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樣要崩潰了!
「陛下,您在煩惱什麼?」
那年老的宮人彎下腰問他,他一直是這特諾奇蒂特蘭深宮裡的宮人,憑藉著他的圓滑,經歷了四代的君主到現在仍然活著,他有一張能言善辯的巧嘴,說動每次的朝廷變遷後的君主保住他的性命,他的頭髮已經白了,看盡了深宮的爭奪,那雙眼已經混濁。
「那個人……」艾克楚阿轉頭看著那寢宮床上沉睡著的人影,那個蒼白憔悴得讓人心都揪起來的人……
「怎樣讓他忘記一切傷痛?怎樣讓他可以向愛他們一樣愛我?」
「那個人!」那宮人也轉頭看著那個深宮中的沉睡的蒼白人影,他是一個傳奇,不是戰場上的傳奇,卻是深宮裡的傳奇,他看過他經歷了幾代君主,在所有人嫉妒和憤恨眼光之中那種背後的傷痛也許誰都無法想象。
不是紅顏卻能傾城,不是溫香卻讓人銷魂,有這眾神之父之名,卻為自己的兒子所享用,沒有一個人類可以有怎樣超脫的承受力,而那個人已經蒼白憔悴得如同一抹幽魂,但是這不是讓他關心的地方,別人的痛再怎麼都是別人,人常常是這樣的動物,對別人的痛苦毫不顧及,甚至是以傷害別人為自己的快樂!他要做的只是取悅自己的主人,這樣才是生存的道路。
「有一種藥能讓一個人忘記一切,就在這深宮之中。」他對艾克楚阿說:「如果他忘記一切就不會再傷痛了,如果忘記一切他就會愛上您,因為您是他身邊惟一的人,也是在這深宮之中對他最好的人……」
「讓他忘記一切?!」艾克楚阿的手有些發抖:「這樣真的可以嗎?!」
「您難道忍心他一直這樣痛苦下去?沒有人能承受這樣的痛苦,他會崩潰的,您難道忍心看到這樣的結局?難道您不想讓他忘記了一切,只愛您一個人?」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唯一可以得到他,舒舒服服地坐擁江山美人的辦法,擁有是一切帝王都想要的,不論是什麼,他們都覺得什麼都該歸於他,強權賦予了他們控制一切的權力,也讓他們的心變得狂野,服侍帝王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該怎樣能投其所好。
()
「好吧,」艾克楚阿沉下了頭:「將那可以使人忘卻一切的奇藥拿給我!」
*
凱爾睜開眼睛,那時候已經是正午,宮殿裡無比地安靜,安靜地讓他覺得有點詭異,艾可楚阿坐在床頭看著他,沒有去朝廷,在這樣的大好時光,他竟然膩在深宮中陪伴著他,這樣平靜的生活讓他覺得罪惡,不該是這樣,他總覺得有那根弦錯了。
「爹爹,你起來了呀。」
艾克楚阿將一碗透明的湯水端給他:「口乾吧,喝了這些甜湯潤潤嗓子。」
他守候著他就為了讓他喝這碗甜湯嗎?
「你……怎麼不去……」他想張嘴說話卻發現嗓子沙啞難以發聲,
他看了艾克楚阿一眼,那雙熟悉的眼睛裡有一種奇怪的渴望,他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凱爾端起那甜湯放在嘴邊,正要喝的時候卻聞到那奇異的香味,如果只是甜湯不可能有這樣濃郁的異香,難道這湯加了料,
他驚訝地看著艾克楚阿,他是他的孩子,卻要害他!
難道他一直都看錯了他!
「喝了它!」
艾克楚阿看見凱爾已經心起疑心,用手捏著他的嘴,將那些藥全部灌進了他的嘴裡。
凱爾眼睛睜圓了,當那些湯汁滑進他的喉嚨的時候,他手在發抖:「你竟然這樣對我!你!」
*
清零重來
凱爾睜著大眼睛,最後還是倒在床上,昏了過去……
「爹爹……」艾克楚阿輕輕撫摸著那凌亂的黑髮,那白瓷一樣的臉頰,極盡溫存弄意。
「我只想你快樂呀……如果真的忘記了一切就可以快樂,那忘記吧,將那些傷害全都忘記,好想看到快樂的你!」
忘記一切,讓一切清零重來……。
*
我睜開眼睛,那是一件很大的寢宮,那藍白相見的格局,鵝黃|色的窗紗,淡綠色的帷帳,當風吹起來的時候翻起了一層層淡綠色的波浪,好溫馨。
那床邊的放著的竟然是純金和寶石的鏡子,999足金哦,真是奢侈,我在床邊的格櫃中找見幾件質地很不錯的衣服,只是款式有些特別,不過很原生態呀。
穿上了衣服試了下,還挺合身,赤著腳在地上走,那地上鋪著鮮豔的駝絨地毯,編制的工藝很古雅。
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