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身邊沒有女人,而是隻有一個假扮女人的刺客,所以王詡才固執答應的,但他現在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很快你就明白了。”蕭湛淡淡道。
“你少賣弄玄虛!”鳳鸞心下隱隱有種說不出的古怪,但見他緊緊抿了嘴,情知問是問不出來的,但是心中莫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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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湛藍晴空一片萬里無雲。
“將軍!”門外有人稟告,“城外有了動靜,還請將軍趕緊過去處置。”
趙莽正在志得意滿的喝著小酒,聞言趕忙提槍出門,上了城樓,往下一看,遠處似有黑色大軍湧動過來,頓時心道不好。趕緊吩咐副將們,“讓哨探去前面幾里地詳盡打探,是什麼人的兵馬來了?”
片刻後,哨探帶回來兩個不好的訊息。
一是原本已經棄城逃跑的成王蕭湛,居然又帶著大隊人馬殺了回來;二是端王蕭鐸領著一支突襲奇軍,越過趙莽留守人數較少的景陽、松平兩座城池,直接從北面壓到定州,和蕭湛形成一前一後夾擊之勢。
而此刻,巢州王和蕭瑛正在東面被朝廷軍糾纏,分不開身。
也就是說,趙莽要獨自應對著夾心餅的戰局。
“什麼?!蕭鐸和蕭湛都到了。”
主將大驚失色,下面副將們則是議論紛紛。
之前憂心忡忡的郭副將更是捶胸頓足,連聲抱怨,“將軍,末將早就說了應該固守景陽和松平,咱們大軍這麼一走,反倒被蕭鐸鑽了空子,如今他還聯合蕭湛一起設計咱們……,哎,大難臨頭,大難臨頭啊!”
“放肆!”趙莽生平最好面子,哪裡肯承認自己指揮有誤?當即道:“再有妖言惑眾亂我軍心者,拖下去打二十軍棍!”但是心裡也急,趕忙吩咐,“眾將聽令,趕緊出城迎戰!”
可惜的是,昨夜被他打的七零八落的定州城,本來就損毀不少,加上大勝之下欣喜過度,以為蕭湛已經跑了,並沒有來得及鞏固修築。結果蕭鐸和蕭湛的大軍一到,城外的兵卒大亂逃竄,城門也很快就守不住了。
趙莽激怒焦躁之下,忽地想起“成王愛妾”,當即道:“快把那個婦人帶到城樓上來!趕緊的!”
有人飛快下去,然後又火速折了回來,“騎兵將軍,那女子拿了金釵比著喉嚨,不讓人近身……”
“蠢貨!”趙莽怒道:“婦人把戲!一個婦道人家,不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嗎?直接把人抱過來就是,管她作甚?!”
不多時,一個穿著紅衣長衫的女子被抱了過來。
還怪沉的,抱人副將氣喘吁吁將人放下。
眾人一看,那個紅衣女子眉目如畫,遠山眉、丹鳳眼,面板白皙如玉,此刻戰戰兢兢的低著頭,好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模樣,真是楚楚可憐。
“成王好生豔福啊。”趙莽一聲冷笑,繼而朝著城樓下面大喊,“蕭湛!你的愛妾在我手裡,你若不退,我就把她直接扔下城樓去!聽見沒有?!”
“嘶……!”底下馬兒一陣嘶鳴。
但奇怪的是,蕭湛身著銀白色戰盔一動不動的。動的人,卻是端王蕭鐸,他身穿一襲黑色精鐵盔甲,身量高大威武,騎在高頭大馬上面,手提長槍,更是氣勢非凡震懾人心!仰面便是一聲爆喝,“逆賊放肆!”
蕭湛扭頭看向他,目光復雜,“六哥要去救人嗎?”
蕭鐸怒道。“廢話!”他擲地有聲,“先救了人,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蕭湛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
阿鸞,你贏了。
但還是說不盡的不甘心,又道:“六哥,眼下還不是攻城的好時機,等投石車都到位再說,還請六哥不要以身犯險,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蕭鐸勃然大怒,自己趕到定州才知道,蕭湛倉促離開定州城的時候,居然忘了把阿鸞帶上!以至於,讓她被當做成王愛妾而被趙莽俘虜!抬頭仰面看著那個紅色的身影,不由心急如焚!
旁邊的副將石應崇攔道:“王爺,成王殿下說得有道理,何必急於一時?等下投石車到了,再攻破城門進去也不遲,現在進去無異於以身犯險!況且……,不過是一個妾室,成王殿下都不在意,王爺何必生氣?”
“滾開!”蕭鐸的眼睛都已經燒紅了,喝斥道:“再多嘴!本王先撕了你!”
石應崇心下不明白,蕭湛的愛妾他都不著急,自家王爺急什麼?苦苦勸道:“王爺就算撕了屬下,屬下也不能讓王爺以身犯險!”
城樓上面趙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