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自然都是仇家。雙目傾力的瞪開,牙關緊咬,不禁竟是連舌頭都被咬破。
“老爺呢?齊潤呢?我爹孃呢?”尹易凡現在哪裡還有傷重的模樣,連撥出聲,有的只是過度的驚慌。
“老爺……被……被軒……機閣……抓走……。”齊秦氏緩緩的說著,一句話還未說完,便不知不覺又是咳出了一灘鮮血,眼神有些迷離,眼看是不救了。
“夫人,您別說話了。”尹易凡掙扎著將齊秦氏托起,雖然心中百般疑問,萬個擔憂,但眼前這位平日待自己一家恩重如山的齊秦氏此刻命在旦夕,又怎能迫其多做言語?
齊秦氏無力的雙手抓著尹易凡的手臂,艱難的露出一個微笑,帶著一分悽美,弱弱的說道:“易……凡,以後……後,代我,照……顧齊潤,她躲在……”齊秦氏一面說,一面艱難的喘息,將腦袋緩緩的靠近尹易凡的耳邊,紅唇輕輕的開合了一下。
剎那間,一雙瘦手,垂落!
尹易凡依然是緊緊的抓著齊秦氏的上半身,輕輕的擁抱。將頭靠在她的肩旁上,感受到那最後的一絲溫熱,狹長的雙眸,不再無神渙散。面目平淡,沒有波瀾,只是兩行年少的淚水,悄然滑落。
“秦阿姨,我會為齊府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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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血淚
一旁的範建怔怔的靜立,饒是那般成熟的面龐之上,也是佈滿了哀愁,眼眶溼潤。滄山閣,軒機閣,他都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存在。而齊府,他也是知道這是怎麼樣的存在。
人命如草芥,世道紛崩亂。蒼生天理公道,只是上位者談吐之間的笑話!
“建遠,那邊院落之後,應該有板車。”尹易凡沒有放下齊秦氏,只是淡淡的說道。
“板車?”範建先是一怔,隨後便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二話不說,便是飛快的跑了出去。不多久便是推著一輛寬大的板車,急急的跑回來。
下一時,尹易凡也是坐在板車之上,身旁平躺著的是已逝的齊秦氏。緩緩的抬頭望向齊府深處的那個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濃濃擔憂,喃喃道:“丫頭,躲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要小心啊!”
此時,他必須先去一個地方,那裡有養他育他的人。
經過方才那麼一下子,尹易凡的精神雖說受了極大的打擊,卻也因為這樣身體振作了不少。靠坐於板車,默默的指路,範建不多時便是尋到了方向,推著板車來到了齊府第三重院落之中的一處高牆之下。
洶洶的火光,映紅了尹易凡與範建的臉,也照亮了二人的眼瞳。一股股焦臭味夾雜著血腥之氣,盤旋在半空,久久沒有散去。昏白的月光,夾雜著細雨,綿綿的落到這片悽慘的土地裡。
尹易凡沒有流眼淚,只是平靜的看著眼前這火光一片的獨院。噼裡啪啦,不時傳來了坍塌聲,夾雜著不知什麼東西的破碎聲音。
兩名身穿黑衣的青年,相對靠坐在狹窄的院門處,慵懶的伸了伸雙手,顯然有些疲累。細看二人身上的元力波動,可以發現他們皆是有著二元境的實力,正是此番范家滅齊府所出動的人之二。兩柄鮮血淋淋的長刀斜立在牆上,淡淡的月華,照出攝人心魂的血光。
“你說老爺要我們找什麼東西,神之子是什麼東西?”這名身材略瘦的青年仰面喝了一口酒,被酒精刺激的面容不由皺了皺,張口隨意的問了一聲,便將手中的小酒壺向對面的那名略胖青年拋去。
“神之子?天知道是什麼狗屁東西,我們也不用多嘴,要找麼就找,能偷懶就偷懶。”略胖青年晃了晃酒壺,貪婪的喝了一口酒,哈斯一聲亦是皺起面容,隨後才無所謂的回答道。
“哼哼!也對,話說剛才那兩個老不死的,真他孃的難纏。說是找下東西,至於這樣嗎?”略瘦青年揚起嘴角,一臉不屑與憎惡。
略胖青年再次的喝了一口酒,嘴角咧開,笑道:“哈哈……”
不動明王印!
“轟!”
安寧的狹窄院門處,兩名青年相談笑語,捧腹仰首。陡然之間,彷彿天崩地塌一般,只聞到轟的一聲。兩黑衣青年還未反應過心神,便是覺得身體驟然被一道巨力拍擊到,擠壓到,頓時化為兩攤肉泥,連同著周身的地面,生生的陷下地平面三分,激起一片塵土揮揚。
不遠處,板車上的少年,晃晃而立。胸前因仇恨而劇烈的起伏著。偏長的頭髮之下,襯托出的面目猙獰而扭曲。全然不見以往的清秀之色。一雙狹長的雙眸,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