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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聲音凝結著冷意。

習蘭哭道:“夫人要平海去殺了趙家大姑娘,但平海根本就不認得那個是趙家大姑娘,本是計劃得好好的,誰知道會認錯了人,竟將她身邊那貼身丫鬟當做了她,結果那丫鬟也是個烈性子,又被人所救,最後不僅沒得逞,差點還廢了一隻眼睛!”

王麗盈的臉色越發冷了下來。

習蘭猶不自知,依舊哭道:“夫人,這下可怎麼辦?您說說您當初為何要對一個孩子不利?如今都不知如何收場了!”

“那小賤人想害我腹中的孩兒,我怎麼能放過她!”王麗盈聞言,一張臉頓時森冷如冰,她盯著習蘭道:“你不是說他很有本事麼?怎麼如今連個丫頭片子都搞不定?就這樣還想要將來跟著我去趙府?”

習蘭被她說的身子發抖,不可思議地去看王麗盈,顫抖著嘴唇道:“夫,夫人”

誰知道王麗盈下一秒便恢復了笑容,拉過習蘭的手,寬慰道:“好了,這只是小事,哪裡需要這麼擔心,沒事的。只要沒有被看到平海的樣子,還怕官府會查到嗎?左眼角被劃傷又如何?就這麼找,無異於大海撈針,等官府找到城東村來的時候,怕平海臉上的傷疤也好的差不多了。”

她的聲音輕柔和煦,好似三月的春風,很容易讓人的心情平順下來。

習蘭慌亂無措的心情緩了緩,其實她也知道要查到平海實屬不易,可是她一看到平海眼角那道猙獰的血肉模糊的疤痕就不由渾身發抖,心裡沒由來的恐懼。

王麗盈看出了習蘭的害怕,眸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目光,不過轉瞬即逝,很快便恢復了溫柔的模樣,拍了拍習蘭的手,繼續道:“你別害怕,總還有我,我會想辦法護著你們的。”

習蘭點點頭,懼意已經消失了大半,而後感激地拉住王麗盈的手,道:“奴婢謝夫人,若是平海無事,日後定當牛做馬報答夫人。”

王麗盈笑了笑,但那笑意只留在唇邊,並未到達眼底,她道:“我這兒有一支上好的金瘡藥,對這些傷口很有幫助,是宮中的聖品,你待會兒拿回去給平海使用,也多多寬慰他,叫他莫要憂心。”

習蘭立刻感激地點點頭,卻又聽王麗盈道:“不過這件事對他終是不利的,你切記叫他莫要走出家門,更不要到我這兒來,在家裡安心養傷便可。”

習蘭不疑有他,重重點頭道:“是,夫人,奴婢都明白的,絕不會因為平海而連累了你。”

王麗盈勾唇笑笑,未再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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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和徐婉清一行人已經到了徐府。

因為之前並沒有通知過徐大老爺和陸氏的,所以看到她們來了很是驚訝。

陸氏穿一襲殷紫色繡折枝牡丹花卉的貂皮褙襖,將徐婉清和亦萱迎進了堂屋,吩咐丫鬟替她們上座端茶,嘴裡唸唸有詞道:“怎麼突然帶著元娘回府了?也不提前說一聲,還帶了這許多相信過來,是打算長住嗎?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和妹婿吵架了?”

徐婉清正接過丫鬟遞來的海棠團花的彩釉描金茶盞,聽見陸氏的話,青蔥白嫩的手指猛地一顫,差點連杯中的茶水都潑灑出來。

陸氏看出不對,開玩笑的臉便嚴肅了起來,忙問道:“真的跟妹婿鬧不和了?是怎麼回事?竟然帶著元娘回了孃家?這可不是件小事!”

自古女子嫁人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若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是不準回孃家的。但因著趙府和徐府離得近,又加上兩家交情匪淺,所以徐婉清有時候回府也無可厚非,但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和趙世秋鬧了彆扭跑回來的時候,可想而知這次的事情有多嚴重!

徐婉清臉上雖打了胭脂,卻還是掩飾不住鬱郁之色,本來一直強顏歡笑,裝作沒什麼事情發生,但現在聽到陸氏關切的話語,眼淚便忍不住凝結在了眼眶之中,似要盈盈墜落。

陸氏的心更是“咯噔”一跳,還要開口問,亦萱便笑吟吟地站了出來,俏皮地衝著陸氏道:“大舅母莫要再問母親了,這些都是爹爹和母親的私事,咱們外人介入了反倒不好。”

她雖是認真的口吻,卻是笑嘻嘻的模樣,叫人以為這不過是趙世秋和徐婉清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礙不了什麼事。

陸氏便信以為真,瞧亦萱小大人的模樣,失笑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而後又對著徐婉清嚴肅道:“婉清,大嫂知道你從小嬌慣著長大,沒有受過什麼委屈,但是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便是要互相包容體諒。我是不知道你和妹婿鬧了什麼彆扭,但是大嫂還是希望你們儘快言歸於好。孃家雖好,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