卻無半點聲音,如幽靈魅影,懾人魂魄。
沈融陽耳朵一動,要轉過身,已是不及,他只來得及從袖中抽出白澤鞭,往後卷向那刀光。
寒芒與鞭影相接,刀卻轉了個方向,朝侍琴而去。
他心念意轉,便知對方的意圖。
這人想讓自己分 身去救侍琴,然後覬其空門下手。
即使知道也無濟於事,侍琴是必然要救的。
指間一彈,琉璃棋子出,倏然向刀影擊去,另一手白澤鞭往來人手腕抽去。
那人不退反進,速度比之前更快,幾乎像是一縷青煙,似乎認定了侍琴,不死不休。
侍琴早已動彈不得,不是嚇的,而是這一剎那之間,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沈融陽用白澤鞭在侍琴面前立了一道屏障,那人想越過去,就必須斬斷白澤鞭。
風無聲,刀自吟。
天下武功名目繁多,招式各異,但卻很少有人練武,只是為了置別人於死地。
若有這種人,那必定是殺手。
沈融陽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純粹是為了殺人而生的。
他手中的刀,就是殺人的刀。
這種不顧一切的陰狠與凌厲,就像一個不要命的人去跟別人打架,多數是佔了上風一樣,因為別人根本不會去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