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本王答應你的條件就是了,你這女人……給本王留點……”
到底,赫連煦還是為了一個,呃……半個饅頭而折了腰。
暗暗一笑,端木暄不假顏色的道:“你給我聽好,從現在開始,我們是逃命,你不能再自稱本王!”
赫連煦釋然!
關於這點,他當然知道。
想來端木暄,是故意在整他。
早知道她這麼記仇,以前,他就對她好點了。
“還有……”
聞言,他眉心一擰:“唉,不是就一個條件麼?”
端木暄笑,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饅頭:“我臨時加的不行麼?”
雖是肚子餓著,不過心情卻沒來由的好了許多,扁了扁嘴,赫連煦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你以後少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叫,本姑娘有名字!”
“……給我饅頭!”
……
逃亡的日子,總是不太好過的。
初時,端木暄讓迎霜一路駕車西行,到後來,替赫連煦把過脈,覺得他身子好些,端木暄便讓他與迎霜交替駕車。
一路上,他們不敢投宿,只穿插荒野小路,馬車壞了換一輛新的,馬匹跑死了,再換新馬,直至五日之後,大約覺得距離夠遠,足夠安全了,他們行車的速度,才漸漸放緩。
夏天,總是炎熱的連風都透著潮襦之氣。
這一日,他們行至一座矮山前,山上植被翠綠,鬱鬱蔥蔥。
為謹慎起見,她們放棄了涼爽的山頂,而選擇在山腰處找了個樹木繁密的林子紮營,準備好好休息一晚再繼續趕路。
一連數日的接連顛簸,端木暄的身子,早已疲憊不堪。
周圍,蟲鳴聲陣陣。
將周圍的雜草打散,往上面鋪上兩件披風,這便是她們今夜要睡的床了。
赫連煦在左,迎霜在右,躺在雜草堆上,無暇欣賞空中繁星燦爛,與其他兩人一樣,端木暄早早便沉入夢鄉。
半夜時分,山裡的溼氣加重。
忽然覺得有些冷了,她稍稍挪動了下身子,迷糊之間,挪動了下身子,直到覺得溫暖了些,她才又漸漸入睡。
但,很快,她便感覺到異常!
倏然睜眼,她正好撞入赫連煦正在凝望自己的一汪黑潭之中。
心下一震!
端木暄剛想挪動身子,卻不期身後熟睡的迎霜竟也輾轉過身,將她剛好夾在中間。
氣氛,在瞬間凝滯!
赫連煦撥出的熱氣拂面而來,透著絲絲曖昧,讓端木暄只覺心跳加快,唇齒之間竟也漸漸乾澀起來。
感覺到她的微喘,赫連煦的唇角,有些邪氣的輕輕一揚,讓兩人之間,更加曖昧幾許。
他的得意,溢於言表,讓端木暄不禁眉心微顰。
見她如此,赫連煦絲毫不以為然。
不待她做出反應,他雙眼一閉,伸手橫於端木暄身上,將她擁入懷中。
這傢伙,得寸進尺!
在心裡如此暗道一聲,聞著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端木暄的眉心,皺的更緊幾許。
緊緊咬了下唇,她剛要伸手將他推開,卻不料他先她一步鬆開手臂。
與此同時,她身後的迎霜,竟也骨碌一下坐起身來。
有情況!
心下一凜,端木暄看向赫連煦,卻見他伸出一根手指,對她做噤聲動作。
“嗷嗚……”
狼嘯聲起,與之相來的,還有噠噠作響的馬蹄聲。
“是納蘭楚雄馴養的梟狼!”雙眸陡然變得深邃,看了眼懷裡的端木暄,赫連煦悄聲對迎霜道:“他們要尋的,是我的味道,你先帶暄兒離開。”
“既是帶來了梟狼,這會兒即便我跟迎霜逃了,只怕也會被找到。”端木暄冷冷的掃視赫連煦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對端木暄點了點頭,迎霜只是戒備的觀察著四周,沒有做出其他動作。
“你這女人!”
劍眉一皺,赫連煦脾氣漸急。
但,沒等他的脾氣起來,不遠處,便傳來納蘭楚雄的充滿挑釁的聲音:“王爺,數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納蘭楚雄!”
納蘭楚雄,兵部侍郎納蘭若蒲之子,以狠辣作風見長。
驚聞納蘭楚雄的聲音,瞥著遠處火光閃閃,來不及多想,赫連煦攫住端木暄的一隻胳膊,伸手在她啞穴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