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但見慕容慧和亦萱兩個人一搭一唱的樣子,一時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只好挫敗地嘆了口氣,隨她去了。
慕容慧問她這麼急忙找自己幹什麼,流朱說郡主已經求到了平安符,打算回府了,若是慕容慧再不出現,郡主怕是要把寺廟掀了。
慕容慧嘴角微嗡,很瞭解自家母親那說一不二的強勢性子,她說得出定做得到,便匆忙道:“那我們快些回去吧!”
又轉身問亦萱,“萱兒,你跟我一道回去嗎?”
亦萱想徐婉清雖不如安寧郡主有那麼大的面子能這麼快求到平安符,但她也是時候回去了,便點頭道:“好,我跟你一道回去。”
慕容慧便開心地挽住她的胳膊,笑嘻嘻道:“正好我們再說一會兒話。”
流朱打量地瞟了眼亦萱,眸中帶著探究,見亦萱友善淡然的眼神朝她看來,心中一慌,連忙收回視線,安靜帶路。
亦萱撇撇嘴,這些皇權貴胄家的人疑心病就是重,總以為別人的接近是別有目的,不懷好意,難怪那些上流階級的人交不到知心的朋友。像慕容慧這種性情灑脫,開朗善良的女孩子怕是打著燈籠也難找了。
這一路,慕容慧果然熱情地跟她說了好多事兒,譬如她最愛吃什麼喝什麼,譬如她府中養了幾隻鬆獅很可愛,又譬如她最討厭某某府的小姐,覺得她噁心做作假清高,偏母親經常逼著她去親近那些她不喜歡的人,她心裡煩悶極了。
亦萱笑道:“對待那些不喜歡的人,你就適當地敷衍幾句,不要交心便成。”
慕容慧一臉鬱郁,“我最討厭假裝了!為什麼人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總要帶著面具呢?真是憋屈死了!”
亦萱悵然,想到前世慕容慧自進宮後便再也沒有和她有過聯絡,她為了要查明母親死亡的真相也無暇顧及太多,所以並不知慕容慧在宮裡過的到底好不好?
她是希望她好的,但是又打心眼裡覺得,以慕容慧這樣單純直率的性子,哪裡能應付得了深宮的勾心鬥角,又怎麼能在那人人都帶著假面具的**生活的好呢?
“不是假裝,只是對待那些討厭的人,我們沒有必要展現我們的真性情不是嗎?若是對人人都一樣,又哪裡來的朋友?帶上面具只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罷了。”亦萱不知道慕容慧能不能聽懂,但還是覺得有必要和她說說這些道理。
慕容慧小臉皺成一團,苦惱地想怎麼這個新朋友和她母親一樣這麼喜愛講大道理呢?
“不說這些糟心事兒了,沒得毀了好心情!”她小手一揮,轉移話題,“你叫元娘,是家中的老大嗎?你還有沒有什麼弟弟妹妹?”
亦萱知她對這些人情世故不耐煩,也曉得她一個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孩子不可能明白其中的關鍵,便順勢道:“我還有一個堂姐和堂哥,不過他們隨我大伯父去了江浙一帶。還有兩個妹妹,都是父親姨娘所生。”
“你母親就只有你一個麼?”慕容慧羨慕地看著她。
亦萱點頭,卻並沒有覺得這值得羨慕,母親一直想生個兒子,她也希望母親能有個兒子。
“真好!”慕容慧並沒有察覺亦萱的黯然,自顧自地說道:“我還有個哥哥,成天就知道欺負我,偏母親每次都幫著他,真討厭!”
說完,又滿臉興奮期待地看著她,“對了,你可知道我哥哥?他叫慕容軒!”
“慕容軒?”亦萱薄唇微抿,想起了一張陽光般明朗清俊的臉。
“對啊對啊!他總是和我說他在京城特別出名,你們這些小姐們都喜歡他!”
亦萱“撲哧”失笑,慕容軒還是一如記憶中那般臭屁不可一世。
“誰不知道勇毅公府家的孫少爺?當街縱馬傷人,在國子監聚眾鬧事,毆打先生,我們姑娘時常聽說!”瑞珠終於逮到機會,得意地刺了句。
慕容慧小臉頓時漲紅,雖說她討厭慕容軒,但絕不容許外人汙衊他,於是辯解道:“我哥哥人很好的,那是坊間的誤傳!認識他的人都道他夠義氣重朋友!”
瑞珠暗地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江湖術士,堂堂勇毅公孫少爺,將來可是要繼承公府爵位,那般紈絝能有什麼前途?
“我知道,坊間傳聞不可信。”亦萱卻揚唇淺笑,眸中帶著溫暖璀璨的笑意。
慕容軒,那如陽光般的單純少年,曾經在她最冰冷的時光中給了她唯一一點溫暖。
她清楚地記得侯爺納趙亦柔為妾的那一晚,她借酒消愁,哭到最傷心的時候,本準備隨軍去西堯抗擊倭寇的他不知怎麼會出現,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