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明王和安王都不在朝,皇上的意向又不明確,在沒有確切訊息的情況下,明王和安王手下的官員對於太子之位的定立也未作反駁。反正皇上看著看康健,皇允琪早早的坐上太子之位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把人送上去難辦,可若是想拖人下水卻是即位容易的。待到安王和明王回宿京,這太子之爭才算是剛剛開始。如今眾人皆應著皇上的旨意,可心中的萬般心思又有幾個能知曉的。所以面上早朝一切順利,眾人皆遵旨行事,尊稱皇允琪一聲“太子殿下”,又對姬無荀稱一聲“雲寧王”。
皇緬深滿意地散了早朝,朝臣和藩王都紛紛離開了勤政殿。有不少別有用心的圍著皇允琪道喜,皇允琪也不惱都一一應了下來。
而姬無荀雖然恢復了王位,卻無一人敢與他寒暄。姬無荀獨自一人站在勤政殿的門外,俯瞰著整座皇宮,目光深邃而高遠。
“聽說你現在在涵易王府住著?”泉浙王從姬無荀身後走來,語氣如同多年前一般親切,絲毫沒有改變。
姬無荀也報以善意的笑容,“是啊,人人都道本王有著兩州繼承人的身份,尊貴無比,可本王卻連一個能住的王府都沒有。郡夕王府荒廢多年,而云寧王府也早已不是那麼幹淨了!本王自是無妨,可阿芮卻是不同的。”
“呵,那你儘管把芮芮養在本王府上,你自己去住那些不乾淨的地方不就成了?”
姬無荀笑道:“倒是很想叨擾泉浙王一番,只是阿芮現在極為認生,本王可不能讓她離了去。保不齊再被您府上的兩個世子帶壞了,本王可是沒得後悔藥吃了。”
泉浙王嬌笑連連,“本王看是你欺負涵易王欺負慣了,就因著人家喜歡芮芮,你就如此壓榨,可真真是個會算計的。”泉浙王戲謔地轉頭對剛走出來的白淨玄說道:“涵易王,近水樓臺先得月,可要抓緊機會呀!這新上位的雲寧王吃你的喝你的,可不能白白讓他佔了便宜,早些讓他把芮芮抵押給你才是。”
白淨玄淡淡地笑著道,“多謝泉浙王提點了,看來這帳本王回去還要好好與雲寧王算計一番。”
三人一起出了宮門,各自上了馬車。泉浙王掀開車簾還道:“有機會讓芮芮來王府玩,這些年不見她了,實在是想的厲害!”
“待她病好些了,本王親自帶她過去叨擾。”
泉浙王聽了,這才滿意地放下車簾,回府去了。
白淨玄和姬無荀一同坐馬車回涵易王府,一路都無話。直到入了府,走到一個僻靜的院落。白淨玄才忍不住開口問道:“今日為何阻止我?難道你想要阿芮做藩王嗎?”
姬無荀笑了笑,說道:“稍安勿躁。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阿芮身體不好,性格又較真,根本不適合做什麼藩王。若是我真有心讓她繼承王位,之前也不會鬧成那樣的結果。沒理由三年過去,我就變了心思。”
“可早些讓六皇子即位不好嗎?樓妃雖與樓家不同心,可六皇子也算得上是個好的繼位者。你這樣拖延時間,難道還是想要晾上他一番?”
“允英倒還算是知禮,可他性格太過儒弱,毫無決斷的能力,再加上樓妃的教唆,我絕不會讓他做郡夕王。”
“那你有何打算?”白淨玄不解地問。
姬無荀淡淡道:“此事我已有安排,你不用放在心上。只要你好好待阿芮,旁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好。”
兄長的訓斥
姬賢呈陪著無芮聊了會兒,尤詩便送了早飯和藥過去。無芮吃過藥又有些睏倦,賢呈沒擾她,讓她安心睡下,這才離開。
之前賢呈就曾來過涵易王府,雖然匆忙卻也算得上呆了一天。在院子裡逛了一圈,見到道風正和白豬玩鬧,賢呈便也湊了過去。
上次他來的時候就見過道風和白豬,當時他指著白豬詫異地問了一聲:“白素貞也穿越了嗎?”可是還不等道風回答,就聽見了官兵搜府的聲響,於是他很是沒骨氣地逃回了現代去。
今日又來了這涵易王府,賢呈才想到這條怪異的白蛇,不由得感嘆白淨玄的愛好實在是特殊,養個寵物都這麼拉風。遂好奇地湊過去,和道風攀談起來。
道風早就見過賢呈,對他自然多了幾分親暱。見到賢呈問起白豬的來歷,道風很是興奮地講了一番當初的經過。甚至連白淨玄一身紅疹,臉都腫成豬頭模樣的事情都細細地描述過了。姬賢呈笑得前仰後合,對無芮過往的脾性崇拜不已。
白豬倒也不認生,見道風對賢呈親切,它也湊過去與賢呈玩耍。兩人一蛇玩的正起勁兒,忽然白豬立起身子,興奮地“嘶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