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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瀉藥

這時,這裡已經圍滿了村民,大家紛紛面面相覷,一個大爺手舉火把,小心翼翼的探向牛棚,透過火紅的火光一照,只見牛棚裡那人一手捂著臉,一手高高舉起,想要擋住火光。

“這不是一組的孫二狗嗎?”直到終於被村民認出,他才無奈的放棄了抵抗,鼻青臉腫瑟瑟發抖的走了出來,他捂住被打出血的鼻子,耷拉著腦袋,手上還提著個袋子。

孫二狗就是每天早市在蘇尚旁邊賣菜的,大家都認識。

“你大晚上的在這幹嘛呢?”

面對村民的質疑,孫二狗一句話也沒說,大家前去檢視,牛棚裡有大量的不明白色物體,然後奪過他手上的袋子一看,是一樣的。

“這不是瀉藥嗎?”

“你大晚上來人家牛棚撒瀉藥,你缺不缺德?”

“就是啊,看人家生意好眼紅也不能做這事啊。”

“報官吧。”

聽到有人要報官,孫二狗這可嚇得不輕,他連連跪地磕頭認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一時被蒙了心,覺得他們搶了我的生意,我才出此下策,我家裡還有兩個老人要照顧,我要是被抓進去了,他們可怎麼辦吶,求你們了。”

孫二狗也三十好幾了,至今孤身一人,家裡有二老,大家也都知道,看他現在哭的梨花帶雨的,村民也不好說什麼,他們看向蘇尚:“這事還得你說了算,畢竟他害的是你們家。”

蘇尚將手上的掃帚扔給一旁早已看呆的凌烽,見孫二狗此刻如此狼狽的模樣,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斬盡殺絕也不是蘇尚的風格,報官的話他少說要被關上一年,這往後想必也沒人會上他家買菜了。

“報官就算了,你幫我把牛棚打掃乾淨,然後剩下的瀉藥給我,沒收。”

就這樣?那是放過自己了?孫二狗感激涕零的連連道謝,村民們自然也不好對這樣的處理有什麼意見,畢竟當事人都大人有大量的放過他了。

人群漸漸散去後,凌烽這才恍然大悟:“你是早就知道他今晚會來了?”

見蘇尚點了點頭,他又道:“所以你今天特意讓我多買些牛奶,還說是我們自己家的,就是為了讓孫二狗覺得自己昨夜沒得逞,所以他一定會故技重施。”

說到這裡,凌烽還有一件事想不通,他問道:“那這些村民是怎麼突然出現的?”

蘇尚道:“我今天上門找過他們,我說我家後院有黃鼠狼,天天偷我家雞,他們離這麼近是早晚的事,所以他們和我一樣早早在這守著了。”

“關係到別人的利益,他們才會幫忙,所以你就騙了他們,卻沒想到黃鼠狼沒抓到,抓到的卻是個大活人,秒啊。”凌烽繼續說著,然後給蘇尚豎了個大拇指,甘拜下風。

凌烽回到柴房,見蘇尚還跟在身後,他瞥了瞥那窄小擁擠的床鋪,然後滿臉不可思議的試探道:“今晚你要睡這?”

“誰要睡你這狗窩”,蘇尚將手上的掃帚往屋角一扔,隨後從兜裡拿出一個瓶子扔給凌烽。

凌烽接過後開啟瓶蓋聞了聞,被一股刺鼻之氣嗆得咳了幾聲,連忙問道:“這是什麼?”

“你腰子不是不好嗎,治腰傷的。”

蘇尚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凌烽瞬間僵在原地,他愣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誰...誰腰子不好了,我腰子結實得很。”

“是嗎?”蘇尚說著隨手往凌烽腰上狠狠一拍。

凌烽上一秒還傲氣□□的臉,下一秒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扭曲起來,只見他滿臉通紅的捂著腰,強忍住的尖叫聲算是奪得了男人的最後一絲尊嚴。

只見他已經顧不得還在一旁的蘇尚,便取出藥瓶裡的藥膏,掀開腰間的衣物,對著牆角處的銅鏡上起了藥。

蘇尚忍著一絲笑意,出門轉身剛將門關到一半時,一絲餘光瞥見銅鏡裡反照出一個圖案,那是一個說不清是像風車,還是像飛鏢的一個圖騰,印在凌烽的後腰處,看上去很是別緻。

第二日一早,孫二狗為了生計,還是鼻青臉腫的出現在了早市,可他的眼神卻總是飄忽不定,心虛的一直不敢面向蘇尚。

一傳十,十傳百,傳言可以將蘇尚推出的活動一夜之間傳遍村子,自然也能將醜聞傳的鋪天蓋地,絡繹不絕的村民從孫二狗的攤前經過,卻沒人願意停下,並且對他指指點點,鄙夷至極。

在蘇尚門庭若市的攤前,孫二狗那邊卻無人問津,對比之下顯得更加冷清。

眼瞅著早市的人群漸漸散去,孫二狗卻分文無收,他嘆了口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