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硯嘆息一聲,經過沉魚這麼一鬧,她也沒心思上班了。
所幸也快要下班了,張硯硯開始關電腦,收拾包包。
這個時候,沉烈的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許是今天上鏡率比較高,一下子還成為了網上的風頭人物,沉烈心情極好,居然能那個興致來接張硯硯下班。
張硯硯想拒絕的,但是沉烈是允許拒絕的人了。
淡淡的扔下一句“我在街角等你”,便率先掛了電話。
“混蛋!”留下張硯硯,咬牙切齒,但是最後還是收拾了方小說西,老老實實的走到了沉烈說的街角。
上了車,沉烈那脖子上的淤青還有他嘴角洋溢的笑容都讓張硯硯十分有暴虐的衝動,但是看到司機李伯不時還瞄後視鏡,熱烈的觀察兩人,張硯硯又是忍住了。
“你來幹什麼?”
“今天江南新區通車,我順道過來。”
果然,果然,她就知道是順路,順路而已。
從來都是順路。
不過——
轉念間,張硯硯又是糾結,她幹啥要這麼憤怒……
要知道,沉烈對她,從來都是順路,順手,順便。
一時間,張硯硯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怎麼了,生氣了?”倒是沉烈主動的勾著張硯硯說話,雖然話中有幾分擔心,但是那個臉上的笑意,卻讓這份十分擔心,成了負分擔心。
“沒有。”不過,張硯硯是睜眼說瞎話,今天沉魚的到來,影響了她一天的心情。
“這樣啊,那好,回去吃飯吧。”
張硯硯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
見狀,沉烈又好像漫不經心的說道:“正好沉魚他們在,昨天晚上我們沒有回去,他們的房子還沒參考呢……”
“你……”張硯硯咬牙切齒,這個男人,一定要這麼擅長火上澆油麼?
見到張硯硯氣鼓鼓的樣子,沉烈瞥了一眼前面還在偷偷瞄後面兩人的李伯,直到李伯正坐當聾子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的時候,他才是淡淡的開口:“怎麼了,不想回家麼?那好,我們外面吃好了……正好,今天陪我了一天的媒體記者都辛苦了……”
“我去,我選擇回去。”
張硯硯的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這麼好心。若干媒體記者,他不是明擺著讓她曝光麼?
她以後還想安靜的生活數十年呢,算了,忍吧。
再說了,她不覺得她有什麼不能面對的。
倒是沉烈……
張硯硯嘴角一彎。
自己這麼頻繁的和羅旋見面,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妹妹的男人會插翅跑了麼?
嗯,這個可能性取悅了張硯硯,她鬆了一口氣。
“走吧,回家,我餓了。”
回家的時候,沉魚和羅旋果然已經等在了客廳。
看見張硯硯和沉烈過來,羅旋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倒是沉魚,好像下午劍拔弩張的場面只是張硯硯一個人的夢一般,沉魚快速的迎了上來,還親熱的拉住了張硯硯的手。
“硯硯,你回來了……來,快來幫我選一下,到底房間的桌布用什麼顏色?”
張硯硯瞄了一眼那花花綠綠的設計圖,忽然嘴角一笑,“黑色啊……最適合你了……沉烈,你說是不是……”
本來,張硯硯只是想小小的整一下沉魚,報復一下這個裝逼的女人。但是沒有想到,沉烈居然是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黑色還不錯啊,簡單幹脆,還霸氣……”
“……”
兩個女人都沉默了下來,其中,沉魚又是冷冷的看了張硯硯一眼。
張硯硯攤手,無辜一笑。
還好,管家李小姐過來叫吃飯,才是結束了這個黑色牆紙的尷尬奇怪討論。
吃飯的時候,張硯硯和羅旋還是話不多。
只能說,和一個總是偷偷看他的男人吃飯,真是度日如年,而沉烈好像沒有看見這邊一樣,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沉魚。
“旋……你說我們要設計幾個嬰兒房?”
話完,桌上的人除了沉魚這個始作俑者,其他人都是僵直了身體。
好半天,才是聽到羅旋悶聲回答:“我是丁克一族,不要孩子。”
話完,沉魚剛剛還熱血沸騰的臉瞬間慘白。
而張硯硯看了一眼沉魚,有那麼一瞬間,心中升起了一種報復的快感,不過,這個感覺沒有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