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小丫頭,佩戴的荷包,都是這麼憨態可愛。
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聽到一陣細微急促的腳步聲,轉身一看,不由眼前一亮,原來,小人兒急
匆匆的正迎面而來。
宜修帶著剛剛撫琴伴奏的司琴(這也是宜修進年培養的新的人手之一)見到握著荷包的胤禛,不
由站住腳,立馬側過身迴避,跟司棋耳語幾句,司棋領命上前,對胤禛施禮道“這位公子吉祥,
我家格格剛剛在此地賞梅,不慎遺落下一隻荷包,很像公子手上握著的那隻,不知公子能否借
光看一下?”
胤禛不由心裡暗暗讚許,小人還十分知道守禮迴避外男,小小年紀,處理事情也算有章有法,不
驚慌失措,點點頭,說道:“我也是趕巧路過此地撿到一隻荷包,見上面繡著的貓狗可愛非常,
大體也猜到該是哪位大家格格的隨身物件,正準備尋找失主,可正好姑娘尋來,你看看吧,可是
你家格格所失之物?”
其實胤禛的性格,平常原不會說這些話,只是覺得,隔著小丫鬟叫宜修聽聽自己的聲音,多少,
留點印象,因為,胤禛知道,旗人家的女兒都是要選秀的,宜修雖然年齡稍小,但是,心底下還
是有一絲期許,期許小人能注意一下自己,留點印象。
不能不說,胤禛啊,您老開始情竇初開了。
司琴接過荷包,檢視一番,再次施禮道謝,回到宜修身邊回話。宜修偷瞄一眼胤禛,被胤禛捕捉
個正著,不由小臉泛紅(其實是深吸一口氣,憋得),胤禛心下一喜,只是面上不顯。
司琴再次折返回道:“我們格格說原本荷包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可是,畢竟是女兒家的貼身
物件,事關清譽,所以多謝公子。出門在外,沒有帶別的謝禮,這包醃梅子卻是我們格格想的方
子做的,也算不得多好的東西,還望公子笑納了才是。”說罷,遞過來一墨蘭緞面繡著幾隻翠竹
的四方小袋子,巴掌大小,用淺黃色絲絛系口,胤禛遲疑了一下,司琴笑道:“這位公子不必顧
慮,這個袋子是如意居的繡品,專門買來裝食物的,絕對乾淨,也並不是我們府裡繡娘或者格格 綉的,也不會有礙公子聲譽。小小心意,還請笑納。”
胤禛不由感嘆,宜修謹遵禮節,辦事周到,竟然想到不給自己增加困擾。
目送宜修主僕離開,胤禛若有所思,叫過蘇培盛,吩咐道:“從今天起,給爺多留意烏拉那拉家
的二格格”
蘇培盛看看四阿哥,低頭自己心裡盤算,看來,四阿哥是對烏拉那拉家的二格格有興趣了,但是
二格格現在還年紀稍小,四阿哥,也才十二,這二格格再長三兩年,可就要選秀了,四阿哥到時
候,也會被指婚,看來,還是得留意著點,瞅著這個格格,規矩禮節倒是不錯的。
悲催的胤禛在三個月後就再沒在梅林見過宜修,為什麼?因為沈姨娘有孕三個月了,葛禮高興地
不得了,福晉氣的不得了。葛禮屁顛屁顛的用軟轎把沈氏小心翼翼的抬回府裡,宜修看著自己阿
瑪鞍前馬後的殷勤樣子,不由得揮了一把汗,看來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啊
。
烏拉那拉福晉富察氏,咬牙切齒的摔了一地的瓷器,手裡還蹂躪著一條帕子,指甲都快掐斷了。
“哎喲,我的福晉啊,您可不值當生這麼大氣”。福晉身邊的陳嬤嬤趕緊給福晉順氣錘肩。
“那個賤人,竟然又懷上了?富察氏牙咬的咯嘣嘣響:“我原以為,這幾個月老爺是看快年關了
去各個莊子上打理一些瑣事,哪成想,這個不安份的狐媚子,竟然趁機勾搭上爺,還懷孕了,更
可氣的是,這都快四個月了,胎都坐穩了我才知道,真當我是死的。”
陳嬤嬤是富察氏的奶孃,自然知道富察氏的心性,這些年,府裡的姨娘一無所出,不能不說富察
氏的手段了得,沈姨娘能生下宜修,也純屬僥倖。
“嬤嬤,你說,要是那個賤人這胎是個男孩,那,那我和柔則該怎麼辦?”富察氏眼眶紅了
“福晉,您消消氣,這孩子能懷得上還不一定能不能生的下來,就是生下來,誰知道是男是女?
養不養得大?”陳嬤嬤輕聲說“再說,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