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天,最大的原因,就是岳陽侯的支援。衛潛與曲聖州相交很早,據說曲聖州曾是衛潛的手下,不過並無證據可考。不過,就算岳陽侯多支援,也難以創造奇蹟。聚義山莊之所以能有今天,還是因為曲聖州的策略!”
蘇拙不甚明瞭:“策略?”
懷善道:“曲聖州並不像一般門派一樣,開門收徒,慢慢積累實力。他從一開始,便以仗義疏財著稱。他用大量金錢,網羅了江湖上一大批的高手進莊。時日一久,這些人受了曲聖州極大好處,自然以聚義山莊自居。聚義山莊也就這樣發展起來,勢頭一時無兩。”
蘇拙心中驚愕之情難以想象,問道:“以重金網羅?這樣的行為,豈不與交易無異?這些江湖人物,就真乖乖聽命?”
懷善道:“當然也不會一帆風順,這麼多人中,難免良莠不齊,更有反覆不定之人。不過,曲聖州是如何做到如今的規模,就不是我等能夠知曉的了。”
蘇拙低頭沉吟:“可是白天見到的那些人,並不是什麼高手,難道”
線索越來越多,事情已經漸漸浮出水面,只是還差一個聯絡!蘇拙暫時還難以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若是能想通其中的關節,也許,所有謎題便迎刃而解。
他忽然從袖中拿出那幅畫,邊展開邊問:“大師,你是丹青高手。你看看這幅畫有什麼奇怪!”
。。。
第八卷 第十八章 奇怪的畫
懷善剛看了一眼,便“咦”了一聲,脫口而出:“這不是本地景觀麼?只是”
蘇拙忙問:“只是什麼?”
懷善道:“山水畫向來重意不重色,可是這幅畫卻反其道而為之。你看這座山崗,極力描其形態,著色也比別處猶為濃重。這可不是名家手筆!”
蘇拙早知他會如此說,便問:“大師再看,這座山崗是何處?”
懷善皺起眉頭,知道他話中必有深意,低頭細看。誰知越看越驚,這畫上的山崗地形如此熟悉,只是與現實似乎又相去甚遠。懷善一時不敢說出心中所想。
蘇拙替他回答道:“從地形看,這座山崗分明就是我們今日所見的亂石崗!只是這幅畫作於十年前,當時這山上還是綠樹蔥蔥。”
懷善點點頭,道:“不錯不錯,可是這幅畫畫得並不如何高明。而且,作這幅畫是何意?”
蘇拙心中已想到什麼,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他說道:“今天我在一處小酒館聽聞了亂石崗鬧鬼的傳聞。當時那老闆言辭鑿鑿,說什麼亂石崗樹木難生,就是因為有鬼作祟的緣故。看來,這個謎題我已經解開了!”
懷善早已練得心如止水,但聽到這裡,仍是好奇地問:“怎麼回事?”
蘇拙道:“其實很簡單。亂石崗下有銀礦,且已經被大肆挖掘。整個地下幾乎被掏挖空了,自然難以讓樹木生根。原先生長的林木,也因根斷而枯萎。如此簡單的問題,竟被無知之人當作了鬼神傳說!”
懷善眼中沒有驚奇,卻似乎充滿了看透世情的智慧。他淡然一笑,道:“也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啊!”
他這句話有意無意,倒是提醒了蘇拙。蘇拙猛然想到什麼,低頭不語,喃喃沉吟:這幅畫到底還有什麼含義呢?亂石崗銀礦、聚義山莊、衛潛到底有什麼聯絡?還有那個荒園、枯井和那個小屋裡桌上畫的記號
無數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巨大的秘密。只是所有事情都像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而現在唯獨缺少一個線頭,能將這團麻理清楚。
懷善定性極高,蘇拙不說話,他便也安靜地坐著,似乎一點也不好奇他到底發現了什麼秘密。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彷彿時間都靜止了。
就在這時,懷善忽然站起身,淡淡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各自回房吧,免得讓我們的朋友誤會!“說完徑直向自己房間走去。
蘇拙何等聰明,自然明白和尚所言何意。他什麼話也沒說,回到房間關上房門,靜靜地靠在門背後。果然,院中傳來一陣輕微腳步聲。若不是刻意留心聽,確實難以發覺。
蘇拙會心一笑,老和尚的武功只怕已經是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在江湖上也難有敵手。只是他還如此不顯山不露水,這樣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根本不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對手。
回來的自然是何言痴、白三劍二人了。不過聽了懷善和尚的話,蘇拙便知道,這兩人今夜一定是竹籃打水了。只是曲聖州為什麼會不在莊中?他能去哪裡?
蘇拙猛地想起那個黑衣人來,正是她,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