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顧客全換成了玩家。
不管是散人,還是固定團隊、公會的人馬,都習慣性地在夜晚時匯聚酒館,互相交換最近這段時間,蘇薩爾區域各地的實時動態資訊。
很多隱秘訊息被刻意捂住,只有極少一部分被人披露在論壇上。玩家們現在也學乖了,以前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要上論壇吹噓一番,然後事發地點往往被圍得水洩不通,有好處也輪不到發現者。
比如某某村鎮的教堂,被神秘邪教徒衝擊了,邪教徒被守衛隊圍在山洞裡,治安官在召集一批勇敢的冒險者進山洞清剿,玩家和原住民都可以。
又比如最近經常出現的,午夜時某座廢棄建築,傳出神秘朗誦聲,弄得當地居民人心惶惶,需要玩家去追查,並揪出組織者。
這些任務在漁村事件節點後,就像是雨後春筍,不止是在蘇薩爾區域每一個角落冒頭,且有擴散至整個科米爾國境的趨勢。
“嗨。”
一個披著斗篷的玩家徑直走進暮色酒館,熟絡地找到靠近牆角的位置坐下。
圓桌已經圍坐了幾個人。其中有龍翼軍團的龍巖和翼風。也有星河俱樂部的齊廣鳴。然後還有一個公會圈子的新人,翡翠之劍的女會長,安瑩。
“我說張大嘴,怎麼來得這麼晚?”齊廣鳴不滿嚷嚷道。
“嘿,我順路拿到一條很重要的情報訊息。”
剛剛坐下的玩家把斗篷兜帽摘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俊逸面龐。張澤掛著招牌式的詭笑,不過眉宇間卻藏著一股疲憊之色。
“情報訊息?嘖嘖。“
齊廣鳴一臉不信,視線在張澤和安瑩身上轉了圈。好像知道了點什麼,不禁伸出手拍了拍張澤的肩膀,低聲說道:“年輕人,要懂得節制啊。”
“噗……”
張澤差點沒被麥酒嗆死。原本端坐得好好的,目不斜視的安瑩,耳根子也紅透了。看來這一個月她和張澤處得不錯。
“好了。”
龍巖依舊是面癱冷漠的樣子,打斷鬧劇,沉聲道:“各自交換一下情報吧……”
“關於德瑞雯掠奪者的情報。”龍巖頓了頓更明確說道。
“我們星河俱樂部已經從廣澤撤回來了,這半個月分散在蘇薩爾各地,幹掉了很多邪教徒。甚至還抓住了一個小頭目,從他口中撬出了情報。”
齊廣鳴笑了笑。也沒具體說自己用了什麼方法,從一個狂信徒口中拿到情報,自顧自說道:“一個星期後,將有一大批德瑞雯掠奪者,在蘇薩爾海岸線一帶登陸。”
“這肯定是一個區域性的剿滅任務。不止是冒險者工會、市政廳方面有獎勵,如果表現優秀,可能還會得到皇室的嘉獎。”
“但德瑞雯掠奪者全是一群10級以上的精銳海盜,數量眾多,光憑我們星河絕對吃不下來。”齊廣鳴沉聲道。
“嚯,德瑞雯掠奪者,巨龍海巖的居民,一群下了水就變成惡魔的東西。”
張澤目中掠過一絲笑意,放下沒了麥酒的木質酒杯,清咳一聲見眾人全都望向自己,這才說道:“其實……我不久前拿到的情報,也是關於德瑞雯掠奪者的!”
“齊瘋子的情報並沒有錯。”
“德瑞雯掠奪者要登陸了,但不是蘇薩爾的海岸線,而是就在蘇薩爾的海軍碼頭登陸……嘿嘿,據說,有一位英雄層次的恐怖船長,帶領著這批海盜。”
嘶。
齊廣鳴抽了口涼氣,喃喃道:“這麼說,不是一場簡單的區域任務,而是一場碼頭守衛戰役了?”
“不只是這樣。”至始至終滿臉思索之色的精靈德魯伊,翼風,緩緩開口道:“半個月前,德瑞雯掠奪者製造了漁村事件,‘幽冥’傳古劍不知所蹤。”
“我們龍翼軍團有一位精銳成員,前幾天在蘇薩爾接到了一個任務,根據系統透露的資訊看,‘幽冥’可能在復生聖會手中。”
“所以說,如果爆發碼頭戰役,德瑞雯掠奪者從外部進攻,隱藏在內部城區的邪教徒,絕對會出來製造混亂,裡應外合,戰役範圍不僅僅是碼頭區了。”
翼風這番話讓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張澤和齊廣鳴都有些目瞪口呆,這些破碎的資訊集合在一起,矛頭竟然指向了一場關乎科米爾國運的大型戰役。
“我覺得,不只是我們拿到了戰役的情報。”張澤嘴角扯了扯,環顧了一圈酒館裡靜悄悄,各自在低聲交談的玩家們,雖然不情願,卻只能無奈承認道:“這半個月爆發了太多小事件,我看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