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掙開的機會,面上卻是一臉誠懇地道:「我們從屋頂上過去,方便得很。」
想必他早上來的時候也是踏過人家的屋頂,此時再走一次更是熟門熟路。徐元霆因為下體疼痛之故,就連行走也是極為艱難,竭盡全力才沒有顯露分毫,但平時的武功也只能發揮出兩、三成,在牆外不由得略一猶豫,擔心自己跳不上屋頂。
赤龍主也不說話,伸手攬住他的腰,將他抱在懷中,隨即一躍而起,掠過了圍牆,落在夜深人靜的裴府裡。
裴府並不安排家丁巡視,兩人的落腳地沒有人經過。
赤龍主拉著徐元霆的手走到白天來過的院子,此時房裡燈火通明,顯然有人在說話。只聽裴五的聲音道:「他今日說的,你都沒聽到麼?難道我對你不好,你為何總是對他念念不忘?」
這一句話充滿痛苦和悽楚,讓徐元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原本只是擔心裴五為了報復他,不惜害死琴兒,畢竟今天裴五不管不顧頭破血流的妻子也要先讓裴楓殺了他,讓他記憶猶新。
如今看來,赤龍主說的果然不錯,如果他今天不來反而是好事。他們畢竟是夫妻……自己又算得了什麼呢?
赤龍主雖然年少,但似乎比自己更瞭解人心。
他忍不住向赤龍主看去,此時赤龍主恰好向他看來,兩人四目相對,屋內的燈火照在赤龍主年輕的面容上,竟像是情深無限。
他心中一悸,還以為自己是看錯,赤龍主已轉過頭去,壓低聲音道:「我們到屋頂去,看得清楚些。」
赤龍主抱著他躍到了屋頂上,小心翼翼地將屋頂的瓦片揭開,放到一旁,但兩人挑的角度不大好,只勉強看到琴兒躺在床上,連裴五的背影也沒瞧清。
赤龍主便三下五除二地又揭開了好幾塊瓦,那個大洞十分奔放地敞露著,徐元霆甚至懷疑,如果這時候下場雨,大概屋內都要發洪水。
徐元霆原本想去阻止他,但此時琴兒說話,卻讓他忍不住凝神細聽。
「你待我好?」她虛弱的聲音在空氣中飄浮,幾乎像是聽不清了,「如果不是你當年對我做了那種事情,我又怎麼會怕敗壞門風被迫嫁給你?你以為他不要我,我便會從了你麼?」
裴五低低地笑了幾聲:「原來這麼多年來,你還記著當初那件事。可笑我得到了你的人,卻是始終得不到你的心。」
「那件事是我一輩子的恥辱,我又怎麼會不記得?」她面上白得毫無一絲血色,但話語中的恨意卻讓人一凜。
她雖然不直說是什麼事,但徐元霆已猜到三分,不由得身形微微一晃,幾乎要從屋頂那個大洞上跌落,只這一瞬,就被身旁的赤龍主攬住了腰身,抱在懷中。
裴五對她的話有些吃驚,左右看看無人,將門關上,卻是根本想不到屋頂便有兩個人大張旗鼓在偷聽。
赤龍主心中暗暗好笑,這裴五雖然聰明,但畢竟不是老江湖。
裴五輕輕道:「其實,那天晚上我雖然將你迷昏,解了你的衣裳,但實際上並沒有做什麼。我知道你心裡……心裡有了他,也只有這種辦法你才肯嫁給我。當年周家在海外的船遭了風浪,急需銀錢週轉,問了裴家借錢,我爹便想要你嫁給我三哥。但我三哥是浪子心性,怎麼肯為了一個女子收心?我承認這事是我做得有失禮數,但的確當年沒有對你做過非禮之事……而且,我爹其實並不贊同我娶你,他看中的另有其人,我也只能瞞過他,讓他以為我酒後亂性,壞了你的身子,才不得不娶了你。」
「既然沒有,為什麼這麼多年你一直不說?」提起當年,琴兒也似乎有些羞惱,蒼白的臉色生出幾分紅暈,更增豔色。
赤龍主摟著徐元霆仍然沒放手,此時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我是什麼非禮的事都做過啦,你這輩子也只有嫁給我了。」
他語氣中頗多調笑之意,徐元霆哼了一聲,看著房內的兩人,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裴五握著琴兒的手,柔聲道:「我以為……這件事情,在洞房那晚你就知道了。畢竟已為人婦和少女之時,很是不同。」他說得很是躊躇,顯然是顧及到琴兒性格內向,即使兩人同處房中時,也甚少說親密之語。
「原來你對此甚有經驗。」琴兒緩緩地低下頭,聲音也是極低。
「你該知道自我們成親後,這十幾年我都再沒有過別的女人……」裴五連忙說道。
「你又何苦對我這麼好……」
「我只要你好就行了。」
兩人此時已是在說夫妻的體己話,無非是今年的衣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