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著苦別行,冷靜道:“大和尚,我想在離開之前和鷹大哥說幾句話,可以嗎?”
苦別行此時心情暢美,並不在意若兒在稱呼上仍然沿用“大和尚”三個字。他深知自己以卑劣手段要挾若兒拜師,若兒不以“臭和尚”來稱呼自己已算很客氣了,“師父”二字,暫時是別想從若兒口中聽到了。
他點了點頭,微笑道:“自然可以。”說著,主動走開幾步,以示不會干擾鷹若二人話別。
若兒輕輕走近鷹刀,強笑著想要說幾句安慰的話。豈知話到嘴邊,突覺喉間梗塞,無論如何努力,始終說不出片言隻語。
如此悽悽楚楚的景象落在鷹刀眼中,他心中越發難過,一時間衝動起來,拉緊若兒的手,大聲道:“若兒,我們別拜那臭和尚為師!大不了一起死了,也遠勝過被他這般欺辱。”
若兒心情激動,恨不得立刻便答應了鷹刀,但最終還是冷靜下來,柔聲道:“不行的,鷹大哥。我死了不打緊,可你不能死。你別忘了還要給芊芊姐姐報仇,還要照顧兩位剛娶進門的嫂子……還有靈兒姐姐。”
一提起芊芊以及楚靈諸女,鷹刀的身子立刻緊繃起來,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一股猶豫之色。
若兒微嘆一口氣,繼續道:“再說,我不過是拜大和尚為師,大不了出家做個尼姑,又不會死。既如此,我又有什麼理由拖累你呢?”
鷹刀慚愧不已,真誠道:“若兒,我知道自己風liu成性見一個愛一個,以至欠下一身情債脫身不得。但是,我敢發誓,無論是你還是別人,我對每一個人都是一般的痛愛,無分彼此。若兒,我也是真心對你的,我……”
他話尚未說完,嘴巴已被若兒的柔荑掩住。
若兒溫柔道:“我明白的……我真的明白。其實,我最初並沒有什麼奢望,只求能陪在你身邊也就心滿意足了。可在昨夜,我們……我很開心,我從沒有像昨夜那麼開心過。昨夜是我這輩子最值得珍惜的一個夜晚,我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我……我希望你也能記得……說起來,我倒要感激大和尚,若不是他,只怕我這輩子也不能夠擁有像昨夜那般美好的一段時光。”
鷹刀更是愧疚,吶吶道:“若兒,是我對不起你……”頓了頓,突然大聲道:“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打不過那臭和尚,並不代表我將來也打不過他!終有一日,等我武功高了,必定去找那臭和尚將你重新奪回來。到時,我他媽媽的逼他反拜你為師!”
鷹刀邊說著豪言壯語,邊怒目望向苦別行。他之所以說得如此大聲,正是為了讓苦別行聽見。
遠處的苦別行不過微微一笑,不屑於理會,任由鷹刀獨自胡吹大氣。
天真的若兒對鷹刀總是有一種毫無理性的盲目崇拜,她被鷹刀的豪言所激勵,情緒也高昂起來,拍手笑道:“只要你想做的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不過……到時我也不要大和尚拜我為師,只要他向我們陪個禮道個歉便好了。”
苦別行終於忍俊不住笑出聲來,遠遠地喊道:“乖徒兒,老實說,你倒可能有勝過我的一天。至於鷹刀,再練一百年恐怕也未必能夠!指望他,不如指望你自己好了。”
苦別行如此說自然大有深意,只是鷹若二人均未放在心上。尤其是若兒,只當苦別行在說笑話罷了。
“鷹大哥,這是你的匕首,你收起來吧!”若兒將手中的匕首遞給鷹刀:“我們這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你自己千萬多保重,別讓我懸心掛念!”
接過破星之焰,鷹刀心中掠過一絲傷感。這柄匕首是楚靈送給自己的定情之物,如今兩人情緣已斷,再留著這柄匕首也不過徒亂人心,倒不如轉送給若兒防身。
他依依不捨地在匕身上撫mo良久,又遞迴給若兒,道:“若兒,你鷹大哥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這柄破星之焰還算得上是件稀罕之物,鋒利異常,你留著防身吧!”
若兒吃驚道:“不,這個我不能要。它是靈兒姐姐送你的……”
鷹刀斷然將匕首塞入若兒手中,道:“如今我與靈兒已是這般境況,我留著這柄匕首也是無用。你與靈兒是好姐妹,將它留在你手裡,想來靈兒也不會生氣……如果你實在不想要,到時你幫我還給靈兒好了。我……也許我這輩子都不能見她了。”
若兒低頭看著匕首,略一猶豫,還是鼓足勇氣道:“鷹大哥,你是不想見靈兒姐姐,還是不敢見靈兒姐姐?”
鷹刀濃眉一皺,問道:“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若兒抬起頭,道:“我知道你還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