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事故’的定義,因為這些都是不告不理的態度,只要沒人把你給委託人造成的損失告上去,你哪怕把他剁成醬,你的職業資格依然在。”
喂,那是犯罪吧?職業評審機構是不會管,但執法機關就要上門了,執法機關都上門了,評審機構還能當不知道嗎?
“那就是另外一個層面的事情了,我就是舉個極限條件的例子。”姜沛答覆苗可的控訴,“再說,那種情況,你要是能混過執法機關的搜查破案,也一樣可以逍遙無事,職業資格也依然在身。”
對不起,那麼高難度的事情在下恐怕辦不到。苗可哭笑不得,如果說姜涵是看著咋呼,行事卻意外地循規蹈矩,那麼姜沛就是看著一板一眼,卻屢屢表露出劍走偏鋒的無拘無束藐視規則。
說起來,苗可沉吟,‘高智商’和‘犯罪分子’其實是兩個常見的能合併為一體的詞語哈?
,戚思良,男,是一個小說寫手,一個堅定寫虐文的小說寫手,虐主角、虐配角、虐讀者。某一天他穿了,在發現自己穿的地點是自己所寫的後,戚思良知道,報應來了,他終於虐到了他自己。
的主角名為甘書,被戚思良的讀者們評為戚思良筆下‘最具戰鬥力的主角’,原因是,甘書只差一步就扭轉了悲劇的結局,只差一步就能創造性地開啟戚思良的第一個完美大團圓結局副本。
但,‘只差一步’的意思就是,最終依然悲劇了,而且悲劇得極為慘烈,和美的整個小說世界隨之徹底崩塌、粉碎。如果說戚思良的其他小說是讓美好碎成了片,那麼就是讓美好碎成了灰。
因此甘書也獲得戚思良筆下‘最具悲劇色彩的主角’、‘最無力迴天的主角’、‘最功虧一簣的主角’、‘最讓讀者心疼的主角’、‘最命運弄人的主角’等多項榮譽稱號。
哦,對了,甘書還獲得過‘最想弄死戚思良的人’這項角色定位,而現在,‘最想弄死戚思良’的甘書先生站在了戚思良的面前,面帶微笑語調溫和內容犀利地問:“戚思良?作者?安排這個世界命運的人?”
在的設定中,甘書是一個預言師,身體孱弱但內心縝密堅毅,縝密堅毅到身體條件的欠缺完全不足以成為他的阻礙。戚思良筆下不乏持劍對敵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英雄,也不缺智勇雙全的豪傑,而甘書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智者形象,卻擊敗了其他所有角色,獲得讀者票旬最具戰鬥力’這一桂冠,足可見他的智商之高,或者,內心之陰險狠毒。
然後,現在,在戚思良面前,這麼一個公認陰險狠毒的高智商人士,看穿了戚思良的來歷,或者也有可能,戚思良來到這裡就得歸功於他?
“我預言到了我的結局,然後順著這條線找到了作為操縱者的你,我將你帶來了這裡,為了扭轉我的結局。”甘書緩緩地對戚思良解釋說。儒雅的笑容一直在臉上,事實上,哪怕在的慘烈結局中,他也依然是如此微笑著的,坦然接受自己的失敗與慘死,整篇文從始至終,都不見怨恨。
但沒怨恨不意味著沒仇!
一文對讀者來說是慘烈得快心肌梗塞了,但讀者們不知道的是,寫這篇文時,戚思良也快寫得心肌梗塞了,這是他寫得最失控的一篇小說,沒有之一。
作為一個堅定的虐文寫手,可以說,戚思良從來是在開篇時就醞釀著悲劇的結尾,每一個伏筆每一句暗示都是為了最終的悲劇在鋪墊,即使中間會寫美好的事物,也僅僅是為了摧毀時的痛苦。
說句題外話,戚思良對於美好的描繪是公認的精彩,就和他的虐文風格一樣深入人心,即使讀者們都知道那美好必定是鏡花水月,他們也會不由自主地為了那瞬間的安寧而沉醉。
如果戚思良大篇幅地描繪了一副美景,生活安詳人們安居樂業鄰里相互關懷連貓攆狗都透出愉悅調子,那麼不用猜了,這幅生活畫卷會被撕得粉碎,也許是用更長的篇幅來描寫那粉碎的過程,也許只是寥寥數句話,成為某個角色心中咳血的傷。
雖然聽上去有點詭異,但戚思良筆下的悲劇歷來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鑄成的,讀者們雖然痛苦得撕心裂肺但也從來無法否認故事的合理性——於是更加痛苦——唯獨,在寫的時候,戚思良發現甘書所保護的那份安寧並不是他作為作者在刻意製造,而是他無法讓其變得不安寧。
的成文過程就像是戚思良與甘書的對抗過程。戚思良從來不會對他自己筆下的人物心慈手軟,他所追求的就是合理,合理地虐殺劇中所有人,也不例外,唯一意外的是,甘書保護的能力太強,強得讓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