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和我一起幹的九個弟兄。”
洛雲息嗯了聲,覺得季南遊身上涼嗖嗖的,拉了薄衾給他蓋上。忽覺不對,道:“你有內傷?”季南遊趕緊離他遠點,往牆邊捱了挨,“沒事兒。再養兩天就無礙了。”
“躲什麼。牆邊不嫌冷?”洛雲息往外挪了挪,“睡吧,後半夜我叫你。”
季南遊消停下來,不一會睡熟了。就是睡姿……不敢恭維。八爪魚一樣扒在洛雲息身上,下巴還磕著人肩頭。洛雲息不忍心鬧醒他,也不敢動彈,苦情地扮起了枕頭。後半夜總算把這小爺丟進了書房暗間,長舒口氣。可比趕路還累……他揉著肩膀想,北馳該到了吧。希望他能一切順利。
他這願望顯然沒被神靈眷顧,遙遠的異國他鄉,慕北馳的風水似乎轉到了別家,和“順利”二字絕了緣。苦等兩天,數次求見國主,均石沉大海,沒點回音。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人卻是一撥一撥的來,熬得筋疲力盡。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下章我們“五哥”終於出來了!攻方家的boss呦~
另:二妞說,要把他配給南遊……太獵奇了~~真是……
☆、五哥
熙陸。皇宮。崇霄殿。
皇帝不緊不慢地批著摺子,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抬頭瞅見總管太監程四喜縮在門口不住的向裡張望,欲言又止的樣子,皺眉問道:“何事。”
“回萬歲爺,睿親王跪在殿外求見。”
皇帝不動聲色的哼了聲,又低頭看起摺子。程四喜不敢多問,苦著臉跪在地上。萬歲爺您倒是給句話啊,是叫回還是叫進?他打小跟在皇帝身邊,知道一母同胞的兩兄弟關係有多深厚。小時候那睿親王可是皇帝的心頭肉,寵沒邊了,長大了也是甚為器重厚愛。睿親王去年被派出去執行密令,這好不容易回來趟怎麼天兒就變了呢?他想都沒敢想其實是睿親王撂挑子走人,留下皇帝給他擦屁股。
“朕沒空。愛跪盡他跪去。”皇帝頭都沒抬地拋了句話。
“嗻。”程四喜小心翼翼地退出來。儘量委婉地道:“九王爺,萬歲爺正忙著,一時半會怕是騰不出空。您看是不是改日再請見。”
“不用。我在這等皇兄忙完。”
“這……天兒怪熱的……”
“程公公,”慕北馳截斷他,“你去皇兄身邊伺候著吧。”
程四喜不好再勸,只得走了。慕北馳筆直地跪在炎炎烈日下,地面被太陽烤得發燙,心裡更是焦灼難耐。他路上也想過皇帝的態度,可沒料到情況如此糟糕。沒有時間再等了,今天便是跪死在這裡,也要借到人。
皇帝批完摺子,喝了碗銀耳燕窩羹,小憩片刻。起來召見完大臣,練了會字,又拿出幅帖子觀摩。等該乾的想幹的都幹得差不多了,才冷不丁地問道:“走了沒?”程四喜身為稱職的總管,馬上領悟了主子省略的稱謂,應聲道:“回萬歲爺,睿親王還跪在外面。”皇帝眉心一顫,把字帖摔到御案上。程四喜只覺得周遭都籠了層寒氣,大熱天背上的冷汗嗖嗖的竄,頭壓得更低了。
“讓他滾進來。”
慕北馳聽到召見的訊息,鬆了口氣。藉著程四喜的手才站起來,略略整理了下儀容,邁步朝殿內走去。
“臣弟參見皇兄。給皇兄問安。”慕北馳恭恭敬敬地行禮。沒聽到叫起,就端正地跪著。無奈地想,五哥氣性可真大。皇帝沒正眼看他,轉著手中的青花瓷盞,道:“九王爺好興致。既然喜跪,改日讓人給你在殿外鋪個草甸,免得壓壞城磚。”語氣平直,不辨喜怒。“臣弟魯莽,懇請皇兄恕罪。”“朕可沒那個福氣恕你的罪。”“求皇兄恕罪。”慕北馳重重地磕頭,沉沉作響,聽得皇帝無端煩躁起來,瓷盞往案上一礅,不耐道:“行了。問完安了,退下。”
“五哥!”慕北馳急切地抬頭看他,眸子裡染滿疲憊沮喪,還有說不出的……委屈。皇帝微微一愣,多少年了,老九沒再露出過這種神色。心下不悅,誰給他委屈受了不成?這個弟弟雖然混賬了點,可也不是誰都能數落的!
“起吧。”皇帝冷淡道。
“謝皇兄。”慕北馳老實地站起來,低聲道:“皇兄,別再惱我了吧,罰我是小,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睿親王何事奏稟?”
“臣弟求皇兄借影照處的人給我。”
影照處是皇帝的直屬親衛。從不公然露面,平日潛在暗部,負責保護皇帝安全和處理一切不能明面上解決的麻煩。自民間甄選適合練武的孤兒,從小培養,經過嚴酷的訓練和淘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