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只見他先是將巨棍橫架在雙臂臂彎之上;隨後雙目一合;十指一陣飛快掐決;同時一個個晦澀難明的咒語聲從口中傳出。
隨著口訣愈念愈快;一股股如墨黑氣當即從其體內激盪而出;而此刻若有人用神念探查其身的話;則會發現雷橫本已達至練氣期頂峰的法力竟又一路飛漲;直向築基期攀去;從其體內不斷冒出的黑氣竟只是因法力驟升;無法操控自如下溢位的部分。
就在氣罩逼近其身前的當口;大漢的修為終於升至了築基初期的水平。
只見其雙目一睜;臉上一絲獰色現過之後也不見有何動作;先前溢位的那些黑氣竟奇蹟般又倒吸了回去。
感受到體內澎湃的法力;雷橫不禁狂笑幾聲;雙臂一振之間巨棍又再次回到了掌中。
在其法力狂注之下;巨棍表面竟瞬間騰起了一層黑色魔焰。
見此情景;大漢不再猶豫地舉棍一搗而出。只聽嗤的一聲;近在咫尺的氣罩弗一與那魔焰接觸便彷彿被點燃了一般;無數黑色斑點順著二者相碰之處往整個氣罩擴散開去。先前看似牢不可破的氣罩竟就此瞬間潰滅了。
不僅如此;此魔焰彷彿附骨之蛆。竟順著氣波反往群蝠狂卷而去;不及閃避下;頃刻間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黑蝠被此焰吞噬而滅;其餘僥倖逃得性命的則紛紛往洞窟深處躲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哈哈;築基期的法力與之前果然不可同日而語;這天魔真火的威能至少提升了一倍有餘。否則的話還真不易破去這個鬼罩。”雷橫放聲長笑;顯然對自身實力的表現滿意至極;往群蝠逃去的方向再望了一眼後;便毫不在乎地提棍奔傳送陣大步走去了。
在雷橫看來。群蝠雖未被一網打盡;但在領教了其魔焰的威力後;必然不敢再回來送死;而即便這些扁毛畜牲真不畏死;他也有足夠把握應付下來。
正想到此處。眼見離傳送陣已然不遠;洞窟深處卻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隨之整個洞窟便是一陣地動山搖;前一聲餘波未歇;緊接著又是一聲連著一聲。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從裡面走出。
在周身魔氣包裹下;洞窟的椅振顫並未令大漢站立不穩;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他驚詫莫名;神念往聲音來處探去卻似被什麼東西反彈而回;根本無法查知究竟。
不大一會兒;一個高大黑影終於從洞窟暗處緩緩走了出來;其沉重而又有節奏的腳步聲給人一種深深的壓迫感。
定睛望去的雷橫;在見到來者的真面目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此人高大異常;個頭竟比巨大化的自己仍要高出兩頭;一身黝黑盔甲覆體;頭盔形狀甚是奇特;兩片異物自盔頂兩側向後伸展;形同蝠翼;頭盔孔洞中兩點綠芒晶瑩幽深;令人望而生畏。
其一手持矛;一手持盾;盾牌上印有一頭嘴角滴血的蝙蝠圖案;猙獰異常。
如先前一樣;雷橫的神念往其身上掃去時仍被一彈而開;但從對方身上散發的強大氣息來看;料想絕非易與;心中不由地大為警惕起來。
正當其周身魔氣翻滾;巨棍上重新燃起魔焰之時;那黑甲人竟隔著十數丈距離搶先發動了攻勢。
只見他右手手腕一抖;黝黑長矛竟倏忽消失;待其再次現形而出時竟已到了雷橫面前。
大漢未料到對方的攻擊竟來得如此之快;不及細想下手中巨棍當即呼嘯掃出;棍未到;其上面的魔焰卻率先升騰而起;往長矛直竄過去。
雷橫對此天魔真火十分自信;蓋因此火乃是魔焰山的特有之物;產自山內某個隱蔽的熔岩池中;魔焰山的魔修一旦功法有所小成;能夠抵禦熔岩池內的高溫後幾乎都會去池中試著提煉那麼一絲出來;而隨著各人的修為日進;此真火的威能也會逐漸增強;據說修煉到極致時幾乎無物不燃;端的厲害異常。
當初袁凡初出茅廬時曾遇見的那名魔教弟子所使的陰蓮火;其實便是由此火配合陰蓮老怪的獨門功法演化而來;當時可差點就要了他的小命。
誰知眼看魔焰將要觸及長矛之時;此矛的矛尖部分卻突然一下與矛身脫離了開來;雖然天魔真火瞬間便將矛身吞噬殆盡;可那矛尖卻以更快速度往其胸前彪射而至。
如此近距離下雷橫既無法再以巨棍低檔;也已失去了閃避的機會;無奈下當即一聲低吼出口;身前魔氣滾滾一凝;竟幻化出一面黑色晶壁擋在了身前。
只聽叮的一聲;矛尖與晶壁驟然相撞;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紋隨即在晶壁上顯現而出;轉瞬間四分五裂成了無數碎片撒落;而矛尖受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