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往下落了些。後來她一腳點在另一隻腳上,不過是接著自己的力量在空中換了個方向。避開了射來的暗器。此時她也不再往上升,而是直起身子,然後站在牆頭,可是因她身子直立,反而像是又突然升高了。這就像是一個人坐在床上,然後又躺下,然後又坐起來一樣。
如此一序列動。說起來雖然緩慢,可是做到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黃蓉一說,他們身邊的數人聽到了這話,都回想起當時情景一個個點頭不已。他們雖然想通了此節,可是心中對李莫愁的敬佩更加多了。這樣艱難的動作。若非有上好的輕功,誰也做不出來,就算有上好地輕功,也做不到像李莫愁這樣拿捏的恰到好處。
聽黃蓉一口揭破自己的小騙局。李莫愁含笑對她點點頭:“當日一別,不知道黃姑娘可好。”黃蓉解開了李莫愁的小伎倆,心中只覺得吐了一口惡氣,但是又想起了當天受的委屈,心中就難過起來,大聲道:“當然過的很好了。”
那邊馬青雄正和陸冠英鬥做一團。但是明顯落了下風。如今聽見李莫愁聲音,忽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不要命地往陸冠英打去,一拳一腳虎虎生風。所謂一力降十會,本來有些不連貫的招式,現在也因為其中貫注的力氣而變得沒那麼破綻百出了。
陸冠英不知道馬青雄對李莫愁的心結,心下納罕,眼看馬青雄就要落敗,不知道他突然又從哪裡來的力氣。正此時,水裡浮上一個人,大聲道:“已經找到了金國欽差地大船了。咱們的人已經過去了,少莊主,現下只等你了?”
聽到手下的話,陸冠英心中大喜,大聲道:“你們先去,我稍後就來。”那人聽了,又鑽進水裡,像條游魚一樣去了。
陸冠英不欲再和馬青雄戰,他趁著馬青雄一拳過來,將手往他腰眼中穿去,馬青雄此處門戶大開,是十分明顯的破綻,可是他也不管,只是猛攻一氣。陸冠英若是這下擊中他,馬青雄必定重傷,但是陸冠英手臂也勢必要被馬青雄地雙拳夾裹其中,如此一來,看馬青雄的力道,陸冠英怕是要落個骨折。
李莫愁雖然知道依照陸冠英性子,是一定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的,可是心中還是擔心。這樣的招式讓她來破,當然是稀鬆平常,可是她知道陸冠英功夫不是很高明,雖然比馬青雄高上幾分,可是也不會贏的很輕鬆。
說時遲那時快,陸冠英先是雙指點在馬青雄腰眼上,馬青雄痛地怒吼一聲,身子往下一個趔趄,被點中地腰眼那半邊的下半身已經不停使喚。他劇痛下,擊出地雙拳往中間一夾,就將陸冠英的手臂夾在其中。
陸冠英眼見的是脫不出來了,他手臂被馬青雄夾住,像扭麻花一樣扭著,看馬青雄用的力道,居然是要把陸冠英的膀子生生扭掉。陸冠英卻不慌不忙,然而順著他的扭勢活動手臂,然後在馬青雄右臂上一轉,被緊緊夾著的右臂扭動起來,脫將出來,順勢反將馬青雄的一條手臂用臂彎夾起。只聽見喀拉一聲脆響,馬青雄又大叫起來,陸冠英撇下他,看也不看一樣,打個呼哨,只見遠處緩緩展開一片朦朧的白影,向著這邊行駛過來。
李莫愁忙跳下來牆來,喊道:“陸兄,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陸冠英點頭道:“是我莊中事情,李姑娘段公子不必出手就是。”
陸冠英此時臉上寒冷的好像冰塊澆築一樣,雖然他還是不笑,可是已經不見了那種讓人十分心安的感覺,簡直就像是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
那片遠處地白影近了,原來是帆船上鼓滿風的白帆。來的是三艘大船。陸冠英和他地手下跳上當頭最大的一艘。對著岸上的郭靖和黃蓉道:“你們兩人好自為之,若是再壞我的事情,就不要怪我歸雲莊無理了。”
他說完這句。又目光對著馬青雄,向下面守著的幾人道:“這人就把他關押起來。”此時馬青雄已經委頓在地,神情萎靡不堪。他的一手手臂的骨頭碎斷,腰上也被重傷,根本沒辦法再戰鬥,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疼得他滿頭大汗,只是撐起身子抬頭看著李莫愁,眼裡全是恨意。
李莫愁看陸冠英站立大船頭,身子筆直的站立。渾身都是梟殺之氣,青色的衣衫被雪白地帆船一襯,再讓夜風吹動,就似一柄出鞘利刀一樣閃著寒光。奪人眼球至極。原來這個稍有些沉默的男子,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他並不是像平時那樣表現的儒雅的人,他骨子裡是個水盜啊,殺伐才是他的本性!
“陸兄。我跟你去!”李莫愁忍不住,一躍上了船頭,臉上掛笑道:“歸雲莊的事情,就是我地事情。我幫你幫定了。”
陸冠英看李莫愁站立在他眼前,神態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