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是被容池拉著手走進公司的。
從車裡出來之後,溫晚就試圖甩開他的手,可惜溫晚一個常年宅在家裡的小姑娘,論力氣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容池這種身形俊挺、常年運動的男人?任憑她掙扎了無數次他還是巋然不動,神色淡定地拉著她一路穿過停車場,走進電梯,上樓。
溫晚其實本來還想再做一下最後的掙扎、賴在電梯門口不肯走,容池低頭,神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股危險的氣息頓時在走廊裡瀰漫了開來,溫晚不自覺地顫了顫,明智地趕在他開口前主動妥協:“快遲到了,我們進去吧。”
一邊說,還一邊晃了晃被容池拉著的那隻手。
容池覺得自己其實挺沒原則的,溫晚這姑娘平時內向膽小得很,總是猶猶豫豫地在原地不敢邁出半步,看起來好像是自己一直在欺負她,其實每次最後焦慮到內傷的人都是自己,她倒是往自己的殼裡一躲就什麼事都沒了。但偏偏這姑娘的直覺神準,每次都在自己快要爆發的當口撒個嬌賣個乖,自己還真就吃這一套,舀她沒有半點辦法。難怪昨天告訴姐姐他和溫晚在一起了的時候,姐姐就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根本是早就看出來他們之間的相處究竟是什麼模式了……
容池嘆氣,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拉著她進了清池的門。
溫晚本來以為自己就這麼被容池拉著手送到辦公室門口,一定會引起同事們圍觀的,畢竟八卦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更何況物件還是自家老闆和同事,但事實上……大家只是紛紛抬頭,視線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打了幾個來回,接著紛紛露出了一種名為了然的笑意,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未免也太淡定了點吧?溫晚一直到走到自己桌前坐下的時候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就算是礙於容池在場,不好說什麼,但也不至於淡定到這種程度啊,更何況,現在容池不是已經走了麼,而且又還沒有到上班的點……不是說辦公室政治什麼的很複雜的嗎?尤其是像她這樣和上司舉止曖昧什麼的,按理說應該……
“晚晚,看這樣子,昨天晚上應該沒什麼事了吧?”還沒等溫晚“應該”出個什麼來,莫瑜就已經湊了過來,連椅子都往自己這裡挪了挪,一副就等著和你促膝長談的架勢。
“嗯,沒事了。”溫晚點了點頭,其實她很想問她難道對於剛才門口的那一幕就沒什麼想要說的麼,可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把話憋了回去——哪有這樣上趕著讓別人八卦自己的?
不過好在莫瑜就是莫瑜,從來不會讓溫晚失望,很明顯昨天的事不過就是個引子,她真正想問的還在後面:“晚晚,你終於被老大搞定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搞定他的?”溫晚臉色一紅,似乎是對莫瑜的措辭很是不滿地小聲嘀咕著。
“得了吧,就你這小身板?”莫瑜聞言,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打量了他幾遍,末了狀似不屑地丟出了這麼一句,眼看著溫晚漲紅了臉就要炸毛,眼明手快地往她嘴裡塞了塊巧克力,堵住了她想要說話的嘴,湊過去賊兮兮地問:“來,跟我說說嘛,怎麼個過程?”
溫晚被她噎了一下,有些惱怒地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她,扭頭去開自己的電腦:“上班了,幹活了,閒聊扣獎金的!”
“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幫著他壓榨勞動力了。”莫瑜嘖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溫晚一眼 ,回到原位開始專心幹活。
……
溫晚最終還是沒逃過向莫瑜“交代案情”的下場,午飯的時候被莫瑜直接拖走,讓她意外的是,容池居然也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莫瑜拉走,沒有半點想要阻攔的意思,倒是“哥倆好”地拍了拍因為慘遭女朋友拋棄而一臉鬱悶的顧淵的肩膀,直接帶著他下樓吃飯去了。
“嘖……小白兔到底還是逃不出大灰狼的手心啊。”莫瑜聽完溫晚的“交代”後,如是感嘆著。
溫晚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沒說話——其實他也不見得就是大灰狼啊,有時候還是挺靠譜的麼……
“所以,其實今天一直吞吞吐吐的,是想問我大家的反應吧?”莫瑜看夠了溫晚的尷尬,這才終於“善解人意”地開口解救她。
“嗯,我以為大家起碼會驚訝一下的,而且,再怎麼說他也是老闆啊……”溫晚點頭,“我還以為大家都會覺得,唔……”
“覺得你勾引老大還是覺得老大潛規則你?”見溫晚糾結了半天不知道怎麼把話接下去,莫瑜實在是有些好笑,乾脆就打斷了她的話,“你去問問辦公室上下有哪個不知道老大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