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生就幹這行的……”
達圖也是五十出頭的年紀,身材非常的胖,兩腮的肥肉幾乎都快耷拉了下來,不用低頭就能看到脖子上面那好幾層的下巴。
達圖雖然是馬來西亞土著,但是年輕的時候跑過不少國家,漢語也說的非常流利,此刻就是用漢語在和劉明輝交談著。
在海上跑生意,早年沒有幾個正當人,正如資本論所說的,最初的原始資金的積累,都是充滿著血腥的,達圖早年表面上是生意人,暗地裡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縱橫海上的梟雄。
雖然撈夠上岸了,並且還在國內搞了個什麼都督的稱號,但是達圖暗地裡和馬六甲甚至索馬利亞的海盜,還是有著緊密的聯絡的。
像輝哥所劫持的油輪所在公司,就是達圖的競爭對手,而輝哥所有的線報,也都是達圖提供的。
這麼一來,既打擊了對手,又能廉價得到這麼大一筆財富,雖然達圖身家百億,還是對這種行為樂此不疲。
不過這也正是輝哥堤防達圖的主要原因,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輝哥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可是沒少幹。
“去,看看原油的數量……”
和劉明輝簡單的說了幾句後,達圖就讓人去查驗船上的原油貨物了,其實他的資料就來自對方公司內部,對於這批原油的情況,甚至比船長還要清楚。
“達圖老友,這還多虧了您的幫助,這艘船到這裡之後,就沒有再動過,我阿輝做事,您儘管放心……”
輝哥知道對面這胖子看上去像頭肥豬似地,不過在東南亞的勢力非常大,光是手下資助的海盜組織恐怕就有好幾支,自己這半路出家的根本就沒法和別人開價還價,是以對達圖態度非常恭敬。
“當然,咱們幾十年的交情,我達圖有什麼不放心的?”
達圖笑得一身的肥肉都在顫抖,他是知道劉明輝的底細的,當年他曾經請劉明輝設過一個局,將馬來西亞當時最大的船務公司拖入到財務危機之中,這才使得他現在的公司有如此的規模。
不過達圖還真是沒想到,當年的這麼一幫子騙子,居然玩起暴力來,還真有那麼幾分天份,甚至比一些老海盜們幹活還要乾淨利索。
要知道,讓這麼一艘上十萬噸以上的油輪失蹤,那可是震驚世界的大事,也就他達圖能吃得下這筆貨,並且將油輪拖到自己的船塢裡重新粉刷改造。
過了半個多小時候,清點貨物的人走到達圖身邊,用當地土語小聲說道:“老闆,貨物都在,沒有少……”
“哈哈,老弟,咱們轉賬吧……”
達圖聽到手下人的話後,臉上堆滿了笑容,看向輝哥說道:“這次雖然讓你有點吃虧,不過你也知道,我家大業大,養的人也多,並且消化這批貨,價格肯定不能高不過細水長流,咱們以後的合作還多著呢……”
“那是,那是……”
輝哥點頭附和著,雖然他對這肥豬的開價很是不滿,臉上也不敢表露出一絲這樣的意思來,察言觀色也是一位老千必備的素質。
輝哥在瑞士銀行有賬號,並且為了劫持海上人質轉賬方便,還特別辦理了衛星接收轉賬機,在看到達圖將八千萬美元匯到自己的賬上後,輝哥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幹海盜不過兩個多月,已經是近十億的身家了,雖然附和著達圖細水長流的話,但是心裡早已打定了主意,再幹上那麼一兩票,馬上從馬六甲消失掉。
“老弟,等等……”
交易完之後,這艘油輪可是不屬於他們的了,輝哥一行人就準備離船了,不過卻被達圖給喊住了。
“達圖先生,還有什麼事?”
輝哥愣了一下,神經頓時繃緊了,他這一行乾的時間比較短,最怕就是被人黑吃黑了。
達圖擺了擺他那胖的像蘿蔔一樣的手指,示意劉明輝不要緊張,笑著說道:“呵呵,老弟,我附送你個訊息,聽說澳門那位賭王最大的那艘豪華商船,賣給了一個你們國內的年輕人,最近正在改造準備出海,你可以多關注一下這方面的資訊……”
“澳門,賭王把船賣給了一個年輕人?他叫什麼名字?”
輝哥聽到達圖的話後,眼睛內的瞳孔頓時收縮了起來,他感覺到,那個年輕人一定就是讓他錢財一空的莊睿。
“叫什麼我記不清了,不過好像姓莊,老弟,我對那艘船比較感興趣,要是你能吃下來的話,我給你這個價……”
達圖伸出了一根手指,他前幾年曾經向賭王報過價,想用相當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