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聽上去十分溫柔。
但,這份溫柔,卻讓赫連煦心中,莫名的多出些許疏離感。
“坐吧!”
扶著端木暄落座身側,赫連煦將自己喝了一半的茶水,往她面前推了推。
“謝皇上!”
十分恭敬的,微微頷首,端木暄輕笑了下,便將茶杯端起。
抬手,拿著茶蓋,她剛要茶,卻似是想起什麼,對邊上面色慘白的赫連嬡輕道:“昨日來的匆忙,一路上也沒什麼好帶的東西,今兒個出去,為公主殿下備了些薄禮,還請公主殿下笑納!”
言罷,她放下茶杯,淺笑輒止的瞥了眼門外的杜奎:“杜奎,將我為長公主備的禮物,呈上來!”
聞言,赫連嬡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而赫連煦的視線,也穩穩的落在杜奎的身上。
“長公主慢慢的看仔細了……那些,可全部都是好東西。”輕嘆一聲,端木暄自座椅上起身。纖手伸出,她看向赫連煦:“皇上,我有些累了,你陪我一起去休息一下吧!”
“朕其實也想看看,你送與皇姐的禮物到底為何!”輕笑著,深吸口氣,赫連煦眼中情緒,複雜多變!
聞言,端木暄凜然一笑。
“若皇上想要看,留下來看了便是!”
言落,端木暄輕輕抬步。
“惜兒!”
在她身側,伸手握住端木暄的手,赫連煦面色平靜無常的隨她一起離開堂廳。
待端木暄和赫連煦一走,杜奎自廳外而入。
砰的一聲!
他將一隻一直在滴血的包袱直直的丟在了長公主的腳下。
“這……是什麼東西?”
腳下一縮,長公主花容驚顫,不禁脫口問道。
微抬起頭,杜奎如是相告:“這便是司徒姑娘要送與長公主殿下的厚禮,還請殿下笑納!”
再一次,恭了恭身,杜奎轉身退下。
須臾,自堂廳之中,傳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
客房之中。
端木暄與赫連煦分坐與床榻和桌前兩處。
四目相對,他們誰都不曾出聲言語。
沉寂半晌兒,赫連煦方才出聲打破沉靜:“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或是想要跟我說的麼?”
此刻,他的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受。
這種感受,讓他十分難受。
難受到,端木暄明明在她面前,他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隔得很遠很遠!
將視線移開,端木暄面色坦然的輕聲問道:“皇上想讓我問你什麼?有想聽我跟你說些什麼?”
見狀,赫連煦眉頭一皺:“惜兒!”
不等赫連煦再多說什麼,端木暄提前一步出聲說道:“長公主已然猜到了我的身份……”
微抿了抿唇,赫連煦的語氣,略略發沉:“你的臉上,雖多出了一道傷疤,但到底還有半邊的容顏,皇姐認出你,也在情理之中。”
“在我恢復記憶之前,只做端陽帝姬,不想其他……”眸華輕抬,她看向赫連煦:“既是如今長公主知道我還活著,就請皇上下旨,斷絕長公主府任何人與皇宮之內的訊息往來!”
有些事情,即便她不說。
赫連煦也定會自杜奎口中得知!
但,她已經恢復記憶之事。
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眉宇,輕輕一皺,赫連煦心下五味雜陳。
深深的,吸了口氣,他點頭輕道:“你放心,此事我會親自處置!”
“嗯……”
輕應一聲,端木暄微動了動身子,側靠在繡枕之上。
見她如此沉著,,赫連煦心中,不免發苦。
半晌兒,他輕聲說道:“我出門的日子,已然不短,雖政事交由阮皓然暫代,不過到底不是長久之計……明日一早,我們便啟程離開安陽,直接回京。”
“嗯……”
唇角輕勾,端木暄看了眼赫連煦,滿面憂思之色:“聽灝凌說,你宮裡的女人很多,個個都是漂亮能幹的,就不知進宮之後,等著我的,會是何種處境?”
室內的氣氛,因她的如此一句,再次陷入僵滯之中。
見她如此。
知她定是在惱著自己,赫連煦神色微變,鄭重承諾道:“我不會容任何人傷你分毫!”
“皇上說笑了!”
哂然一笑,端木