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急了：“這是屬於我的橘子，我願意給誰就給誰，你們怎麼能這樣啊？”

銷售員直接把手裡的橘子和水果刀放下，認真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只能對你聲“對不起”了。很抱歉，這橘子我不能賣。”

中年男子的怒火頓時從心地衝了上來。他抬手指著銷售員高聲叫道：“你憑什麼這樣做？我沒有違反規定，我也沒有多買。我有身份證，我也就只買一個橘子。我帶回去給孩子吃有什麼錯？你們怎麼這樣啊？”

銷售員很有耐心：“先生，請仔細看看你手上的宣傳單。上面註明了一整套購買靈玉橘的標準流程。其中最關鍵，也是最後的步驟：必須在售賣現場，由我公司銷售人員監督，當場吃完。”

中年男子顯得越來越焦躁：“你們這樣做沒有任何法律依據。你們憑什麼要求顧客在你們指定的時間和地點吃橘子？這實在太荒唐了。”

類似的情況銷售員幾乎每都會遇到。她淡淡地笑笑，仍然搖著頭拒絕。同時揚起右手，對站在中年男子身後的顧客高聲招呼：“下一位客人請上來。”

中年男子眼睛裡噴射出怒火。他一改之前斯文的舉止，很是蠻橫地張開雙臂將後面的人攔住：“不行！你今必須給我個法。我買了橘子，怎麼吃，什麼時候吃，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們管得著嗎？”

銷售員平靜地注視著他：“先生，我現在不能把橘子賣給你。請讓一讓，你擋住後面的客人了。”

中年男子憤怒的回覆與之前那個女人一模一樣：“那是我的橘子，你憑什麼不賣給我？”

銷售員不再與他話，踮起腳，對著遠處高聲叫道：“保安，請過來一下……”

類似的糾紛每都有，很多人從商場裡買完東西出來，都會聚在靈玉橘銷售櫃檯旁邊看熱鬧。他們紛紛拿出手機拍攝照片或者影片，然後發到網上。對於青靈公司與靈玉橘的評論，也在各種媒體上吵翻了。

“不就是一個橘子而已，青靈公司憑什麼制訂那麼複雜的銷售程式？又是限制購買數量，又是要求顧客在現場把橘子吃掉。我不明白，青靈公司的銷售部經理難道時候從孃胎裡出來的時候腦袋被產鉗夾扁了嗎？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到底是想賺錢，還是故意造勢做噱頭？”

“每人只准買一個橘子，還要憑著身份證才校嘖嘖嘖嘖……這讓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國家糧食統購統銷，家家戶戶每個月拿著糧本到糧油公司的特殊年代。”

“這橘子到底有什麼好的？一百塊錢一個，難道吃了就能成仙，長命百歲？有那時間和精力到青靈超市排長隊，我還不如隔壁老王家水果店三塊錢一斤買剛上市的新鮮橘子。雖然顏色青零兒，味道不是那麼甜，也好過莫名其妙被人搶走一張毛爺爺。”

“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靈玉橘……”

有罵聲，有叫好聲，也有站在中間立場不褒不貶，耐心靜觀事態發展的中立群體。總之，靈玉橘如今是名聲在外，褒貶不一。

一百塊錢一個橘子是重點。

有人盯上了靈玉橘。

……

謝浩然坐在辦公室裡，凝神注視著擺在面前的一份檔案。

市場上出現了靈玉橘的仿冒品。紙箱盒子包裝一模一樣，就連呂靜蓉的廣告標示也是依樣畫葫蘆。唯一的區別在於“靈玉橘”三個字。其中的“玉”字，右下方的那一個“點”，青靈集團正品靈玉橘是黑色行書，仿冒品則是用醒目的紅色加以代替。

桌上擺著三個橘子。通體渾圓，表皮金燦燦的，單個體積有拳頭大，算得上是橘子當中的上品。

這是假的靈玉橘。價錢很高，一百塊一個。

拿起一個橘子，湊到近前細細端詳，謝浩然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決定把清涼山拿下，大面積種植靈玉橘的時候，他就預料到會出現今這種狀況。假貨並非專屬於某個國家或民族，這種東西在全世界都有生存土壤。利益驅動著人走向黑暗與罪惡，只要有錢，他們根本不會管什麼叫做“專利”，什麼叫做“企業的獨有品牌”。

辦公桌側面的呼叫器燈光閃爍，揚聲器裡傳來賀瑩的聲音：“掌門，有人想見你。”

又有人要見我？

謝浩然皺起眉頭，眼前下意識浮現出明真道饒影像。

那對於明真的確是唐突了。按照謝浩然本來的想法，只是想要給龍虎山的人一個下馬威。只是沒想到明真是個女的，而且長得很不錯，也就一時間產生了戲謔之心。

現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