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精?回去吧,大庭廣眾的,被人看到了,你的臉面何存。該是算帳的時候了,我們之間的帳先算一下吧。”
蕭山拍拍手,屋子的拐角有兩個轎伕抬出一頂轎子。轎子停在蕭敬面前,他錯愕的望著蕭山,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十一歲的兒子竟然設計了這一切。
“你不上轎?不上去就要走著回去了,到時,全桃塢的百姓,都會知道他們的父母官,你!姦汙一病婦不成,反被病婦的女兒用剪刀捅傷了腰!”
蕭敬不可置信的望著毫不掩飾眼中恨意的蕭山,最終捂腰進入轎中,任轎伕將自己抬回府中。
蕭山將地瓜輕放在地上,跟著轎伕回了蕭府。那一貫冷漠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報復後的快感再也強掩不住地浮上他的臉。
大夫給蕭敬處理好傷口後退下,蕭山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躺在床上的他,“這次的事你也不想弄的人盡皆知吧?”
蕭敬嘆了口氣,張了好幾次唇,“你設計了這一切,到底有何目的?”
“取消我跟小賊婆詩畫的婚約,將那隻狐狸精趕出桃塢。你這一生,玩弄任何女人都行,唯獨不能碰她。”蕭山銳利的眼光,隔著被子望向蕭敬的褲 襠處,輕笑道:“可是,就算你玩弄再多的女人,她們都生不出一隻蛋來。除非,她們瞞著你在外面偷漢子,所以,這輩子你就別想著會有女兒或是兒子。記得,只有我,蕭山,才是你唯一的兒子,說不定那一天連我都沒有了,你就真的斷子絕孫了。”
“你……你這個畜生……你竟想著害死我……”蕭敬急怒攻心,欲起身教訓蕭山,卻扯動了傷痛,痛苦的倒了下去。
“你不知什麼叫報應嗎?我現在可以大方的告訴你,二年前的那件事是我做的,我在你茶裡下了藥。不過我對你,算是人義至盡了,還留給你人道的能力,只是無子嗣能力而已。你這一生可要好好的對我,我要是出了一丁點事,就沒人給你養老送終了,蕭家的血脈就此斷送在你手上。好好考慮下我剛才提的條件,如果不答應,這輩子,別妄想抱孫子。”
蕭敬怎麼都沒有想到害成自己這樣子的竟然是自己親生兒子,真是報應,報應啊!一陣氣血翻滾,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蕭山彷彿沒有看到眼前發生的事,沒事般的走了出去,走到了蕭夫人的房間,給她上了兩柱香。那個男人,記得去找狐狸精,卻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孃的亡祭,那男人後悔過,卻依舊記不得娘,記不得這個愛他的女人。這幾年來,他不斷的娶妾室,只要跟狐狸精長得像的,他都娶回來,不怕天下人笑話。
“娘,您放心,他不會好過。我讓他一生都對您內疚,一生都活在報應中。那兩母女也不會有好下場,我絕不會放過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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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走後,趙雪嚇的抱住詩畫不放。這麼多年了,她儘量少外出,為的就是不想讓蕭敬找到自己。她一直都知道他在找她,怕出事,所以她一直都將自己藏的很好。一直不敢告訴詩畫,苟家跟蕭家的事,就是怕有扯不盡的恩怨,可千算萬算,還是出事了。
剛才如果不是詩畫衝進來,那個禽獸說不定就……趙雪冷靜下來後就將兩家的恩怨一一道出,詩畫氣的直打顫,想不到那個蕭敬竟然人面獸心,想佔有娘,一定要殺了他!
“詩畫,我們離開這裡吧?”趙雪見詩畫眼中是抹不去的恨意,不禁心慌的厲害。她,不想再出事了,現在蕭家財大勢大,兩父子都不是好惹的人,如果不忍著,吃虧的最終還是苟家。詩畫是苟家唯一的血脈,不能出任何事。
“等殺了他,我們再走!”詩畫緊抓剪刀不放,這種人渣,豈能放過。
“詩畫,我們一起走的遠遠的,不要管這裡的事好不好?算娘求你了……”
趙雪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滴,詩畫看心痛,不忍傷了她的心。來日方長,報仇也不急於一時,於是點頭答應遠離是非之地。
誰知翌日一早,蕭敬又來了,詩畫難忍心中怒火,欲衝上去打他,卻被趙雪死死拉住。蕭敬不苟言笑地說了一大堆詩畫的不是,然後說要退婚,退除她跟蕭山的婚約。趙雪也不想再牽扯下去,便點頭答應了。找到當年他給詩畫的那塊玉佩,退了回去。從此,兩家再無關係!
蕭敬讓隨從退下,拿出一疊銀票,讓趙雪及詩畫離開桃塢。詩畫搶過蕭敬手中的銀票撕個粉碎扔在他臉上,拿起掃把將人打了出去。她就是乞討,也不會要這賤男人的錢!
趙雪跟詩畫收拾好東西,顧了板車將大牛留下來的那個石磨也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