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沉默一分鐘,米米很了悟的拍拍自己肩膀。
尙泠茫然。
“你不是被強了嗎,借你哭啊!等哭完再老老實實回去當他的女人——”話音未落,又被尙泠踹了一腳。
“誰說我要回去!”
“莫非……他不願意負責,吃完就想甩?”
“是我不願意讓他負責!我寧願當做了一個噩夢,也不要繼續和他相處!”
尙泠告訴米米,她是趁著他有事外出才離開的,行李也全部帶了出來。為了避開管理員的耳目,她花費了好一番功夫。
所以目前情況是,他對她的身體很感興趣,食髓知味,深深迷戀,不想結束關係(某南:我已無語,尚你自由發揮吧!…_…|||)。而她,絕對不想讓他再來一次!
“那你……”米米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尙泠最終決定讓她預感成真。
“我要辭職,離開VIVS!”
米米扶電話亭,顫抖,“那我們現在的公寓……”
“第一,你暫時先一個人撐著;第二,搬回舊居。”
米米霎那間就淚流滿面。
@@@@@@@@@@@@@@@@@@@@@@
抵達Z城已是深夜,尙泠拖著行李,感覺自己有些狼狽。
夜色下的海岸一片寧靜,她推開漆黑的木屋,許久無人居住的房間散出潮溼的黴味。簡單收拾一下屋子後,累極的她倒在床上再也爬不起來。
中午和米米說要辭職的時候,她完全沒料到自己會為了躲某人而悲慘到逃回Z城這間早已廢棄不用的小屋。
當年家裡剛破產那陣,她半工半讀,租不起房子,只能住來這裡。這間小屋屬於以前給他們家定期送魚的那個漁民。
因為喜愛新鮮海魚,她待那個漁民很好,家裡落難後,也唯有他伸出援助之手,將這間存放漁具和出海前用來休息的小屋送給了她。
睡意襲上心頭,她在絮亂無章的思緒裡漸漸睡去。
這一覺睡得不太穩,尤其快天亮時,總覺得臉上癢癢的,像是有東西在輕拂。
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泛白。床前的簡陋木桌上,居然擱著熱氣騰騰的早餐。
她傻了,難道這屋子許久不住人——鬧鬼!?
她一邊疑惑,一邊將早餐吃了個光。
結果剛剛吞下最後一口,某位不速之客推門而入。
三明治卡在喉嚨裡,她一陣猛咳。他幾步上前,幫她拍著,遞上水杯。
好不容易緩過氣,尙泠立刻變臉,“你跟蹤我?”
他垂目凝視她,眉間有濃濃倦意,“阿影一直跟著你,沒發現嗎?”
修長指尖觸上她臉頰,卻被嫌惡的避開。
“可恥的忠犬!”她如此評價。
昨天下午回到VIVS本是打算辭職的,結果彩華姐姐不僅不肯收辭職信,還寸步不離的盯著她,就連去廁所緊跟不放。
尙泠那時才明白,葉措這回是鐵了心要強留下她。
怨怒加倍升級,為了擺脫彩華姐姐,她故意引她去封唯諾的別墅房,趁著對方被男色迷得暈頭轉向之際,逃之夭夭。
本想回Z城避避風頭,結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她又懊惱的想捶胸!…_…|||
“回去吧。”他俯下身,緊緊攬住她肩膀,“你走不了的,去哪裡都一樣,我會找到你。”
黑色的襯衣泛著淡淡薄荷氣息,嗅覺忠誠的將他強佔自己時的情景在腦海一幕幕播放。
她下意識的推開他,快步離開小屋。
海岸,潮汐拍打。海風很大,將她的短髮吹得亂七八糟。
回望身後,那道纖長身影緩緩步出,立在沙灘上遠遠凝望她。
儘管隔了這麼遠,卻仍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清冷而強大的氣場,尙泠沒用的打了個哆嗦,扭頭朝懸崖處跑。
後來的事情,她每次想起都會囧到一臉黑線。
海邊的懸崖並不高,幾分鐘就跑了上去。
這天的風是大了點,但還不至於能把人吹跑。
葉措是討厭,可到底沒達讓她寧死也不願見的地步。
相反,如果她有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一定會選擇毫不猶豫的朝他懷裡撲去。至少這樣,不會演變成後來的畫面。
身體失重,風聲從耳旁呼呼掠過,那一瞬間的恐懼讓她心寒到了極點。
最令她無語的是,是葉美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