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只要鄭康堯矢口否認,誰也拿他沒辦法。
很簡單,沒有證據。
突然,金恆芳像發怒的野獸,猛然撲向坐在椅子上,洋洋得意的鄭康堯。
“撒謊!你撒謊!”
暴怒中的女人非常可怕。她衝過去,一下子就把鄭康堯撲倒。椅子“咣啷”一下倒在地上,金恆芳順勢騎著鄭康堯的腰,雙手不要命地在他臉上瘋狂亂抓。愛漂亮的女人都會留著長指甲,還會花大價錢去專業店裡做美甲。假指甲套又尖又硬,塗抹著鮮紅的指甲油亮閃閃的,很是搶眼。劃破了鄭康堯脖子上的面板,切開了他的臉,整齊的紅色血印齊刷刷凸顯在臉上。他發出慘叫,雙手慌慌張張在空中格擋。鄭康堯顯然沒打過架,根本不知道如何應付這種情況。他傻乎乎地閉著眼睛,一邊張口亂叫,雙手一邊在空中亂舞,彷彿這樣就能擋住金恆芳的那雙爪子。
這是普通人的正常反應。
廖秋一看不好,連忙跑過去,雙手抓住金恆芳的肩膀,將她整個人硬生生從鄭康堯身上拉開。
他本來就存著壞心,拉開女人的同時,右腳狠狠衝著鄭康堯側腰上踢了兩下,還故意踩住側腹與地面鄰接的皮肉,用力在地上碾了碾。頓時,掙扎著想要爬起的鄭康堯口中發出震天的慘叫聲。
廖秋很想一腳踩住他雙腿中間的雄性生殖器。可是這樣做就太明顯了,旁邊畢竟還有人看著,而且生殖器不比別處。肚子上來兩下誰也看不出問題,要是一腳踩斷他的子孫根,當場致死的可能性極大……到時候,就把自己也陷了進去。
房門開了,衝進來一群警察。他們紛紛上前勸說著把金恆芳拉開,從地上扶起鄭康堯。女人在絕望之下真的與瘋子沒什麼區別。金恆芳從房間裡幾乎是被硬生生拖出去。離開的時候,她像母老虎般衝著鄭康堯連聲咆哮。
“老雜種,你不得好死!”
“你撒謊,我要割掉你的舌頭!”
“姓鄭的老鬼,老孃讓你走不出平陵。只要你敢走出公安局,我就要你的命!”
都到了這種時候,金恆芳也豁出去了。
等到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鄭康堯也躺靠在沙發上,奄奄一息。他大口喘著粗氣,用那塊眼鏡布在受傷的臉上輕輕按著。面對廖秋遞過來的一包紙巾,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我要回滬州!我……我要告你們!”他惡狠狠地盯著廖秋,胸膛裡發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彷彿一隻被撕破的爛風箱。
廖秋抬手指著房門,輕輕地笑道:“門在那邊,慢走不送。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小金他們家在平陵還是有些本事的。老鄭啊!你這次把人家小姑娘整得這麼慘,市府辦公室的工作也丟了,你覺得人家會輕輕容易放過你嗎?剛才你可是聽見了,小金那些話連我聽了都覺得害怕。要走的話,你自己走,我不會攔著你。”
鄭康堯怒衝衝地看了他一樣,強忍著疼,站起來,拔腿就想要離開。
“小金他們家的人就守在外面。”廖秋慢條斯理地抬手,衝著窗戶方向指了一下:“看看下面那輛車,還有守在市局外面的那幾個人。老鄭,你覺得就這樣出去,你能走多遠?”
恐嚇還是很有效果的。鄭康堯停下腳步,半信半疑轉到窗錢,朝著外面望去,果然看到一輛停在市局大門外的黑色越野車,還有一群分散在四周,身穿黑衣的人。這些人一看就是一夥的。他們聚在那裡,不時抬頭朝著這邊張望,盯著每一個從市局大門裡出來的人。
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鄭康堯腦子裡忽然冒出了“地頭蛇”三個字。
他轉過身,憤怒地衝著廖秋大喊:“你們也不管管?”
廖秋很是好笑地看著他:“管?原來老鄭你也會害怕啊?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無所畏懼的好漢子。呵呵……你當初想要把蘇恆聯埋在石窟裡面,活活憋死、餓死、渴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